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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脑袋要承受的疼痛转到身体的其他地方。”
林溪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得久一些的,但突然,指尖上已经传来直指甲被拔下来的疼痛感。”
她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指尖,“真的太疼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直接疼晕过去。”
“我就停下来了。”
突然,香姐向前给了林溪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走向林溪,双手环住了林溪,放在林溪背上的手,从上往下地轻抚着林溪的背。
“你做得很好,在使用能力的时候,如果觉得自己要承受不住了,立刻停下来,不要呈强啊!”
香姐抱住林溪的时候,林溪惊讶地微微睁大了双眼,她内心那处柔软的地方被香姐的行为触碰到了。
从香姐的行为里,林溪感受到香姐的善良,被香姐关怀着,她觉得自己就像被一团极其柔软的棉花包裹着,有一种温暖的舒适感从心里蔓延出来。
“我知道啦。”林溪乖巧地回答了香姐的话。
“我这不是及时停下来了吗?”
香姐放开林溪,她从上往下仔细地看了一遍林溪,然后轻轻地捧起林溪的双手。
“指甲被硬生生拔出来的感觉,那得多疼啊……”她低声说。
林溪顺势用手盖住香姐的一只手,“还好,只是感觉而已,不是真的被拔下来呀。”
香姐没有说话,只是轻柔地抚摸着林溪的指尖,疼惜之情显而易见。
“我觉得这倒是个好现象啊。”林溪说,“现在身体传来疼痛,好像没有之前光脑袋痛那么耗费精力。”
“而且,我也大概掌握了用这个能力的方法,我有预感,我很快就能很好地使用这个能力,能将这个的能力对身体的伤害控制在合理的范围里。”
“话是这么说……”唐贤担心地说。
“我觉得,香姐的针灸是真的很有用哇。”林溪打断了唐贤的话,说道。
“小溪……”唐贤叫道。
被叫到的当事人看向唐贤,眼神坚定地对唐贤说,“我已经决定了,我在之后的两天里,每天都会使用两次我的能力,如果我都没有出现晕倒、昏迷等情况的话,我就要回去专案组了。”
“小溪,”香姐的语气也有些犹豫,“你的身体才刚好,就算今天使用能力的时候,没有出现像以前那样那么严重的情况,你也不应该这么着急。”
“万一这个能力会对你的身体照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呢?”香姐劝说道。
“不可逆的伤害”这几个字对林溪来说,已经是相当严重的警告了。
她平时那么小心,就是为了躲避自身的霉运带给她的不幸,难道现在要上赶着给霉运在她身上发挥的机会吗?
林溪沉默了一会,现在单纯劝说自己“使用新能力的后果,不会是最坏的想象结果。”已经没有用了。
这样的话,骗不了自己。
她只能选择直面残酷的现实。
不驯服新能力,她没办法再参与案件的调查,因为这样,她随时都可能触发自己的新能力,将自己带入无法挽回的后果。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自己的新能力,使用它,摸清怎么能减少使用这个能力对自己的伤害。
反正最后都是要受到伤害,林溪倒是愿意选择放手一搏。
虽然这个做法好像很不明智,也很不“惜命”,但林溪只能这样做。
“唐贤,你怎么说?”她询问唐贤的意见。
“……你想好了吗?”唐贤看向林溪,眼神里是林溪见过无数次的担心,“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想好啦。”林溪坚定地点点头。
“在香姐的治疗下,我是真的好了很多,这次成功使用了能力,我觉得和香姐的治疗的效果也是分不开的。”她看向香姐说.
