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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杰一路跟出来,问:
“这就完事了?”
王多多心里骂王寅的娘一万遍,口里却说:
“本副帮主替赵老爷送一大礼,刚刚又送一百万两,他还想怎么样?”
李世杰也是无话可说,陪同王多多在大院里等待赵老爷出来。
不一会儿,两个衙役押来赵老爷。王多多一看,岳父大人虽然没被义军折磨,但神情颓废极了,他身后那个护卫也是一样。
赵永元一见王多多,喊道:
“你怎么在这儿?”
王多多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明知您委曲,但一切出去再说不迟,可否?”
赵永元能说什么?只好点头。
于是,王多多就带三人出得衙门,往丐帮香坛而来。赵永元经过半天一夜牢狱之灾,神情疲惫,也找不回昨日乘来的马车,就只管跟王多多往前走。
王多多一边走一边给李世杰吩咐丐帮任务。李世杰听完,提前走了。
赵永元来到王多多住下的客栈,上了楼,王多多请他坐下,便说:
“无论岳父大人生气不生气,女婿已经作主捐了那些丝绸,再让您摆脱了义军纠缠。但此次衢州之行,您必然损失不小,今日此处歇息,明日一早就回去杭州再跟您将此次损失全部捞回来,如何?”
赵永元长叹一声说:
“你岳父我呀,大部分生意都在衢州,这次损失过半,只怕此后一落千丈,就算再加你一人之力,也回不了过去了。”
“呵呵,岳父大人,听赵菲菲说,您特别喜欢赌钱,回去杭州之后,女婿就跟您去赌一回,必然全部挽回今日之损失,您看怎么样?”
“此时此刻,你岳父我还有心情赌钱吗?”
“呵呵,情有可原。不过,今日衙门大堂上,那王寅大将军倒是见钱眼开,女婿赏了义军一百万两银票,他就啥屁话也没有了。”
“什么?你又给了一百万两银票?”
“来得快去得快嘛。这银票只是女婿在扬州赌场赢得,此时花去买义军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再说银子不花去,也没动力再赚回来嘛,您说是不是?”
“你有逢赌必赢的本事儿?”
“虽然不敢在岳父大人面前卖弄,但赌钱从未失手过。明日回到杭州之后,一定将今日损失全部捞回来,这才消得岳父大人一口恶气,是吧?”
赵永元赚钱也算是取之有道,平时赌钱也不过取乐消遣。此时王多多一说赌钱捞回大量损失,虽不敢苟同,但除了赌钱,还有什么活动让自己兴奋起来?于是,赵老爷就默认了。
王多多让岳父在客栈休息,他得去香坛办大事。岳父听说女婿去买房产做镖局生意,立马来了兴趣,就要一同前往。王多多也没阻止,于是下了楼。
前往丐帮香坛的路上,岳父问:
“总觉得你有些邪气,你跟丐帮有瓜葛么?”
“实不相瞒,小婿乃北派丐帮副帮主。”
赵老爷一惊非同小可,怒道:
“你是丐帮副帮主,为何现在才对岳父提起?”
王多多歉意地说:
“就怕岳父瞧不起丐帮才没对您说嘛。”
“你也骗了我家赵菲菲么?”
“赵菲菲小姐目睹王多多各地成立新分舵新分局,那是真金白银置换所得,没有假的呀!”
“你既然如此多银,何必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活?”
“岳父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小婿虽然多银,却是死银子。”
“银子可买天下所有东西,包括人心,你不懂吗?”
“您又有所不知了!大宋全境各州各府都有分舵和分局,人气足呀,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来去自如,消息灵通,利于开拓生意,各帮各派跟丐帮有往来,只能扶持丐帮,不能见财起意,而且官府也忌惮三分。二有拓展无限空间的可能,比如您的丝绸生意,只要向其中一家镖局下镖,整个网络镖局可以将丝绸送到大宋每一个角落。其中环环相扣,你来我往,您说,这生意不能做吗?”
赵老爷哪有听不懂?他不仅听得懂,而且觉得奥妙无穷,心里是臣服了,但脸上还摆着谱。
王多多以为赵老爷还在生气那些丝绸,便说:
“岳父大人放心!您那些丝绸,丢了就丢了,但迟早得让义军吐出来。小婿给义军算了一卦,不出多日,义军就玩完了。大宋还是那个大宋,两浙路终将平安无事。”
赵老爷却不敢苟同,叹气说:
“义军一路横扫禁军,两浙路已经一半被其控制,如今朝廷又要对付辽军,只怕还没打败辽军,这边义军已经占领半壁江山了。所以呀,岳父还是劝你不要麻痹大意,手里有几个现银,只怕稳当得多了!”
