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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王多多听见楼下异常骚动,不下三十多人的动静。
这么大的客栈,客人很多并不奇怪,但为什么三十多人来来去去,却几乎没人说话呢?
王多多有近二十人保护,他倒不怕。但好奇呀。于是,他意念聚集于耳,暗中往楼板之下探去,一来检测有没有千里耳的功能,二来,听听百姓近来最关心什么话题。
这边长老们还在大吃大喝,侃侃而谈,根本没干扰他。为了保证听清楼下声音,王多多干脆假装醉酒,伏在桌上埋着头,一只耳贴在桌上。
楼下,刚刚进来一大帮人,足足坐了五张大桌子。
王多多看不见这些人什么打扮什么身分,确实能听清说话。只听一人神秘地说:
“各位兄弟,招子放亮些!楼上都是高手,待会儿动手,不必客气。”
“张捕头,何不现在就冲上去抓人?”
“各位有把握拿下那些高手么?”
“这……丐帮帮主和长老们,自然功夫高强,我等一对一单挑,自然没有胜算。”
“那不就得了?”
“我们这么多兄弟,干耗着?”
“你们放心!本捕头已经在他们酒中下了蒙汗药,不多久,听到倒地声音,各位上去抓人就行了。”
“张捕头何时下药?”
“刚刚店小二去添酒,本捕头就下过药了。”
“酒都上去一刻钟了,为何犯人还在吆喝?”
“不急!不急!哈哈!”张捕头冷笑道。
听到此处,王多多大惊,猛然抬头对帮主喊道:
“帮主,我有话说。”
赵帮主放下酒碗,奇怪地问:
“何事惊慌?”
“各位大叔快快放下酒碗,这酒有问题。”
“什么问题?”
王多多正要实话实说,又觉不妥,便说:
“我刚刚喝了些,头痛得厉害,感觉有异。”
帮主正要查验,却见柳长老身子一歪,倒在楼板上。原来柳长老为人义气,喝酒自然也爽快,喝得最多,没想倒地也最快。
众长老大惊,正要发作,只见帮主压制住众长老,一探柳长老鼻息,说:
“不要惊慌,没断气,估计中了江湖宵小的蒙汗药,众兄弟暗中守住丹田。”
王多多识得七筋八脉的穴位所在,至于如何守住丹田,却是不太会。而且捕快头子说后面送上来的酒才有问题,但他真没喝,所以王多多肯定没问题的。
可没想,又一位长老扑通倒地,接着又有两三位长老跟着软倒。
帮主也有昏倒之象,王多多立马掐住他后颈,对他说:
“蒙汗药无毒,若能抠住咽喉,吐出一些,并无大碍。”
帮主立刻吩咐没倒下的长老照做。长老们用中指伸进嘴巴里去挠咽喉。但哪里挠得出?
帮主倒是挠出了些,吐了一地。王多多心想,只要有一两个会功夫的人不倒,捕快们上来也不会轻易得手。便说:
“帮主,我注意到楼下有捕快抓人,估计拿我们而来。如何应对?”
帮主气得一拍桌子,但及时收住手势,并未发出响声。帮主对仅剩的四位长老说:
“保护王兄弟要紧,拜托几位了!”
这几位长老估计不擅饮酒,而且第二次送来酒也没喝,或者很少,便没有倒地的迹象。
几位长老气得直咬牙,纷纷拿出贴身武器。王多多一看,无非缩小版的打狗棒而已。王多多心一沉,说:
“只怕抵挡不住!”
一长老惊问:
“你如何晓得?”
“刚刚楼下来一大伙人,听声音估计不下三十人,而且说话口气应该是官差。还大声嚷嚷抓丐帮弟子。我当时正要告之长老们,就多听了一句,没想长老们已经中招了!”
这长老奇怪地问:
“楼下来人了么?说话了么?本丐怎么没听见?”
“大叔们动静太大,压过人家了嘛。”
“也是有理。”
帮主沉吟道:
“官兵要对丐帮不利,何不总舵动手,却跟来谷城县?”
王多多摇摇头说:
“却是不知了。”
“若不针对丐帮,何必酒中作怪?”
“肯定针对丐帮。”
帮主又望望王多多,急问:
“你终究会些功夫么?”
“我确实不晓得,我心里没想法呀!”
帮主也不多问,命令三四位长老说:
“若是动手,只保护王兄弟。至于些许杂碎,帮主一人应付。”
“遵命!”
说完,帮主调整气息,驱逐蒙汗药最后的副作用。
王多多很担心今日折翼谷城县,便建议帮主说:
“如果我们一定要跟官差打一架,不如假装全被蒙倒,等他们上来,暗中打他们,如何?”
“用是有用,可效果不咋地,人家人多嘛。”
“如果我们拖延一会儿,等到其余长老醒过来,不就有足够力量了吗?”
