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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赵南的话罗组长已经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和纪昶一模一样的，也同样叫着纪昶的人。
赵南轻叹一口气，“但最终到底如何，还要你来决定。”
说完，留下罗组长一人站在原地。
这些就是罗组长最后留给罗其晗的真相。
罗其晗还知道了，他和纪昶的操控指令是一样的。
“我为什么会失控……”
“基地那些老人身上有保护自己的隔离电波装置，你只要接触他们就会失控，你第一次失控也是如此。”
罗其晗耐心地和纪昶解释着。
“下层世界……我杀了很多人……”
罗其晗轻柔地擦掉纪昶无意识流出的眼泪，道：“他们可以再生，只要没有以我们现在这种形态死去，就不会丢失他们最重要的记忆。”
罗其晗到了此时，才知道为什么那时纪昶能可自己自爆也要来救他。
因为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如果罗其晗死了，确实很麻烦。
纪昶不想罗其晗忘掉记忆，一丁点也不行，就算失去的记忆有可能不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经历，纪昶也不想赌。
“等我们赶走所有的高层，我陪着你去和他们每个人赔罪。”
纪昶此时已经完全调整了自己，自己被罗组长封印的记忆也随着操纵指令被罗其晗的输入，一股脑全部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一次一次经受实验的折磨，一次一次当着罗其晗的面从高楼坠下，一次一次看到之前自己的日记，期盼罗其晗来救他。
“罗其晗。”
“我在。”
“我从没有恨过你。”
听到纪昶如此说，罗其晗怔愣了一秒后，笑着答道：“我知道，但并不妨碍，我对不起你。”
“走吧，回到我们的世界，抢回我们的世界。”
罗晋东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两人，没有一丝惊讶与慌乱，反而欣慰道：“无论是他们二人，还是你们二人，果真是无论如何都注定在一处的。”
然后他看向纪昶道：“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找回了下层世界的记忆，虽说你不是那个被其晗拼死护着的纪昶，但是是你害死其晗的确是事实。”
纪昶道：“我永远尊重罗组长，我不会怪他逼我承担本该他的纪昶承担的责任，我也永远内疚因为自己的原因害死了罗组长，但请您不要忘了，真正杀了他的是整个上层世界，与您自己。”
一掌拍上桌子，罗晋东腾地站起身，与此同时，罗其晗举起手中的遥控器。
罗晋东一怔，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它竟然在你的手里。”
“看来你十分清楚这是什么。”
“它明明随着纪昶一起埋葬了！”
罗其晗冷哼一声，“你不仅低估了罗组长与纪副组长之间的情谊，也低估了你亲生儿子的筹谋，还辜负了他们两个人为你们世界所有人的未来所做出的努力与牺牲！”
纪昶将话接了过去，“要么一起毁灭，要么回到你们的世界。”
罗晋东还在挣扎，他激动地道：“你要辜负其晗的相护，不管他的世界的死活了吗！”
纪昶没有说话，罗其晗却抢过来作答：“罗组长真正的遗愿就是希望纪昶走。你无需以此理由来绑架他。”
罗晋东跌坐回去，满脸地嘲讽与不甘，他自言自语道：“筹谋了这么久，本以为稳操胜券，没想到在一百年前就注定败了。”
他深深洗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注视着罗其晗与纪昶，一字一顿：“但我还有最后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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