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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林溪尽量用正常的音量说。
“你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林溪的话,唐贤立刻问她。
“我没事。”林溪嘴角扯了扯,勉强笑了笑。
“让香姐给你看一下吧,”唐贤说,“你现在能坐起来吗?”
“嗯。”林溪点点头。
唐贤小心地握住林溪的手臂,将她扶起来。
林溪不想表现得太过娇弱,她想压抑住身体的颤抖反应,但等唐贤碰到她手臂的时候,她还是抖了抖。
唐贤感受到了林溪颤抖,他以为自己碰到了林溪的伤处,他立刻将手放得更轻了。
“你这里受伤了吗?”他问林溪。
“没有。”林溪摇摇头,“我只是……我等下会解释清楚的,但我现在真的没事。”
听到林溪这么说,唐贤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和香姐还是等林溪亲自解释,才能了解到她刚刚的经历,然后商量应对的方法。
等林溪能独立坐起来的的时候,唐贤再往后退了一些,但他也不敢退很远,而是退到林溪要是倒下了,他也能第一时间移到林溪身边的位置。
“我刚刚看到了梁远光和陶生花相处的画面。”林溪看向唐贤他们,开口说起她刚刚忍受痛苦换来的陶生花的记忆。
“我看到陶生花拿着一张不知道内容是什么的纸,纸上是有字的,但是我看不清。”林溪有些可惜地说。
“她拿着纸去找梁远光。”
她继续说,“然后下一个画面就是,梁远光和陶生花对峙着,梁远光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他们在争吵着什么。”
“再下一个画面就是,梁远光叫了一个人进来,三人在房间对峙。”
“梁远光出去了,剩下陶生花和那个人。”她边回忆边说,“陶生花手里捏着那张纸,那个人想要抢过去。”
“我最后看到的是一个片段,陶生花在向那个男人请求着什么,但男人的态度明显是拒绝的,陶男人想抢过陶生花手的纸。”
“男人动手抢的时候,陶生花像是早有预防,一把推开了男人……”
回忆到这里就停止,林溪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就这些了。”
唐贤看向林溪,有些激动地问,“那个男人的样子,你能描述一下吗?”
“你说的那个男人有可能是郑才俊。”他对林溪说。
林溪不自觉地抠了抠手,她回忆了一下男人的样子,慢慢地描述道,“那个男人,不是很高,一米七多一些吧,身材匀称,皮肤黑黑的,是方脸……”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阴鸷,就像毒蛇的眼睛……其余的,我记得不太清了。”
林溪尽量在回忆男人的样子,但发现到最后,关于男人的样子,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男人的眼睛。
一双就算在平时看到,也会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
“是他吗?”林溪问,“是郑才俊吗?”
唐贤肯定地点点头,“是,你刚刚所说的那个人的确是郑才俊。”
“这样看来,这三人确实是犯罪同伙,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参与。”他对林溪说。
“你刚刚说的事情,都很有用。”
香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尽职的警察了,但现在,请让林溪说一下她刚刚的经历,好吗?”
“嗯嗯。”唐贤十分赞同。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居然没有先让林溪说她刚刚遭受了什么折磨,自己确实是不够将林溪放在心上。
其实唐贤的做法无关其他,只是但当事人都将自己的安危放到破案之后,无论旁人怎么提醒她,她也是会先把破案的线索说出来的。
“我觉得,”林溪说,“这次使用完能力,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有精神严重透支,导致昏迷的后果,已经是有了很大改善了。”
“那你刚刚使用能力时,身体的感受和上次使用能力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香姐问。
“还是很疼。”林溪实话实说。
“但单论大脑传来的疼痛感的话,没有之前的疼。”
“之前使用能力,大脑传来的痛感是无法忍受的那种,而且是一下子传来的,我想出现我昏迷的原因,也有部分是因为这个。”
“那你这次使用能力时,大脑的疼痛可以忍受的话,你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香姐问。
“疼痛感蔓延到身体上了。”林溪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拂过自己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刚刚经受过疼痛的身体。
香姐看向林溪的眼神带上了更多的疼惜,她示意林溪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这是个好现象,”林溪相当乐观地说,“因为但我的身体出现疼痛的时候,我大脑感受到的疼痛感没有再增长了,就像是那些本该全部施加在我的大脑上的疼痛,转移到了身体上。”
“这是什么好现象啊,你不是还经受着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疼痛吗?”唐贤皱着眉头,看向林溪。
“这是个好现象啊。”林溪说。
“我之前尝试使用能力的时候,只坚持了几秒,就停下来了,是因为脑袋真的很疼,我不得不停下来。”
“而且,停下来后,我都会完全脱力,像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完了。”
“但这次,当大脑的疼痛没有增加时,我感觉我使用能力的时间能延长许多,而且,就算我结束能力的使用,我也没有完全脱力,我还有力气说话。”
“这难道不是好现象吗?”林溪瞪大了眼睛,看向唐贤。
“那你是为什么会停止使用能力呢?”唐贤也瞪大了眼睛看向林溪。
两人本来彼此都坚持着不眨眼睛,瞪着对方。
但听到唐贤的问题时,林溪还是有些心虚的,她坚持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快说。”唐贤逼近林溪。
林溪败下阵来,她转过头,故意不去看唐贤。
“也是因为忍受不了那种疼痛了。”她看着地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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