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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疾手快的拉过张婆子和张清雅往回走，一脸懵逼的两人想回头去看，他悄声用气声说道：“我看见大嫂在那里买菜。”
听罢三人齐齐走得更快了，估摸着看不见人，才松了一口气。
挑菜的庄氏心情不太好，平时从来不和她一起买菜的对门郭氏，今天特地在门口等着她，说好结伴去买菜，又便宜又新鲜。
心里很不情愿但是面子上不好拒绝的庄氏只好答应。
他们俩并排走着，郭氏挤眉弄眼道：
”你家是不是来了亲戚。昨天就碰见了有个男子穿的破破烂烂的。看来日子过得不是很好。也是，谁家没有几个穷亲戚。”
庄氏皮笑肉不笑道：“哎，我婆婆想孙子了，来看看。那男人是我小叔子，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
“那是我眼拙误会了。”郭氏讪讪地答道。
“好像你家昨天找了邵大夫看病啊，谁生病了？”
窄巷子就是这点不好，谁家有点动静知道的一清二楚。
“天气太热，婆婆赶路中暑了，都不知道，她还有兴致去逛街，下午回来才发现。就让邵大夫看了看。好在不严重的。”
庄氏避重就轻的说起昨天张婆子是中暑。不然，邻居不知如何猜想她家。
“我去买点肉，家里来了客人，好歹吃点好的。你去吗？”庄氏故意说道。
“你去吧，我家才买了，还没有吃完。我再看看其他的菜。”郭氏说完就转身去其他菜摊了。
庄氏收起笑容，脸一沉，心里吐槽道：就知道郭氏没安好心，整天打听人家的私事。
张婆子几人跟着人群随意逛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彩霞街。此时，有些店已经开了门。
他们直接走到百花阁门前，惊喜地一看，居然那么早就开门了。几个伙计都在勤快的打扫卫生。有人把货物摆出来。
张婆子胸前抱着大大的包袱，往里面探出头左右看，一个伙计发现后撞了撞旁边的人，挑眉让他往外看，他对张婆子也是印象深刻。
昨天这个乡下来的婆子问了很多问题，小李子都不会回答。他都怀疑是故意刁难小李子，哪来这么多问题？
小李子回头也发现了张婆子。对上她的视线，礼貌的笑了笑，挠了挠头道：“大娘，我们店还没有营业。”
“没营业没关系。就想问问，你们掌柜的在吗？我想卖点东西。”
小李子恍然大悟，原来昨天来这里问这么多话，是来提前打探行情的。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你在这等等，我去找掌柜的。”
张婆子干笑道，“谢谢你，你去吧。我在这里等。”
在古代第一次推销，张婆子还是有些紧张。看了看胸前的包袱，给自己打气到，成不成功就此一举了。
张清湖又带着张清雅蹲在百花阁的门外面。本来想让清雅涂上去贵女圈走一趟，没想到还没出师，就失败了。
她觉得有点羞耻，给别人品头论足。张婆子也不逼她，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
掌柜很和善的走出来，看到张婆子穿的寒酸，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果然有涵养就是不一样。
张婆子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坦荡的对上掌柜的眼神，笑了笑道：“打扰掌柜的做事了。”
“无妨。听小李子说你要卖东西？进来坐坐。”掌柜的礼貌的指了指里面的房间。
张婆子点了点头，没想到里面有一个包厢。装修得清新淡雅，让人眼前一亮。
掌柜的看到张婆子惊艳的表情，好笑地解释道：“平时这间屋子不接待客人的。我夫人来才用。所以这里也是她让人装扮的。”
“夫人果然是好品味。”
掌柜赞同的点头。看向张婆子紧紧抱住的包袱，她知道重头戏来了。
张婆子放在茶几上，打开包袱，露出朴素的盒子。她小心的打开了盒子，露出六个白瓷瓶。
掌柜的一看就知道那本身是装酒的酒瓶。张婆子心情有些激动，手有点颤抖，随意拿了一个白瓷瓶，递给了掌柜的，示意他打开。
才打开白瓷瓶，一股幽香飘出来，掌柜的眼睛一亮，忍不住抬头看了张婆子一眼。她也正盯着掌柜的表情看，见他兴奋的表情，心里安定了几分。
张婆子想起薄竹片，翻找了一下包袱，拿出用干净的帕子包着的竹片。掌柜的还没想清楚竹片是拿来干啥的？
就见张婆子直接塞进白瓷瓶，点了点，拿出来，再扇动一下，可以闻到特有的清新气味。
掌柜：......
哪有人会拿竹片放进香水里?
“这是香水？为什么这个香味没有那么重？你这是花做的吗？是花香吧。”
“掌柜的，我取名叫花露水。确实是花做的，是野菊花，所以这瓶就叫小雏菊。”
“花露水，名字取得好。这种淡香更加让人喜欢。我东家夫人就会很喜欢。”
“掌柜喜欢自然好。”
精明强干的掌柜似乎已经看到花露水的市场。他斟酌地问道：“大娘，你要卖多少钱一瓶？你还有多少货？”
张婆子忍不住正襟危坐，想了想后道：“掌柜的，说实话，这只是我的试验品，家里不敢做多了。
至于多少钱一瓶。我相信掌柜的会给个公道价。”
这真的是乡下婆子吗？花露水，名字动听，香味特别又让人爱不释手。还知道找上百花阁来卖，而不是凝香阁。
掌柜的忍不住眯了眯眼神看向张婆子，想不到乡下也卧虎藏龙。如今世道混乱，早些年，好些有能耐的名人居士隐居起来了。或许是那些人的后代为了生存，才拿出来卖。
精明的掌柜感觉遇到了对手，为了以后长期的合作，还是诚心占上风报了一个实诚的价格。
“大娘，我也不多说废话了，这样的瓶子大小4两一瓶，有多少收多少，怎么样？”
张婆子心里很满意这个价格，脸上却不动声色。而是问道：“掌柜生意场上见识多，知道包装也是很重要。我家在清河镇上，没有好看的白瓷瓶。想必你也认出这本是酒瓶来的，我找遍清河镇也找不出更好看的瓶子，只能拿这个装着。你能否订到好看又便宜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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