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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那两个歹人能就此把手?谁会保证他们不会迁怒府上?
继续留在府上又是不小的隐患,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丢出府外,让他们自行解决,这才是最妥帖的办法。
木崖羽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可叹他们不去追寻给唐兰馨报信的人,却揪着自己不放,以为把自己丢出唐家就万事大吉了?可笑,可悲。
“那两个歹人是否还在城里?”,魏心茹问道。
“在吧,毕竟我还在。”
木崖羽咂咂嘴,汤的味道很不错,咸淡适中,入口绵滑,终于品出了一点味道,嘴里的苦味逐渐退去,舒展了一下眉头说道:“你想怎样,去寻仇?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免得落得跟那老头一个下场。”
木崖羽心里冷笑,这女人真是不长记性,前脚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后脚就想着去送死。
魏心茹冷哼一声,没有言语,她只是问问,哪有胆子真去复仇,昨天府里那么多人都跟砍瓜切菜似得。
“既然知道了公子底细,我们府里庙小怕是留不住公子了”,魏书阳还是一副宠辱不惊模样。
“爹,府里死了那么多人怎么能轻易放他走呢?”,魏心茹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
“你难道还想死更多的人吗?”
一句话噎住了魏心茹,涨红了脸,却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木崖羽。
看着争吵的父女二人,木崖羽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赶人没有惩戒棒杀,结果还算不错。
“你们有没有想过即使赶走我,依然无济于事,你们还是没有找到这件事的症结。”
症结?什么症结?故弄玄虚。
“你是说府里的那个病人?”
魏书阳好歹在这城主之位上坐了这么久,阅人无数,又怎么会瞧不出整件事的症结所在。
木崖羽没有搭话,而是瞧向魏心茹,淡然一笑说道:“说到底这事都赖你?”
魏心茹一脸茫然,赖我?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气愤的说道“:你怕是得了失心疯了吧,乱咬人。”
“自己做的事都忘了?如果不是唐诗诗,我也进不了唐府,自然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魏心茹这才想起,他是被人设计进来救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藏在心底的秘密忽然被人揭开,好像一道光照进了阴暗,晃的人睁不开眼,弱弱的说道:“她……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狡辩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魏书阳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警惕的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心思缜密,沉着冷静,明明所有的事都跟他有关,可三言两语却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既是身外人了,又好似局内人。
“是不是你做的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木崖羽放下汤勺,用准备好的手绢擦了擦嘴,目光先是在魏书阳深沉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紧接着落在魏心茹脸上。
那语气好似质问,咄咄的眼神竟逼的魏心茹低下头,魏书阳心里一阵胆寒,这年轻人好生厉害。
“该怎~怎么做,也是我们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魏心茹被看得心慌,说话嘴都跟着打颤,在那双眼睛之下,自己好像赤条条的呈现在他面前,任何一点小心思都逃不过。
木崖羽说道:“府里死了那么多人,多少跟我有些关系,我说不定能为你们,为他们做点什么?”
魏心茹沉思了片刻,放低语气说道:“你不是郎中吗?真想做点什么,就帮我治好馨儿。”
木崖羽摇摇头,“她那是心病,我治不好,何况我现在去会刺激到她,加重她的病情。”
魏心茹怒目圆瞪,右手修长的食指指着门外,头上的珠钗铃铃作响。
“既然治不好,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收拾好你的东西,立马滚出唐府。”
魏书阳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他想看看这年轻人的手段。
“虽然不能帮你治女儿,但我可以帮你点别的,比如摆脱那烫手的山芋。”
木崖羽挪动了一下身体,坐了这么久双腿有些发麻。
“我不需要”,魏心茹冷冷的拒绝。
木崖羽不管她拒绝,沉吟了片刻,自顾自的说道:“夫人其实我还是很同情你的,爱而不得,因故生恨,这女人可以不漂亮,但不能没头脑。”
“你一个外来人懂什么?”
被人窥破了心事,魏心茹面容变得扭曲而狰狞,就连眼神也跟着恍惚仿佛陷入了过往痛苦的回忆。
木崖羽接着说道:“其实你只需要耐心等上几年,到时候整个唐府连同那个男人都是你的,可惜这么短的时间你都不愿等,逼走了季韵,丈夫决裂,恨而下毒残害他的女儿,落到如今这幅田地,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魏心茹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冷笑一声,“咎由自取?不错我是咎由自取,那又怎样?”,说着委屈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我那么爱他,他却整日跟那个野女子待在一起,我如何能不恨?”
