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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来南方奔完丧，就又连忙赶回了京都，表姐当年婚事定在十一月。
当时奔完丧已经是七月了，一道圣旨让陈家二房与姜家迅速的赶回了京都。
所以上辈子姜?岁连陈家亲戚都并未认全，匆忙来南方见了一面又匆忙回了京都。
因为当时是丧期，她并不能像现在这样与陈家姊妹们坐在一起好好的聊聊天。
所以她对陈家的了解知之甚少。
“陈家书院的女院并不好进，每年六月的考核，慕名而来的人成千上万，可是女院只招一百人。”
姜?岁有些惊讶，她以为女院会收许多学生，想不到竟然才一百人。
而且她的老师，很大可能就是陈家书院女院中的老师。
她现在突然有些惊讶，竟然让女院的夫子单独去教授她琴棋书画。
“而且并不是进了女院就高枕无忧了。”
“此话怎讲？”
“陈家书院是出了名的严厉，表姐这可不是我自吹自擂，不瞒你说，学子们进了陈家书院，那可就是如同进了地狱。”
姜?岁捂嘴笑笑说：“哪有这般夸张。”
“表姐你可别笑，这是真的，陈家出院人才济济，而且月月考核，那些排名在后的学子啊，真的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照你这么说，难不成夫子还会为难学子不成？”
“那倒不会，只是会自卑，这种内心的折磨的感觉并不好受。”
姜?岁挑眉，并未多言。
“女院中虽然三月一考核，但两年以后，得到三次后五的人，就会失去继续学习的机会。”
“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两年以后，八次考核中，三次排名到后五后，就会被学员遣松回家。”
“所以，两年以后女院的女子会少很多？”
陈玉灵点点头，“京都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不知有没有女院，但南方所有的陈家书院都设有女院。”
京都及京都附近的陈家书院并不会开设女院，在京都中，贵女们都只会将夫子请到家中教习。
百姓家的女儿们很少有机会能识文断字，这在京都城中，是贵女们彰显身份的一种方法。
“那些女子学几年？”
“六年，六年一过，只要还在陈家书院的女子，一般都会过的很好。”
“过的很好？”
“对，她们会嫁的很好，就算是平民家的女子，也是可以嫁入官家的。”
姜?岁听陈玉灵这般一说，呼吸一窒，她看了眼宋延川。
“岁岁放心。”
姜?岁不担心宋延川，她知道震惊罢了，而且她也不知道文成帝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文成帝若是知道这个消息，陈家怕是落没的会更快。
宋延川扣了扣桌子，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姜?岁抬头看他，他眼神温和，笑着说：“岁岁放心。”
姜?岁看着他的笑，顿时放心了下来。
宋延川怕是知道陈家书院在南方与附近的书院中设立女院的事，因为方才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并不惊讶。
“你的意思是......”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陈玉灵不知道表姐与堂哥在打什么哑谜，她有些好奇的看着两人，并没有说话。
“玉灵。”
“表姐怎么了？”
“舅舅有没有说过，其他地方的书院也有女院？”
陈玉灵摇摇头：“好像没有，而且女院开设的时间并不长，似乎才还不到二十年。”
姜?岁细细摩擦着汤婆子上的纹路，不足二十年。
陈玉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表姐女院怎么了嘛？”
姜?岁缓好心神，她可以永远无条件相信宋延川！
“没有，只是因为在京都并未听过陈家书院有女院，所以好奇罢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女院怎么了呢。”
“那六年以后女院能有多少女子啊？”
“不足五十。”
“那你之前说玉辰表妹让舅母很生气时什么意思？”
“哦对，还不是因为这入学才考核两次，玉辰就拿了一次倒五。”
“这样说来，舅母生气也是应该的。”
“哎，玉辰从小就不爱与我们一起玩，我们姊妹几个一起聊些花样首饰或者衣服料子的时候，她都能听睡着。”
姜?岁又看了眼外面还扎着马步的女孩子说：“说必定她性格像是男孩子一般呢。”
陈玉灵点点头：“表姐说的是，哥哥第一日扎完马步回去后倒头就睡，哥哥的嬷嬷说第二日哥哥腿疼到抬不起来，可是你瞧玉辰，愣是咬牙在坚持着。”
“玉辰怕是真的喜欢这些，才会坚持，就像你，喜欢画画，所以日日坚持，如今画艺高超无人能及，又像你姐姐，喜欢诗词，南方闺秀中，有哪一位不羡慕你姐姐诗词好的？”
陈玉灵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特别是自己的画。
她的画被夫子夸奖，被爹爹夸奖，就连祖父与老祖宗都觉得她的画艺精湛。
但陈玉灵还是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好，表姐实在是夸大了。”
“你个小丫头，好了回吧，在这这坐了几刻，竟然觉得冷了。”
“那我与表姐一起回。”
“好，走吧。”
众人起了身，宋延川轻声说：“回去把，我与你哥哥与你爹爹说。”
“好。”
陈玉灵跟着表姐回了后院。
她很是喜欢这位表姐，不光人长得好看他日日瞧着心里喜欢。
更是因为娘说表姐是京都侯爷府中的女儿，是县主。
让她与姐姐时常与她在一起玩耍，跟着她学一学管家当家的本事。
她与表姐接触这几日，并未见过姨母让表姐处理琐事，虽然没有学到什么管家的本事。
但她觉得表姐身上的气度还是值得学习的，她总是想带姐姐过来，但姐姐总是拒绝。
所以她就自己过来与表姐接触。
她多学一学，总归没有错。
毕竟表姐不光人长得绝美，连周身气度与言行举止，都是无可挑剔的。
姜?岁带着陈玉灵回了后院，她看着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挂满了红，府里到处洋溢着除夕前夕的热闹。
新的一年，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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