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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越昭好了之后,她的饮食都是在自己房间吃,丫鬟们将饭菜布置好便乖乖下去了。
齐枭看到桌上的饭菜止不住地咽了咽口水,一路上能不吃他就尽量不吃了,实在饿得受不了,他就会停下来,买点馒头将就着吃,再把马儿喂饱继续上路。
此刻睡醒后,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嗯?不吃吗?”越昭看向站着的人。
在听到她的话后,齐枭也看向她,似在问他可以一起吃吗?
直到越昭点了点头,他才在她对面坐下。
越昭将菜换着方向,她能想到对方这一路一定也没吃好,便将好吃的都推给他。
齐枭也不再顾及着身份,他已经很饿了,正要开始吃时突然想到了他的马,也不知道马儿有没有被喂东西。
“怎么了?”见齐枭又停下,越昭停下手中动作问道。
她都有些服了这个人了,能在这么饥饿的状态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停下筷子。
这第一口饭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进到胃里?
“我的马,,”他想问一下他的马可有人喂。
“放心,不会饿着的。”
越昭说完这句话,才看到对方开始顾及自己的胃。
在他休息的这段时间,越昭就已经问了他是怎么来的,还替他去看了看他的坐骑,也是一匹良驹。
虽然与烈焰比起来,她可能会更喜欢烈焰,毕竟烈焰的毛色好看,但齐枭那匹也不错,通体黝黑,不掺一丝杂质。
越昭吃得慢,主要是要照顾另一位人,丫鬟不在屋内,她就得自己给对方换菜。
旁边站着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何时有过这样的待遇?凭什么齐枭一来就要越昭这么照顾他?
“哼——”南明发出一声闷哼。
他这一声的确吸引了桌上两人的注意力。
一旁的沈奕偷偷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在越昭看过来时,南明解释道:“嗓子有些不舒服。”
越昭没去理,又将视线移回去。
“继续吃,吃饱了再说。”见眼前的人吃饭被打断,越昭睨了一眼站着的两人。
齐枭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可能是真的太饿了,他也没留意是越昭一直在将菜往他面前推。
现在反应过来就不能再那样了,毕竟屋里还有人。
越昭放下筷子,看向两人,两人立刻就规矩了。
“你们是不用去吃饭是吗?”
越昭自己在房间吃却没允许他们也有这样的特权啊,怎么今天一个个就都不走了呢。
“嗯~我们,不饿!”沈奕点头以示肯定。
如果齐枭不在这他们倒会出去,只是齐枭也在这,他们凭什么要出去。
想自己不过也只是和她在小餐馆吃了顿饭,还被眼前这个家伙给搅和。
沈奕敌对的目标立刻转移到旁边的人身上,如果没有他,自己也算和越昭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就是因为他,害得自己现在尤其羡慕嫉妒齐枭。
然而南明更难过,他也和她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但桌上永远还有别人,不是齐枭就是裴颂,就连沈奕也能掺和进来。
以至于真正和她在一起吃饭的机会都是零。
齐枭放下碗筷,他已经吃饱了。
吃完饭的人很自觉地站了起来。
越昭眉微皱,道了句:“坐!”
她想坐下聊天,如果对方站着她还得仰着头,脖子不舒服。
齐枭还没坐,站在一边的南明和沈奕两个人乖乖地过来坐下。
看他们都坐下了,越昭也没好叫他们起来,反正也是自己的人,倒不怕听了什么不该听的去。
齐枭见自己的位置被抢了,索性去到越昭旁边,就近坐下。
看齐枭的座位,另两个人还是觉得他们太单纯了。人家是起来换位置的,偏偏他们还很配合。
“东林的情况可是稳定了?”
越昭也不急着叫人来收拾桌子,反正位置够宽敞,不碍事。
越昭慢悠悠地倒了几杯茶,给在座的几位一人一杯,等着齐枭告诉自己东林的情况。
“嗯,博安侯已沦为阶下囚。”
越昭等着他继续说,但对方说了一句就没说了。
既然他到这来了,那肯定就是博安侯败了,只是一句“博安侯已沦为阶下囚”包含的信息有些不足啊。
比如说博安格呢?文丞相的女儿呢?还有文丞相,他们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我军已经启程回京了,想来这两日也该到了。”齐枭估算着日子,自己绕了远路都到南方了,他们正常速度也该到京了。
然而,越昭想听的并不是这个,任务完成了回家这是必然的,这还用得着人说吗?
“嗯!”但她还是得点点头,才问,“只是博安侯成了囚犯?”
