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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车夫大声回答说:
“客官!今日知府衙门那条路行不通呀!小的这不是走了弯路才去得三里铺嘛。”
“衙门之路为何行不通呀?”
“客官是不知道呀!今日知府衙门外面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襄州百姓听说昨日抓了大案嫌犯,太守衙门和知府衙门大人们都来会审嫌犯,百姓和丐帮弟子都来观看审案过程,便占了大道,所以行人和马车都避了开去。”
“原来如此。难怪街上行人不多,闹事的乞丐也不见了。”
“就是呀,前几日小的真是倒霉,被几个乞丐撞了马,乞丐真是嚣张得很,反咬小的马车撞了他们。他们一开口便是十两银子,小的当时真是进退两难呢。好在官兵正在巡逻,过来解围,乞丐们才放过小的。就这两日,小的行车不敢大意,生怕又闯了祸哟。”
“是的,是的,能不惹乞丐最好,他们老骨头一把,你赢了心情不好,你输了心情更不好,是吧。”
“正是,正是。唉,如今乞丐真是作孽哟!”
其实,王多多口里说乞丐不对,可最终原因却是大宋政体问题。但给一个车夫说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少说两句。
王多多本来也想去衙门看看热闹,但宅子不放心,只好作罢。
不多久,王多多在宅子门口下了车。付给车夫银子,之后便往宅子那边走,一抬头,就愣住了。
原来宅子前差不多有一百个乞丐排了长队,等待门口柳长老问话登记。不仅如此,附近百姓居然围了看热闹,比乞丐人数还要多几倍,他们叽叽喳喳,指指点点。王多多听了几句,褒贬不一,便心说:
“若不进行军事化管理,这些乞丐只怕难得驯服。”
王多多一看天色不早,便就近酒家吃了些东西,急急忙忙回来帮忙。
柳长老文化不行,在宣纸上给乞丐写名字,真是为难他。有的乞丐有文化,倒也自己拿了笔来写。王多多走过去,叫停说:
“柳长老,您先歇会儿?”
柳长老一抬头见了王多多,喜不自禁地说:
“副帮主回来了就好,天哪,这活儿比要饭还麻烦,快救救老丐吧!”
王多多便说:
“大叔先坐会儿,看小侄的!”
柳长老果然后退几步站定。王多多清清嗓子,大喊一声道:
“丐帮所有弟子听好了!我是北派丐帮副帮主,今日招收弟子就是我的主意,有没有不喜欢的?”
那一长溜丐帮弟子傻傻地看着王多多,前面的有人说喜欢,后面的估计没听见也没回答。
王多多便对柳长老说:
“柳长老不如让所有弟子站成三排,本副帮主好训话。”
只要不让柳长老写字,柳长老欢喜得不得了。听到王多多命令,他连忙屁颠屁颠地走到队伍中间,让后面的乞丐往前走。
柳长老让队伍排成三排,王多多往前面一站,再大声说:
“所有弟子听好了!我是北派副帮主王多多。你等如果之前是北派弟子,听好了,从今日起,不得更改派别。每当他人问及你等身分,应该大胆肯定表明北派。所以,北派弟子站到左边。”
于是,三排弟子开始挪动。但很多弟子根本没文化,连左右都不分,也真是令人头疼,好在柳长老帮忙将北派弟子分隔开来。但王多多一看,柳长老居然让他们分到了右边。王多多也是无语,便依了他。
然后,王多多走到南派弟子们面前,说:
“你们是南派弟子,我王多多也敢收下,但是,本副帮主有言在先。一者,无论你们之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北派的事,本副帮主保证既往不咎,保证让你们享受北派的待遇。怎么样?”
南派弟子窃窃私语,连声说好。王多多一声冷笑,说:
“但是,要是加入北派,那便是真真正正北派弟子,也不得随意更改派别,在外行走,随时表明北派弟子身分,不得跟南派有任何瓜葛,必须听从北派香主、北派长老以及北派副帮主和帮主调教。做得到么?”
“做得到,做得到……”
“哼哼!重点来了,若是从南派带来哪怕一丁点南派的臭脾气,本副帮主有一百个办法折磨你们,让你们后悔加入北派。明白么?”
“明,明白,这……”
“本副帮主不想多说,不愿意加入北派,现在走还来得及,本副帮主绝不勉强,因为我不想收害群之马。”
王多多一说“害群之马”,本来有几个想离开的乞丐,此时又不好意思离开,便留下了。王多多才说:
“告诉你们,留在北派才是聪明睿智,因为北派从今往后,逐步改善弟子们的口食,逐步减少外出乞讨的次数,直到完全吃上干净可口饭菜,完全穿上干净衣服,完全有个温暖的被窝,完全不受百姓白眼儿……北派够意思吧?”
一说完,所有弟子欢呼雀跃,将手里的打狗棒击得“多多”直响。
“所以,以表真诚加入北派丐帮,今日投名状便是毁掉手里的棒子,敢不敢呀?”