木崖羽无奈的摇摇头,一个被嫉妒仇恨禁锢在黑暗里的女人,如此说来她的歇斯底里就好理解了,她的**荒唐何尝不是惩罚唐士进的手段,可惜她还带上了自己的女儿一起恨,真是可怜又可悲。
“如果唐士进不喜欢你,他可能不会娶你,如果季韵不点头,你也未必进得了唐家的门。唐士进估计是想在季韵离开之前多陪陪她,却无意中冷落你,季韵许你进门,估计也是想给丈夫寻一良人共度后半生,没成想却是引狼入室,给自己和孩子带来的灾祸,现在想想你也真是歹毒,逼走季韵也就罢了,何至于连她的女儿跟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魏心茹哭的更加伤心,如果你能早点告诉我,她要离开唐府永远不再回来,我又何至如此残忍,这些年每到深夜,那种寂寂无声的落寞便如潮水般袭来,她又何尝不曾后悔过,可惜一切都太迟了,迟的连一点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公子真是好手段,魏某佩服,来丹凤城不过几天的时间,便将我唐府的事情探听的一清二楚。”
魏书阳拍着手掌,由衷赞叹,面色愈加凝重,眼神也愈加危险,这年轻人果然不简单,无怪乎昨夜能以一己之力劝退歹人,如今更是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的女儿逼到崩溃,其中的细节就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不清楚。
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外加一副好口才。
“城主过奖了,手段谈不上,至于你说的探听,不过是街头巷尾的议论,外加自我的猜测。”
“公子果然智慧过人,魏某眼拙,公子的意思是想带走那个病人?”
“正有此意”,木崖羽丝毫不隐瞒此行目的。
魏书阳脸上露出了为难,锁紧眉头,说道:“可是我们已经答应了霍家结亲,如此突然变卦怕是不太好吧。”
木崖羽心里冷笑,心说这老家伙还挺会装,那点小心思是个人都能明白,还搁那自鸣得意,看样子真得点点你,否则继续看你装模作样的嘴脸,简直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
木崖羽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年霍氏经营镖局,总揽了几乎城里所有的走镖运输生意,家族日益壮大,手下强人精干如云,膝下有子可延续香火,并且在城里大肆笼络豪门强绅,反观魏家、唐家人丁凋落,直系更是无一男丁可以继承产业,外加唐夫人声名狼藉累及城主,在乡民中的声望日渐衰微,明眼人都瞧得出,霍氏有取而代之的意图。”
魏心茹此时早已止住了眼泪,眼观自己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被人戳点到了痛处,厉声说道:“你~你一个外人懂什么?”
木崖羽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了这么久喉咙有点痒,表情淡漠,继续说道:“霍氏窃取城主之位不过时间而已,联姻实乃下策,没有任何用处”,说着扭头看向魏心茹。
魏心茹心头一抖,她现在是愈发恐惧这双眼睛,每次看来便好似被人扒个精光。
木崖羽接着说道:“不过你应该嫁自己的女儿,嫁个快死的人终究不牢靠,并且此举有贬损霍氏的意味,无意中埋下了隐患,一旦霍氏掌权,你们母女的遭遇可想而知。”
魏心茹吓得浑身颤抖,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想这么多,只觉得这些年父亲的心思愈加沉重,看自己的眼神也冷漠了许多,前几年还莫名添了几房小妾,就因为这事自己还跟他大吵了一架,骂他一把年纪色心不改,只是没想到处境会这么艰难。
“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卖弄你的聪明?”
魏书阳冷哼一声,这些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是秘密,可就算看出来又能怎样,魏氏迟暮西山,霍氏如日中天,难道还有人能颠倒乾坤不成?
“我说过虽然救不了你女儿,我可以帮你做点别的事,比如扳倒霍氏。”
木崖羽故意将后面几个字说的极重。
魏书阳精神一震,接着又迅速冷了下去,此子心思深沉,令人捉摸不透,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打魏府的主意?仔细打量着身旁的年轻人,多年的处事作风让他养成了小心谨慎的性格。
“你为何要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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