齐枭点头,因为这个结果好像不是让人很满意,他便主动过滤掉了。
越昭笑了笑,可以理解。
毕竟博安格的妻子是丞相之女,林风逸能成功一部分还得归结于文丞相。
自然,林风逸不可能同时除掉博安侯和文丞相两个人,要取舍,谁都会想要把掌握兵权的人消灭掉吧。
一个人没有军权,是很容易被欺压的,除一个留一个,林风逸做的还不是很绝。
“那条约呢?”可以说,越昭更关注这个,她出兵援助的目的就是从东林获得好处。
城池她根本就没兴趣,拓展领域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中越领土本就够大了,她哪来精力再管其他地方?
更何况侵入了他国的城池没准还得引起当地的人民反抗,她可不想有暴乱发生。
然而她不在乎的部分人家却在意得很,她不妨收点其他东西,把人家在意的东西留给人家,比如说年复一年的贡品。
“慕?已经带回去了,他说过,一定会亲手交给陛下!”齐枭怕她会担心那张纸会落入朝廷手中,便补充了后面的话。
越昭点头,暗叹他们处理得还不错,问完了东林的事,越昭便将注意力集中在齐枭身上。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将军来此没有向任何人汇报吧?”
齐枭一下不说话了,他的确没有向任何人汇报,可以说自作主张就来了。
“还好东林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若没完成将军这种行为可是大有不妥。”
未复命就独自一人辗转于另一地方,将将士抛下不管这责任可就大了。
加之在他出征前自己还将那半块虎符给了他,这要是让那些大臣抓到了,还不得质疑她当初的决定?届时别说给他加职了,就是已经得到的虎符,他也得交出来。
毕竟齐枭还是太年轻,容易意气用事、一意孤行,想要沉着冷静、担起大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齐枭没有说话,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能将将士们丢下,还不回京复命。
可是,他还做不到,做不到心无旁骛。
所以,无论什么惩罚,他都甘愿接受。
“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越昭看着对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对方就认定她要罚他?
齐枭看着她,他能做什么事?算将功赎罪吗?
“想必范大人也会知道你来了,一会儿你去他那报个到,就当,,是来协助他的吧。”越昭想了半天,想以个什么理由才能让朝廷的大臣们不能怪罪他,反而还会觉得这个年轻将军凡事以家国为重,会在大家都不愿前往的地方,自己主动前往,还不连累将士。
但他就来了一个,也起不了大作用,便只能说是看范罡需要什么帮助,他来搭把手。
“好!”什么事他都可以接受,只要对方不是想着立马将他赶回去就行。
“有你去监督,我就放心了。”越昭抬手在齐枭肩上拍了拍。
她不是很信任范罡,毕竟对方在她没有意识时不但将消息传了回去,还停止了施工,关键是事后对方还有一堆借口。
越昭最烦的就是犯了错误还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把锅甩给别人干什么?人家有义务替你背吗?
令她更气的是对方竟然把那口锅甩给了她,说什么她病了就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做,要是哪一步做差了,不知从何改起,所以就干脆先不做了。
但她明明记得她已经说过了现阶段他们要干什么,造房子自己又不会,还能监督他们怎么造的?
一想到范罡她就来气,只觉得屁股下的凳子都坐的不舒服,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到她有些生气的样子,齐枭不明白她在气什么。
他只是觉得她不该是气急败坏的样子,于是,很不合时宜的低声问了句:“你的处事淡定呢?”
虽然声音很小,但越昭还是听到了,她没回过头去看问话的人。
或许在对方眼中自己还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在刀架子上还能冷静谈话的人吧。
她烦躁的心情瞬间被那句话击入了冰窖。
“我要休息了,出去时别忘了叫人来把桌子收拾干净。”越昭背过身。
几个人也只好离开房间,沈奕和南明还没吃饭,齐枭还得去范罡那报道。
等人都驱散了,越昭才又坐下。
她已经来这个世界很久了,最开始她什么也没有,可以无所顾忌,孤掷一注,到现在她拥有了很多东西,可以说现在的一切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她害怕失去。
就像小时候玩游戏,明明每一关都一样,无非是时间长度越来越短,玩第一二关时,可以随心所欲,不计较输赢,可当你玩到了几十关,你就开始全神贯注,和时间赛跑,越往后你就越怕输,因为前面的关卡都是你一步步打过来的,你怕重头再来。
她现在也怕,因为重头再来需要勇气,这可不是什么养成游戏,她也不想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所以,她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不计较得失。
害怕失去才是正常的,她也很正常。
越昭点点头,坚信自己一点也没变,只是齐枭认识的她不完整,只是一些碎片。
等他与自己相处多了,那些碎片都见识到了,他的认识中就会拼出一个完整的越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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