所有弟子吃了一惊,就连本来北派的弟子也是不解。
王多多正在看乞丐们是否听话,谁知柳长老过来说:
“副帮主,打狗棒是丐帮弟子的生存标志,这随意毁掉,岂不强人所难么?”
“哈哈!本副帮主之意,便是先让第一批弟子不再乞讨,毁掉打狗棒便可吃上北派的口食,若是不想毁掉,等下一批吧。”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特别是对习惯于乞讨为生的弟子们来说是这样的。有的弟子开始讨论,但大多是纠结心情。王多多不管,说都说了,更改不是没面子么?
柳长老劝王多多道:
“能否先留着一些日子?”
“呵呵,留着打狗棒,必不归心北派从良。若是甘愿一生为丐,本副帮主不勉强,但,北派不收如此弟子。”
柳长老只好下去劝说丐帮弟子。倒是本来属于北派的弟子们,也不多说,干脆利落地折断打狗棒,丢于一旁,再也不看一眼。
王多多表示满意,不想拖延,对剩余弟子们说:
“做人就得干净,做事就得利落,若不服从,离开便是。本副帮主不想多说一句,浪费时间。”
柳长老只好打手势让弟子们自行毁掉打狗棒。很多弟子思来想去,倒也最终折了棒,丢于一旁。有的弟子不想折了,直接丢过去。王多多却说:
“捡回去,折了再丢,否则,有何诚意?”
几个弟子只好捡回,折断再丢。不过,确实有几个弟子最终不折,还想留下,王多多投去一个冷笑,说:
“心不在北派,还想混北派的饭,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几个弟子没脸留下,灰溜溜退出了队伍。柳长老穿梭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完整的打狗棒存在,这才回来说:
“果真听话,这些都是诚意归顺,王副帮主请训话。”
王多多又说:
“听好了!你们有意归顺北派,北派上下激情欢迎,无论你年幼多少,无论老弱几何,北派都当是自家兄弟姐妹,从今日起,一律正规伙食,每月饷银,我以副帮主之位担保,帮主、副帮主、长老、香主们有口吃的,你们便有口吃的,直到襄州总舵生意做起来以后,北派从上而下,一律同等伙食,不得区别对待。满意么?”
“满意,满意,满意!副帮主真是仁义,我等没跟错北派。”
“那就好。那么,本副帮主有言在先的第二件事,便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凡加入北派的弟子,都有任务在身,能力差些兄弟扫扫地,擦擦桌子,跑跑腿,能力强一些的兄弟做做体力活,比如保卫总舵安全,种种地等等。各位兄弟放心,总舵有的是银子,有的是机会,只要肯干,必然出人头地,表现良好,大大有赏!如何?”
“我们有机会就干,给北派不丢脸!”
“既然愿意为北派出人出力,北派也不会亏待了你们。今日,每人发十个铜板,就近吃了晚饭,前来报到,有专门裁缝师傅过来量体裁衣,全部换新装,记着,去河边洗洗干净,若是一身臭气,不得进入总舵大门。否则,要从往后例银中罚钱的了。”
“我们一定要干净,不能丢了总舵的脸。”
“那就好。去吧。”
王多多说完,就往宅子里走去。刚进门,迎面见着罗长老。罗长老一直在忙,便问:
“贤侄……呵呵,王副帮主!今日,没赚到银子?”
“银子必须有。官爷们会送来的。这个,上午安排的事,都备齐了么?”
“备齐了。裁缝来了,刀工师来了,厨子也来了,但凡王副帮主交待要备的货,都在库房里。”
“花了些银子,您心疼吧?”
“心疼又如何?反正副帮主去赚嘛。再说,就那一百多个金元宝,总撑得些时日。”
“您放心!万事开头难,只要生意开张,一定不会捉襟见肘吧?”
“那倒是,那倒是。再说帮主回来,总得想些办法减轻副帮主的压力。”
“那是,那是。”
王多多说完便进入东厢房。
厢房里早就收拾干净,床上也铺了新被子。王多多往床上一倒,正好休息一阵,却是看见床头放着的新西装。
王多多上午来不及试穿,此时不正好有时间吗?
王多多立刻起身,脱下长服,将西装穿在身上。这来回一走,衣服确实好看,却总是怪怪的。
此时罗长老正好进来,正要问话,见王多多穿着怪异,惊问:
“副帮主穿着哪方异域的服饰?”
王多多转了一个圈儿,说:
“罗长老觉得好看么?”
“不错,不错,就是副帮主瘦弱了些,一穿这身奇服,便更瘦了!”
“瘦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头发太长,影响整体外观,而且没有牛皮腰带搭配,没有皮鞋衬底,真是美中不足呀!”