“王兄弟果然精明,听好了,如此这般。”
四个长老会意,趴在桌上或者凳子上。帮主也找好了姿势。唯独王多多不如何表演。帮主一看王多多还在纠结,示意他就趴在桌上。
王多多也想看看官差如何拿人,就正对楼梯口,将头搁在桌上。
果然不多时,一个官差提着刀走上楼梯,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便对楼下喊道:
“兄弟们,贼子们果然倒了,快上呀!”
说完,这官差兴奋地往楼上蹿来。王多多气不过,想丢一个盘子吓吓他,最好打中他的脸,掉几颗牙让他长长记性。
其实王多多也就这么思索,根本没想打掉官差的牙,毕竟惹了事,官府里是说不清的。
但总得吓一吓吧?
说干就干,王多多身子不动,只右手蓦地一推。一只盘子果然飞起,直奔官差面门。
王多多也不闭目,就想看看官差胆子大不大。谁知,那盘子撞去,居然不偏不倚地直中官差牙齿,被官差咬在口中。
官差惊叫一声,貌似牙齿被击碎。他恨恨地吐出盘子,正要提刀杀人。但一看帮主瞪大双目盯着他,居然吓了一大跳,骇得立马转身往楼梯滚落。
“妈呀!”
官差下楼太猛,收势不住,撞到上来一半的官差身体。于是官差们乱作一团,纷纷退了下去,再也不敢上楼。
此时,王多多听到楼下捕头骂人:
“你们吃屎的吗?贼子们全部倒地,何必怕他?”
有一人委曲地道:
“捕头先上呀!”
说话的估计就是吃一盘子的家伙。捕头听了他的话,气道:
“有你等三十人在,何需本捕头当先?上呀,快上呀!等到贼子们药醒,还拿得了么?”
“我都掉两颗牙了,立功了,不再打头阵了!”
捕头扇去一耳光骂道:
“蠢猪!看老子的!”
说完,貌似捕头的家伙也提刀走上楼梯来。帮主暗中给王多多竖个大拇指,示意说:
“帮主来对付捕头!”
王多多还真没把握应付捕头,只好点头眨眼表示同意。
那捕头胆子确实大些,一步步拾级而上,怀里抱着大刀,紧盯着王多多这边。只是他到了楼梯口,见捕快们没有跟上来,气得回头大骂道:
“狗日的们不想干了么?老子一人拿得了二十人么?”
只是捕头还没回头,帮主也如法丢一盘子过去。帮主果然是帮主,丢东西就是有冷冰,盘子正中捕头后脑门。捕头惊叫一声,直接滚下楼去。
王多多差点笑出声,抬头问帮主道:
“看来官差都是些饭桶,如果再上来,不如拿下一人,询问何事拿人,可否?”
帮主点头说:
“此言有理!”
王多多正要等待官差们上来,谁知帮主居然赫然起身,几步蹿至楼梯口,一跃而下。
官差见楼上奔下一人,正在惊呼。帮主却抓了一人,快步提上楼来。
王多多一见帮主居然轻轻松松就将百多斤的官差强行掳来,简直惊呆了。原来,没有三招两式是做不稳一把手的。
帮主将官差拍在地上跪了,问:
“何事拿人?快说!”
官差战战兢兢地回答说:
“有,有一位地主,前,前来县衙报案,说,说是丐帮弟子打劫了钱财,杀死了地主一家,还放了火,口口声声称是丐帮的帮主和长老们作案,所以……”
“你问清楚了么?是我等打劫么?”
“我,我没问。捕头说,报案人说贼人就在这家酒楼上吃酒。”
“混蛋!叫那报案人上来说话!”
“报案人在下面。”
帮主立刻示意给一位长老。这位长老会意,立刻来到楼梯口对下面大喊:
“官差要想破案,就带报案人上来说话,我等保证不与官差为难。但要是耍心机,可没好事。”
捕头在下面听了,吩咐两个官差说:
“叫报案人过来!”
两个官差找了一下,回来报告说:
“张捕头,报案人溜了!”
捕头骂道:
“狗日的为何溜了?”
“不知道。”
“还不快抓回来?”
“是。”
于是,几个官差就提着刀出去了。楼梯口的长老却笑道:
“哈哈,狗日的报案人,糊涂蛋官差们,这办的什么案呀?真是扫兴!”
张捕快却在楼下嘴硬地喊:
“你们谁也别想溜!害得老子着了一家伙,这仇非报不可!”
“哈哈,我等还没计较你给酒里下了药,你居然反咬一口,你以为县衙大堂去不得么?”
“要是去得,何必拒捕?”
“你以为我们丐帮都是贪生怕死之人么?哼哼,如果逼得急了,让你等有来无回。”
“你敢威胁官差,找死!”
“你上来呀!哼,若没有报案人前来指认嫌疑,你休想上来一步!”
“张某一人斗不过尔等,这么多官差还怕了你不成?”
“统统上来呀?”
“我再去叫些官差来,看你们打得过打不过。”
“你以为丐帮没人么?如今加入丐帮之人越来越多,只怕你没那胆量面对所有丐帮!”
张捕头有些心虚,便不再作声。不一会儿,出去的官差回来回话说:
“张捕头,报案人终究不见了。”
张捕头的那个气呀!骂道:
“他化成灰了么?官府明明给他撑腰,他跑什么呀?”