“在这两天里,我会使用四次能力,如果有一次使用能力失败的话,我都会在找到真正的解决办法之前,不再使用我的能力。”
林溪对他们保证道。
“我是真的想好了。”
“那我只能支持你了。”唐贤苦笑了一下。
“但是,”他语气一变,相当严肃地对林溪说,“你每次使用新能力的时候,我都要在场,香姐也要。”
“对,”香姐接过唐贤的话,“我也要在场。”
“没问题。”林溪同意了。
“我们不再的时候,你不能使用你的新能力。”怕林溪钻他话里的空子,唐贤不厌其烦的用另一种意思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好,我知道了,我保证,我要是使用我的新能力的话,你们都要在场。”林溪说着,还竖起了三根手指,做出发誓的动作。
唐贤看着林溪发誓的样子,真的是感觉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嗯,说话算数就好。”唐贤说。
“小溪,”香姐对林溪说,“你还是跟我去我的治疗室做个身体检查吧。”
“以防万一。”
“去吧。”唐贤十分赞成香姐的提议。
“那我们走吧。”林溪点点头,想从地上站起来。
刚刚使用能力,还是耗费了林溪相当多的精力,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简直是把全部的精力都耗费了,甚至是透支了,但是还是有些乏力感。
“等等,”林溪用手支撑着地板,“等我站起来。”
“来,我扶你。”唐贤说。
“不用。”林溪拒绝了唐贤帮忙请求。
她看向唐贤,“我要让你看看,我现在的状态其实很好。”
“好,我看着。”唐贤失笑。
他还真就顺势坐到了地上,看着林溪挣扎着站起来。
林溪一手撑地,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抓着。
抓了半天,她还是没有碰到那个书桌的一角。
她想借着扶住那个书桌的那个力,一下子就能站起来的。
她小幅度地转头,用余光瞟了一眼书桌的位置,发现书桌和她的指尖还差了一点。
悄悄地,林溪悄悄地往书桌那边移动了一下,然后再重复刚刚的动作。
一鼓作气!她一下就站起来了。
成功站起来的林溪有些骄傲地看着唐贤。
她在用眼神和干净利落的行动告诉唐贤,“看,我的状态是真的很不错!”
“香姐,你快把她带走吧。”唐贤无奈地看向香姐。
对于唐贤这种明显带着挑衅意味的话,林溪选择不听,她一步一步地走到香姐身边。
“我好啦,走吧。”
“走,我们走。”香姐环住了林溪的手臂,带着林溪走出门口。
往门口走了几步,香姐回头,给了唐贤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还没走到门口,林溪突然停了下来,轻轻地香姐环住她的手拿了下来,“对了,我还有话对唐贤说。”
她回头走向唐贤,等离得差不多近了,林溪小声对唐贤说,“你要看资料的话,你可以直接看,我看这些资料的进度,和看一些特殊资料的方法都在我带来的那箱资料的箱子的隔层里。”
她简单地向唐贤交待道。
“我知道了。”唐贤凑近林溪,在她耳边低声说。
林溪被唐贤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朵痒得不行,她侧过头,用手捂住了有些发红的耳朵。
“说话就说话,”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唐贤,“你凑那么近干嘛。”
唐贤弹了一下林溪的光洁的额头,“快走吧,傻子。”
最后的两个字,唐贤是用气音说的。
林溪精神本来就不太集中,她没有听到唐贤最后的两个字。
如果她听到了,她就不会没有反驳唐贤,就跟着香姐走了。
等林溪离开自己的视线后,唐贤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他脸上的表情换成那副最常见的严肃的样子。
视线落到书桌上的那两箱资料,他若有所思,慢慢地走近书桌,随手拿起最靠近他的那个箱子里的一样东西。
是个录音带。
唐贤从书房的角落里找出一台录音机,他将录音机上面的灰尘轻轻擦去,将录音带放到录音机里。
录音带里的磁带在转动,贾循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
“你告诉大家,你做了什么坏事?”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开场白。
如果唐贤不是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播放录音带而非是录像带的话,唐贤还以为他是在看贾循质问徐三汗的录像带。
接下来的对话也是大同小异。
就是贾循质问某个犯过错的人,然后犯错的人为了保命,不得不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曾经犯过的错都说出来。
听完一卷录音带,唐贤默默地按下了录音机的暂停键。
不知道怎么地,一种无力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自从第一次和贾循交手后,他已经有些无力感了。
但他不能对任何人说,他是专案组的组长,所有人都可以没有信心捉到贾循,他不可以没有。
“一定……要捉住贾循啊。”唐贤心想。
无论是为了正义,为了自己的父亲,还是为了林溪,还是为了自己……
他已经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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