罗长老牙根没有新式服装的概念,也不好搭话。便说:
“副帮主,厨下已经做好饭菜,请副帮主过去进餐。”
王多多已经吃过,正要拒绝,却见柳长老进来说:
“副帮主,门外来了两辆马车,似是上午请求副帮主前往行医的二位家仆和几名武师。副帮主见见吧。”
王多多立刻出门,往宅门口而来。罗长老和柳长老立马跟上,喊道:
“副帮主,你换过衣服再去见客呀!”
王多多才不听,几步就到了宅门外。此时两位家仆和七八位武师站在那里,护着二辆马车,等待宅子主人接见。
王多多一见正是周知府家和荣太守家的家仆,便连忙抱拳说:
“各位辛苦!各位辛苦!请里面说话。”
周知府家的家仆连忙还礼说:
“荣老太太今日赏赐王神医,便请小的过来送货,请王神医收下吧?”
“荣老太太真是客气了!今日没多多陪老人家,真是罪过!”
荣府的家仆也说:
“大夫人早就备好的赏赐,只是王神医走得匆忙,荣府没交待清楚。再说荣府不派护卫亲自送来赏赐,觉得对不起王神医,这便请王神医收下,我等也好回去回话。”
“哎呀呀!你们对王某如此客气,此来王某地方,何不进来一坐,让王某献茶回礼一番呀?快快进来宅子里,也好亲近亲近。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家仆们拒绝说:
“不敢骚扰王神医,小的们心领了!”
“这怎么可以?来的都是客,王某这边正好晚餐,何不喝两碗再走?快些,快些,否则,王某拒绝收了赏赐,兄弟们岂不是要跑第二趟?”
家仆们拒绝不过,只好求助几位武师。武师们一见王多多客气,倒也直爽,说:
“王神医果然够义气!我等干脆进去欣赏一番,顺便喝一碗也算应了王神医的大义邀请,如何?”
其余武师倒也支持,两位家仆无话可说,只好当先进入宅门。柳长老和罗长老过来帮忙,欢欢喜喜将马车上的元宝箱搬进宅子里。
王多多带领家仆和武师们在各处看了一下,说:
“刚刚打扫干净,还没有弟子们进来收拾整理,没个看头,以后这边的弟子们弄齐整了,再请各位过来玩耍,才好意思。”
“王神医客气!王神医客气!”
那荣府的家仆却指着王多多的服饰问:
“王神医这身打扮,真是见所未见,也是奇了!”
“哈哈!王某自个儿设计,还算过得去吧?”
家仆也是三十左右的人,对新鲜事物易于接受,便直接赞美道:
“别具一格出人才,王神医果然非同一般哪!”
“哈哈,过奖,过奖!这边请。”
王多多带家仆和武师们来到厨下外面的厢房餐桌前坐了,让新来的仆从上酒。酒来之后,王多多亲自给各位倒了一碗,举碗说:
“辛苦各位,王某敬各位一碗,希望以后多多照应,干了!”
武师们果然好酒量,一饮而尽。王多多又满上。两个家仆倒是不多喝,王多多也不强劝,免得他们回去受主家批评。
一番敬酒,王多多吩咐罗长老给每人塞了一锭金元宝,各人推脱一番,最终受下。不过罗长老有点儿舍不得,心疼表现在脸上。
等到客人离开之后,王多多找到罗长老说:
“荣府和周府一共送来多少金元宝?”
“一共五百个,外加前天周知府手下官兵们拿走本来我们的银子,倒是满满当当六大箱子。”
“荣老太太和荣府对小侄确实够意思。他们家仆过来送货,确实小气不得,以后进出荣府和周府,家仆们说一句话,就顶小侄说十句,您说对么?”
“确实如此。还是副帮主目光深远!”
“罗长老精打细算也是人之常情嘛,以后呀,您得将账面管好了,必须保证镖局正常运转起来。至于起步的银子,小侄必然处处想办法,绝对不能让镖局半途而废,是吧?”
“副帮主这么一说,罗某倒想起谷城韩员外之大夫人许诺过的八十个金元宝,不知副帮主有没有……”
王多多皱眉说:
“襄州城南十里铺倒是有座信得过的观音庙,据荣老太太说,那庙里香火旺盛,倒是个诳员外夫人的好去处。可矛盾是,欺骗人家员外夫人,实在良心过意不去,真是纠结。”
“副帮主为何一直说拜送子观音就是假的呢?心诚则灵嘛,何不告之员外夫人前往一拜,若是员外夫人果真怀了子嗣,岂不皆大欢喜?”
“这样吧。不如明日派一名弟子前往谷城送封书信。员外夫人若信,必然前来,若是不信,便也罢了。”
“为了八十枚金元宝,罗长老一定不忘此事。”
“记住了,北派总舵之弟子,必然拾掇得干干净净再前往员外府上送信。想那员外必然在县衙当值,而丐帮弟子已经名誉受损,不可再给人家坏印象,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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