官差弱弱地回答说:
“不知道。”
“妈的,全他妈的瞎扯蛋!不办案了,回去!”
谁知楼梯口的长老却不依,叫道:
“慢着!这毒酒怎么算呀?”
张捕头气得哼哼,喊道:
“你要计较,去衙门得了。我们走!”
说完,张捕头真的带领捕快们走了,根本没向楼上要人。
长老回到帮主身边,问怎么办。帮主说:
“我来问问这个官差。”
帮主又问跪在地上的官差说:
“给官府报案的究竟何人呀?”
“我,我只看见那人白白的,胖胖的,脏脏的。”
丐帮之中确实有一位白白胖胖的长老,就是周长老,也是后来的南派帮主。赵帮主生疑,又问:
“脸上腮旁可有一痣?”
官差回想一下,点头说:
“确有一痣。”
赵帮主长叹一口气,对四位长老后悔地说:
“周长老终究不是良人哪!”
一位长老对官差愤愤地说:
“本丐可以明确告诉你。报案之人不是什么地主,而是我们丐帮……不是我们北派丐帮,是南派丐帮的帮主。”
“啊?丐帮何时分为南派北派了?”
“你不用管,总之报案人是南派丐帮帮主无疑了。”
“这……”
“不要这这这的了!南派如今陷害北派,这才报官。你回去告之你们县令,让他不要骚扰我们北派丐帮就对了。还有,本丐觉着事情绝没那么简单,如果你们县令有兴趣,多查查也未为不可。”
另一长老疑惑地问:
“周长老究竟有何企图?”
“如果猜得不错,南派长老们一定尾随我等而来。而且,他们作了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杀人再嫁祸。”
“此言有理!此言有理呀!”
王多多却说:
“如果真是南派丐帮作了案,官府应该抓住南派长老才是,最起码,要抓住报案之人再说。”
“报案人跑掉了,哪里抓去?”
“如果真是如此推断,我们北派丐帮只怕免不掉要去县衙一趟了。”
帮主也赞成说:
“此言有理。不去的话,混蛋南派,糊涂县衙,只怕终究嫁祸给北派,到时纠纠缠缠,真是寸步难行呀!”
王多多担心地说:
“以后北派丐帮,只怕要面对南派的胡搅蛮缠了。那周长老,一看面相,简直阴险狡诈得很,说话又刻薄尖酸,行事又偏激自私,只怕南派丐帮终究毁在他手!”
赵帮主只好说:
“管他如何折腾,我等按计行事。”
说完,帮主就让官差回去,还说:
“明日,北派帮主赵某即将前来县衙了却今日案情,官府不必兴师动众。”
那官差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下楼去了。
官差一走,帮主拍醒倒地的长老们。长老们躺在楼板上,纳闷儿得很。帮主说:
“幸好王兄弟及时阻止这场阴谋,否则我等着了歹人奸计,后果难以预料。以后各位得多加小心才是。”
长老们这才恍惚坐起,颜面扫地,后悔莫及。特别是柳长老先前还说要保护王多多,今日居然反被王多多保护了,自惭形秽得很。
天色已经不早,帮主吩咐长老们轮流值守,其余人早早歇息,不在话下。
……
第二日一早,帮主早早带领两位长老前往县衙了结案件。罗长老和王多多前往马市和车市买座驾。
为了以防万一,其余长老分散开来,暗中保护王多多。
白天倒也没见南派弟子骚扰,所以顺利购了良马和新车。六套马车实在不错,非常大气。只是花去了一百二十两银子,罗长老心疼不已。
王多多却啥事没有,还开导罗长老说:
“财乃身外之物,命是生存之本。两者比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嘛。”
罗长老也无话可说,只是担心去襄州途中,会不会遭遇大股强盗贼人侵扰。毕竟当前不太平,谁也说不准饥民会不会铤而走险。
王多多因为昨夜发射一只盘子正中官差嘴巴,他总觉得并非碰巧,而是意念控物的本事。所以他想为自己配备一种兵器。
大宋当前都是冷兵器,到底哪一种适合他呢?如果精神力中的刀枪剑戟本事发挥出来,倒是可以露两手。但当前他皮包骨头,只怕舞不了几下子就累得够呛,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弓箭适用些。
于是,在他的坚持下,罗长老给他选配了一把弓弩。弓弩的优点就是方便,省力。王多多也很满意,一两银子就买下了。
两个时辰过后,帮主和长老才从县衙回来,或许三人受了些气,脸色不佳。但帮主说已经搞定案情,消耗了些银子。银子就银子,了结案情,比什么都好,所以大家伙儿总算舒了一口气。
然后,准备了些食物,一行四人往东南方向而来,直奔襄州城。
路程中,帮主一直在催促驾车的长老快马加鞭。长老们心疼马匹,口里答应,鞭子却放不下去,强迫马匹奔跑的结果就是欲速不达。而王多多呢,自然跟帮主坐在一处,由罗长老驾车,一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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