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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钧抱起趴在自己脚边的白猫，摸了摸猫背，摇摇头说：“陆队，人我们应该没抓错，但是我们找不到证据啊，从找猫到永顺超市丢了包，一套说辞全都有理有据，石丹还在审讯室里吵着放人，莫山一口咬定我们抓错了，我们总不能凭推理结案吧。”
陆淮揉揉眉心说：“以八中为中心，向周边拓展，寻找能开出安眠药的药店和医院，一次性开出大剂量的优先，再查查石丹和莫山的社会关系，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反侦察能力不多见，我怀疑他们中有人不是初次作案，b市离z市不算远，查不到就去b市，机票车费市局报销，破案时限还有16个小时，大家抓紧时间！”
“是，陆队！”
陆淮跟沈斯年走进法医室，看见宋凌朗正在解剖尸体。
宋凌朗停下手头动作对他们说道：“黄衡的气管内发现食物残留和胃酸，应该是食用大量安眠药之后身体麻痹，进而导致胃部痉挛，胃部的胃酸和食物反流呛入气管，最终缺氧死亡。
人死于一个半小时之前，服用过量安眠药一般要四个小时之后才会发挥作用，五个小时之后死亡，死前黄衡的身体已经无法正常活动，我们盯着的警员要能早几个小时发现不对劲，黄衡说不定还能抢救回来。”
“具体的药物检测还需要时间，不过根据现场的发现来看，检测确定是安眠药对于目前限时破案的意义不大了，只能填在死亡报告上。”
陆淮看了沈斯年一眼，“那我们去一趟石丹家里吧。”
13号楼503房里，屋子干净，物品归置整齐，一台望远镜架在窗边，正对着八中女生宿舍，窗户扒开了一点缝，刚巧能容纳一只猫进出。
沈斯年戴着手套打开屋里唯一一台笔记本电脑，转头问正在沙发底下同样戴着手套捡猫毛装进证物袋里的陆淮：“崽崽，你先过来看看能不能破解电脑密码。”
陆淮暂停了手中的动作，摸出一个u盘启动盘插入电脑，重启电脑后进行了一系列骚操作，几分钟之内成功打开了电脑。
沈斯年拿起鼠标，乱点一通后发现了一系列岛国女女小黄片。
沈斯年仿佛进入到了未知领域一般充满好奇的看着，“啧啧啧。”
陆淮看着电脑屏幕上不可描述的画面，眉梢微挑，无奈地对沈斯年说道，“感兴趣？”
沈斯年笑道：“凶手是个女**恋可是我们一致的推测，迫不及待想证实一下嘛。”
“想要证实只要打开一个就行了，不用一个接一个地点开。”陆淮关了电脑放进证物袋里。
2号楼202房空无一人，签到本上按着日期签了一串学生名字，每个人的学费课费书本费都清清楚楚地记着。
沈斯年拍了照片，把签到本装进证物袋。
两人走出小区。
沈斯年喃喃道：“不是石丹，不是莫山，换了黄衡药的另有其人，这案子背后至少还有一个人没有露面。”
陆淮也接着说道：“而且黄衡的死一定是有预谋的，莫山今早下班之后反常地一直待在外面而没有回家补觉，并且都是去有人的地方，这说明莫山不知道有警察在盯着他，他在多此一举地给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创造证人。
“那石丹和莫山问出什么了吗？”
“莫山逢问题就闭口不谈，还问齐顺能不能把手机给他来玩几局三国杀，齐顺当场就怒了，说自己还想玩五个野男人，石丹一见我进审讯室，反反复复就说一句话，警方没有证据，24小时传唤时间到了之后必须放她出去。”
“五……五个野男人？”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游戏，你想玩我可以帮你问问。”
“毫无兴趣，非常不想玩。”沈斯年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的又小声说了一句，“被你一个折腾已经够呛了。”
陆淮自然没有听到沈斯年最后一句话，呼了一口气说道，“还有不到24小时，十几个小时之内再找不到证据破案，杜局一定扛着大炮冲进我们办公区，或者远程扔几个原子弹过来把我们一窝端了，奖金、加薪、全都打水漂。”
沈斯年揉了揉陆淮牵着她的手，她知道陆淮的压力源自于哪里。
这时，八中的上课铃声响起，沈斯年抬头望见走廊上的学生们都有气无力一脸愁容地走向各自的教室，余光中仿佛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偏头对上一个女孩的目光，女孩似乎惊了一下，快速移开目光，正巧有同学从她背后经过，俩人拉着手转身也跑进了教室。
沈斯年皱了眉，脑海中飞速闪过一张画面。
陆淮看着沈斯年问道：“怎么了？”
沈斯年想起来什么，问陆淮：“崽崽，你是不是一直觉得，石丹应该是对胡忆萱爱而不得才起杀心的？”
陆淮疑惑地问：“不对吗？”
沈斯年果断道：“不对，不应该是胡忆萱。”
沈斯年拉着陆淮进了八中校园，经过一个个路边的立牌，终于在一个立牌面前停下来。
沈斯年拨开挡在立牌上的树叶，露出一张女孩笑着露出两个小梨涡的漂亮脸蛋，一只玫瑰一字夹夹在女孩耳后，显得格外刺眼。
立牌上写着，高一新生学雷锋榜样：钟书蕊。
沈斯年转头对陆淮说道：“202房的签到本上也有钟书蕊这个名字。”
陆淮目光一沉，低声说：“合理传唤，现在就抓人去局里。”
钟书蕊被拷上手铐的时候面色不佳，一双大眼睛几乎要在陆淮身上盯出个窟窿出来。
陆淮发了张照片给之前盯着莫山的警员。
沈斯年从驾驶座上下来，丝毫不客气地拽着钟书蕊下车说：“盯什么盯！刑侦支队的队长也是你能盯的？”
我家崽崽也是你能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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