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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吃俭用,但又要让各弟子养好身体。等到李逵长老过来衢州之后,就得上马镖局,莫到时镖局生意没开始,弟子们都懒懒散散,只怕不好向李逵长老交待呀!”
“李世杰哪敢将副帮主的嘱咐不当回事呀?”
“那就好!平时若是见着衢州有便宜马匹和马车,就拿这些银票买下来屯着,好生藏住,不要叫义军又给抢走了,是吧。若是银子不够,得保证弟子们吃得饱饭才行,这个平衡点,坛主会拿捏吧?”
“会的,会的。”
王多多交待完所有事情,这才与岳父往客栈而来。此时已经酉时,正是晚饭时间,已经累得不行,吃完饭就要上楼休息。
赵老爷坐在客房凳子上,看着王多多放在那儿的一大叠房契地契和过手文书,不禁在思考王多多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王多多早睡睡不着,只得下楼来向掌柜要了些纸和笔,又要开始写文书和作图纸。赵老爷又看不懂,只得早早睡下,在床上又是叹气又是干瞪眼,直到王多多结束文案才睡去。
第二日天刚亮,王多多与岳父就驾车回杭州,一路上,王多多撺掇岳父回杭州赌钱。岳父在颠簸的马车中也是没事,便握着两个拳头说:
“你倒是猜猜,哪只手没有银子?”
王多多知道岳父考验他,微微一笑道:
“要是猜中了怎么说?”
“那便带你去赌银子,否则休想!”
王多多意念一探,指指他左手说:
“这边一两碎银。”
岳父吃惊道:
“你是如何得知左手有银子,还精确到一两碎银的?”
王多多神秘地说:
“赌嘛。总之是没错了。您右手三两银子,对也不对?”
岳父更吃惊!天才哪!搞半天,岳父才说:
“你确实适合赌银子,一到杭州,岳父带你去个地方。”
“最好将您的损失全部捞回来,否则回到府上,岳母只怕要责怪您折了银子又受罪。”
下午,马车终于到得杭州。王多多看见杭州街头禁军出动,貌似为迎战义军作准备。但禁军懒懒散散,毫无章法,王多多叹气说:
“岳父大人,您看他们抵得住义军么?”
岳父也对禁军们不以为然,摇了摇头,没作评论。王多多又说:
“昨日跟岳父说过,杭州太守和禁军总管们,只要义军兵临城下,他们就会率领禁军不战而逃,您终究信了么?”
“你既然猜得着手中几两银子,说明有些神气,但诺大杭州包括其余州府一共十多万禁军,难道不能抵御一段时间,非要不战而逃么?……未来之事,确实不要定论呀。”
王多多神秘地说:
“岳父大人有做官的兴趣么?”
赵老爷吓了一跳,道:
“你的意思是?”
“如果,小婿是说如果,义军攻占杭州时太守和禁军总管不战而逃,朝廷一定雷霆大怒,一定要革了太守和禁军总管的职务,说不定还要杀头之罪,到时杭州太守和禁军总管缺人,您有兴趣惹上一惹么?”
赵老爷吓得不轻,喊道:
“你就一丐帮副帮主而已,哪有左右杭州一把手二把手的本事?就算杭州太守和禁军总管犯下亵职罪,哪有你岳父上位的机会?那可是要么功名在身,要么战绩不菲,你岳父有何功德涉及两浙路政务?”
王多多自信地笑道:
“呵呵,只要有机会,岳父还是要上位的,是吧?”
“这个,只怕是画饼充饥之嫌!”
“天下万事万物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失败,都是万般打好基础,然后等待一刻春风,如果岳父大人有意掌握两浙路政务,只等小婿与苏州知府大人计较一番,不仅轻轻松松击退义军,而且让杭州太守和禁军总管沦为阶下、身败名裂。此时,谁有功绩谁上位,朝廷乐得平定东南,您也得着了杭州馅饼,双方受益,皆大欢喜哟。”
赵老爷忍不住大笑起来道:
“人家读书人寒暑几十年方得有机会进入殿试成为前三甲,简直万里挑一、屈指可数。人家武将东征西讨打得天昏地暗、血肉模糊,最终才功成名就、屈居人下……只有这样的文官武将才有机会胜任两浙路一把手二把手,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是弹指一挥间、随心所欲之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多多一看岳父大人笑得简直忍俊不禁,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两人你也笑,我也笑,就笑得更欢了。
笑了一阵,岳父终于叫停车夫说:
“就在前面左拐弯二十丈停车。”
王多多也抑止大笑,问道:
“捞银子么?”
“岳父不捞些回去,你岳母岂肯干休?你不捞些回去,赵菲菲会给好脸色么?”
“可是,咱们岳婿二人只剩一千两银票,小鱼吃大鱼、空手套白狼么?”
“你岳父在义军那边有理说不清,来到杭州一开口,哪个不给面子?哪里弄不到银子?再说你不是能掐会算么,一千两赚个一千万两只怕也是轻而易举吧?”
“也对。当初在扬州只拿了一万两银子作赌注,三把就是五百多万两银票,还不是妥妥地带走了嘛。”
“这次,爷儿俩不弄个一千万两银票,岂敢回府去?”
“也是,也是。”
于是,马车就在一处高雅大气的府邸大门前停下。岳父说一声“就看你的了”之后,当先下了车。
王多多也跳下马车,吩咐两位车夫找地方喂了马,再等着便是。两车夫走了,王多多就跟岳父往府邸里而来。
门口,站着四个壮汉,应该是赌场的护卫。四人一见赵永元,立刻恭手招呼道:
“赵老爷可是来了!刚刚太守大人过来时,就问小的们赵老爷来了没有。小的们说赵老爷已经三天没来了。太守大人可能想念赵老爷,那个失望呀!杭州府知府大人一来也问,也失望……”
赵老爷骂道:
“太守大人和知府大人没有赵某送银子,心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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