王多多却是不惧,说:
“正因小婿是丐帮二把手,才知道混迹丐帮有多么奇妙。一来丐帮被各方看不起,够不成所有势力的威胁,才有足够空间闷声发大财,二来丐帮可以两边讨好,谁都不能将穷人怎么样,是吧?关键时候丐帮又是一大势力,两边都有利用丐帮的意愿,这其中之微妙,岳父您不会揣摩不出来吧?”
女婿说得头头是道,这做岳父的又不能总是泼冷水,只好小心说话:
“你领导丐帮应该绰绰有余,但岳父之丝绸生意只怕到此为止了。年纪一大,许多生意经敢想不敢做,患得患失,草草收兵才是上策了。”
而王多多又说:
“岳父放心,明日回到杭州,您只管带着岳母和小姐前往苏州玩耍一些时日,静待杭州消息再说吧。”
赵老爷果然心领神会,问:
“义军果真就要攻入杭州么?”
“那是必须的!别看杭州太守和禁军总管稳坐钓鱼台,义军一旦出兵杭州,杭州太守和禁军总管就会不战而逃,到时杭州一片混乱,又不知多少商家要遭殃,所以为了岳父一家安全,您早做打算,前往苏州一些日子,用不了多久,您就可以再回来了。”
“你确实义军去不了苏州?”
“哼哼,义军虽然称之为义,只说得乖巧罢了,却是巧取豪夺,义字后一副丑恶嘴脸。如果不出所料,此后杭州一战,这衢州的王寅大将便先折了,之后方腊的左膀右臂石宝也得折了,这两位大将一折,方腊还能跃过龙门不成?您觉得不可思议吧?”
“你真会神机妙算?”
“呵呵,大势所趋,朝廷虽然苟延残喘,但绝非气数已尽,乱世出英雄,也许英雄在方腊一边,但小小方腊贼子哪能扭转天下大势么?他没有这个命的!”
赵老爷怔怔地看着王多多,真搞不懂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家伙怎么如此言之凿凿,只是说:
“这样啊,总之预测之事,只能当作参考,岳父就想问问你,何不今日就回杭州呢?”
“岳父呀,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小婿今日还得成立衢州香坛和顺风快递衢州分镖局呢。”
“岂不是又要花许多银子?”
“银子是死的嘛,不是说过去杭州捞回来吗?还有,今日不仅要成立香坛和分局,还要买一些府邸和宅子让丐帮弟子先住着,只要义军败走之后,这些宅子就当大用。到时您再过来开张丝绸作坊,岂不容易多了?”
赵老爷气道:
“哎呀,你怎么又提丝绸生意?”
“岳父您可能真伤了心,但丝绸是您的老本行,您是不是应该哪里倒下哪里爬起来呀?”
“要折腾你折腾,岳父不想再给义军送银子了。”
“不要您出一两银子,您出一份心意如何?”
“哼,占女婿的便宜,真是岳父不耻!”
“岳父又看不起小婿了!如果买下十幢八幢宅子,到时空着也是空着,您在义军败退之后,就算不做丝绸生意,帮忙看看家产又如何?”
赵老爷没作声,终究是没搞清楚女婿到底想什么。王多多反复解释,不知不觉就到了香坛。
丐帮弟子们大多都在李世杰的召唤下又来到了这里。李世杰一见王多多,过来禀告道:
“副帮主!弟子们上午出去一趟,找到了十几座府邸和宅子,价钱实在便宜,最高八万两可成交,你看着办。”
“便挑那最大最好的府邸做了香坛吧。”
弟子们一惊!丐帮香坛无非有个遮风避雨之地,破庙都行,哪能住最好的府邸呢?反正副帮主都说了,最好不是诳语。
于是,王多多吩咐李世杰叫上弟子们收拾家伙就走,还说:
“已经参加义军的弟子们,估计也不再怀念丐帮,各位就不要指望他们了。但你们继续为丐帮作贡献,长老和帮主们都知道你们苦处,所以,让你们先住个府邸,再想办法改善伙食,等到衢州安定,你们做做生意,就彻底抬起头来了……走吧,看看府邸去。”
于是,一行三十多人就在李世杰带领下,往大街而来。
好在王多多还有一百万两银票,反正赢来的票子,最好快些花出去。于是,第一家府邸就花了八万两。王多多收了两契一书,就让一些弟子进去收拾家当,权当衢州香坛。
去第二家的府邸的路上,王多多一直给李世杰讲解北派丐帮的帮规和顺风快递的运作模式,虽然镖局暂时不能开展,但心理上早早接受概念才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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