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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还配当个丫鬟，现在她可能只配当个小厮了。
不过，就是一身玄色的下人装，依旧遮盖不了眉宇间的英气，随着年龄的增长，就是不需刻意减肥，也反倒脱去了十六七岁的一点点婴儿肥。
更加分明的轮廓，怎么说都是更加吸引人才对。
这才叫长开了，怎么楚北冥反倒对她没意思了呢？
难道人家就喜欢有点肉感的？
越昭对着镜子，捏了捏脸。
曾经，她明明都胖了，对方还能说不胖，看来他真的是喜欢有肉感的了。
想到贺七月那充满肉感的小脸蛋，越昭叹了口气。
可怎么办，她已经不是十六七岁了，怕是留不住人了。
“好了吗？”外面的人敲了敲门。
越昭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的多愁善感甩出去。
打开门，楚北冥已经换好衣服了，就等着她。
她跟着楚北冥，一直走到门口，还没出得了门，王妃就来了。
王妃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越昭明显感受到一股不待见。
随后，她便嘱咐楚北冥一些事宜，无非是让他替自己姐姐问好，与陛下交谈时，注意言辞，莫要惹恼了陛下。
之后又交代车夫，路上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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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等了个十来分钟终于有人来了。
掀开车帘的是刚刚被王妃嘱托的马夫。
越昭刚坐直了的身子又瘫了下去。
照这架势，看来还得等。
真是磨蹭，出个门还得嘀咕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丈夫要带兵打仗，或者是外出经商呢。
又不是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有必要说那么多吗？
也不知道这些年，楚北冥是怎么过的。
“你坐里面干什么？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清楚吗？还不出来？”车夫看了半天，里面的人依旧没那个自觉，无奈，他只好催了。
眼看着王爷就要来了，要是有个下人坐了他的位置，指不定他们会有什么下场呢。
他还想多活几年。
越昭挤了挤眼睛，嘴巴抿成一条线。她可不可以告诉他，楚北冥是不会介意她坐他旁边的？
“怎么了？”
然而，没等她说，整个马车都在等的人来了。
车夫转过头，一脸笑意：“王爷稍等，”
那边是笑脸，面向越昭时完全就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声音也有些不客气：“还不出…”
“算了，她就坐里面。”楚北冥也该是明白了，止住了车夫的怒吼。
车夫看了看他，后知后觉地让开，楚北冥坐了进去，他才转身，有些机械地挥动着马鞭。
看来，王爷真的是心悦于那个丫鬟。并不太像是因为对方是南明侍卫的妹妹。
毕竟就算是南明侍卫，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古代的皇宫果然大都相同。
马车停在门口，楚北冥先下了车。
下车后，他很自然地转过身，伸出一只手。
越昭看了看，没理会，直接跳了下来。
车夫在一旁看着，楚北冥有些难堪地将手收回。
刚踏进门，就有一位公公迎了上来。
“好些日子没见了，王爷身体可好？”公公弯着身子，低着头，一副下等人的样子。脸上堆着笑。
“有劳公公挂心，我身体好得很。”
两人说着，也不耽误向前进。
那位公公只是看了一眼越昭，并未投以好奇。
全程，越昭就听着他们俩瞎聊着，而她只顾看看沿途的风景。
一路下来，她是真的没有表现得有多没见过世面，哪怕是到了云中阁，见到了北楚的皇，她依旧没有半分失态。
碰到楚西澈时，越昭被留在了外面。
房间的门被关着，外面还有其他人，越昭连走都不能走一下，只能待在原地等兄弟俩会面结束。
越昭无聊，便左右看着，与他一起站在外面的还有一个小太监，刚刚那老太监在里面。
上了年纪的人难免老奸巨猾，但眼前这个小的就不一样，一看就是怕事的小绵羊。
越昭向周围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人。
便慢慢地向小太监身边挪，她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就已经察觉了，弯着个脑袋看她想做什么。
越昭笑了笑，冲他挥挥手，打起了招呼：“你好啊，我是最近才到王爷身边做事，你来多久了？”
看他还只配守在门外，想来也没有来多久，不然，怎么也得混个小地位。
“快一年了。”小太监又低回头，声音不敢太大。
“哦～”越昭点点头，既然都已经说上话了，她便不再畏畏缩缩，三两步就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回头看了看里面，又问，“王爷每次都会和陛下说这么久吗？”
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楚北冥还得避着她。
“倒也不是，一般谈这么久，就说明有很重要的事了。”
每次王爷来，他都要守在外面。
以前，每当王爷久久不出来，就说明又要向哪出兵了，这一次，可能也一样吧。
只是不知道，王爷刚有了新夫人，陛下又打算向哪个国家进攻。
“哦～”
越昭若有所思地点头，完全一个小傻子的样子，让小太监的内心有那么一丝虚荣感。
好像这些事他知道，然而对方不知道，对方就会来问他，他可以解答一样。
与自己之前的处境很像。
“那，王爷和陛下的关系很好吗？”越昭见对方有些些小得意，抓住时机问。
小太监陷入了迷茫。
好像是很好的，但又好像并不好。
但对上那双求知若渴，满眼崇拜的眼睛，他还是肯定了答案：“那当然，陛下特意将王爷找回来，共富贵，关系怎么可能不好。”
完了，还有一丝责备地看着对方道：“就是新来的也不该问这样的问题，这值得怀疑吗？”
越昭眨眨眼睛，立马陪笑，挥手道：“不怀疑，不怀疑，只是好奇。”
越昭的目光扫到远处有一顶小轿，用胳膊捅了捅小太监的胳膊，示意他有人来了。
小太监看去，脸色瞬时变了，口里还咿咿呀呀的喊着：“贵妃娘娘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嗯？贵妃娘娘不该来吗？”越昭倒是有些好奇。
看着小太监焦急地来回打着转，心里有些小得意。
“贵妃娘娘一来，皇后娘娘就不远了。”来一个贵妃无所谓，怕就怕皇后也来，两个得宠的人站在一起可不就是修罗场吗。
越昭倒是不怕，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站着。
轿子越来越近，小太监只好上前去迎接娘娘。
轿子中的女人在宫女的搀扶下着地，看也没看小太监一眼，直直地向这边走来。
越昭看着女人的面貌，那人与府上王妃那张脸有几分像，想来就是王妃的姐姐了。
父亲是朝廷重要官员，姐姐又是宫中贵妃，那楚北冥那个王妃就是不得宠在府中也是无人敢惹的啊。
这么一比，自己反倒成了无权无势，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背景。
那自己以后要是被王妃针对，楚北冥能站自己这边吗？
越昭开始担心起未来。
贵妃已经走近了，不巧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让人向里禀报她到了，就真的如小太监说的那样，另一个女人也来了。
华贵的凤袍着身，就是步撵也比贵妃的气派得多。
小太监还没得来贵妃的一句理睬，又立刻去迎接皇后了。
越昭毕恭毕敬地站在那，看着远方走来的另一女子，再看看眼前的贵人。
也不知道她们之间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也决定好好学习学习，向两人取取经，看看她们是如何宫斗的，长长见识，以后要宅斗的时候，也知道该怎么应对。
眼看着她们剑拔弩张，空气中充满了易燃易爆炸的气息，只需两人的距离一缩近，一场战争在所难免！
只可惜，就在这时，门开了。
门开了——
越昭回头，见两个年纪差不多的人从里面走进来。
外面几个人投向里面两人的目光各不相同。
小太监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两位娘娘肯定是想先一步站到皇帝身边，至于越昭，她看的对象不同，倒是对楚北冥有些不满。
都怪他们，明明都谈了那么久了，再聊一会儿怎么了？
耽误她长经验！
“参见皇后，贵妃！”楚北冥的视线从越昭那满眼责怪的脸上移开，向两位女人行着礼。
“王爷多礼了！”皇后点点头。
“臣弟先告退！”楚北冥向楚西澈行了礼，之后向越昭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走。
“这就是那姑娘吧！”楚西澈没理会楚北冥的告退，也没在意在场的还有两个妻子，反倒是注意起越昭这个不起眼的人物。
对上楚西澈打量的眼光，越昭往楚北冥身边靠了靠。
她已经穿成小厮了，怎么对方还能说她是姑娘？
试问自己在对方面前也没开过口啊。
“倒是一副美人相！”
听到楚西澈给予自己的评价，虽然有点小高兴，但她不敢大意。
她可不认为楚北冥和他的关系像小太监说的那样。
楚北冥已经有意无意向她透露过，他的处境并不安全，而这股不安全感也只能是楚西澈带给他的。
所以，对于这个皇帝，她尽量还是离得远远的，至于答应越启的事，就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多帮他探探消息。
只是，楚西澈这一称赞，反倒是让其他几个人的目光也都锁在了她身上。
目光一多，越昭更是不自在。
从两位娘娘的表情中，她能看得出一丝忌惮，这又让她想起了之前楚北冥说她水性杨花。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表明自己的性别，可别人就是火眼精金，她能怎么办？
越昭只能装傻，假装对方夸的不是自己，又悄悄向楚北冥身后藏了藏。
“臣弟先走了！”这回，楚北冥没再等楚西澈说出什么，拉着越昭离开。
只有楚西澈，看着两个身影，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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