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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子想要以后长期供货，南雄山那么大一片的桉树，反正都是要砍的，那就全部利用起来。
她点了点头，商量道：“价钱好商量，但是你能全部吃下我的货吗？稳定下来，我可以大量供货的。”
“大娘是不是太小看百花阁了。我还怕你供应不上货。我想问问，可不可以做其他的花香？至少有3种才好。客人选择多些。”
“当然可以。那你不限定哪3种花吗？我家在南雄山脚下，山上野花种类繁多，可不可以用？”
“野花会不会有人用得过敏？”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的，除非特殊体质。掌柜可以让人在耳后试试，耳朵没有红就不会过敏。”
“大娘懂得真多。”掌柜不再小看张婆子。
“这样一瓶子给你3两，今天这几瓶还是算你4两，如何？”
“可以，但是我们是不是要签个合同？大家以后合作愉快。”
掌柜连连应声道，“还是大娘想得周到。”
转身去拿了笔墨纸砚进来，他想了想后，才动手开始写下条款。写完后，递给张婆子看。
掌柜挑了挑眉，没想到张婆子真的在认真看合同，他忍不住又冒出想法，她真的是乡下婆子？是不是家道中落了？
合同里面详细写着每半个月送一次货，一次货不得少于50瓶，银货现场结清。
白瓷他每个月月初就让人送过去，一次就送够一个月的量。花的品种不限制，可以自行加入。
张婆子歪着头细细地研究，看看有没有漏洞。半晌签字画押才递给掌柜，还不好意思道：“掌柜要嫌弃我看太久，做生意最好开始就谈好。等有麻烦再来扯皮可不是我的风格。”
“大娘说得太对了。做事就该这样。能做到的就做，不能的最好在签合同前就说好。”
“对了，鄙姓廖，以后承蒙大娘关照。”
“廖掌柜就是客气，我夫家姓张，村里人习惯唤我张大娘。我倚老卖老，廖掌柜可以叫我张大娘。以后彼此关照。”
两人谈判过程还算融洽，如今气氛和谐，互通有无。
“张大娘，待会我就让人去熟悉的陶瓷厂订瓶子。避免交货时间仓促，花露水你回去后可以制作了。”
两人又细细地商量了一下细节。知道张婆子住在清河镇还开玩笑道：“那南雄山人杰地灵，以后有机会去看看。”
“欢迎廖掌柜来我家做客。”
廖掌柜签下合同松了一口气，心情舒畅，又有些得意，这次可以借着花露水要打得凝香阁落花流水，平日总被他们嘲笑不会做生意。
想到这，廖掌柜就像看聚宝盆似的看向张婆子。
他拿起合同又抄写一份，签字画押一人一份郑重地收好。
张婆子一直很淡定的表情，待看到伙计拿着盘子装着胖乎乎的银子过来时，她眼睛像星星般闪亮，视线从没有离开过。
财迷的样子让廖掌柜哈哈大笑，张婆子这会没有不好意思，她高兴的恨不得抱着这些银子睡觉。
廖掌柜神清气爽的跟张婆子打了招呼要去忙别的事情了。
拿上装着花露水的盒子轻快的走出去，看到卖力干活的小李子，喊了他一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好小子，干了件好事，到时候再奖励你啊。以后也要好好干。”
小李子完全蒙蒙的，不知道张婆子卖了什么给掌柜的，高兴成这样。他还是傻傻地笑着点头应声，会好好干活的。
廖掌柜欣赏的看了他一眼，虽不十分聪明，做伙计勤快懂眼色就不错了。吩咐众人他要去趟东家府上，好好看店。
张婆子快乐的数了又数那些银子，总算没有白费心思。这是第一次自己在古代赚了钱，比现代按部就班的上班赚钱兴奋多了。
回家就去盖房子，张婆子胸中燃起豪迈。她要带领全家走出精穷的境地。这才是第一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抱起银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又放回那个灰布包袱，笑眯眯地跟小李子告辞就走了。
又是笑眯眯地，小李子心里有点毛毛的，又很好奇，忍不住追上张婆子的脚步,问道：“大娘，你卖了啥？为什么掌柜说我做件好事？又为什么奖励我？”
“现在还是保密，该知道的时候掌柜的会告诉你。心放回肚子吧，是件好事，开心的接着奖励多好。小伙子，好好干，我看好你，将来也能当掌柜。”
小李子听了这席话都惊呆了，脑子一片空白，在他有限的智商中难以理解他何德何能可以做掌柜。
摇了摇头，自己魔怔了，大娘夸几句就胡思乱想，苦笑一声，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过想想有奖励还是好高兴。
张清湖找了个舒服位置蹲着，闲适地看着街道来往的行人，张清雅在旁边走来走去，脸上有些焦急，不知道娘到底卖得怎么样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
看到张婆子就冲上来的张清雅，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迫不及待地问道：“娘，卖出去了吗？”
本是蹲着的张清湖都蹲不住了，腾地跳起来，跑过来，询问的眼神望着张婆子。她故作皱了皱眉，嗫嗫嚅嚅，最后惊喜地大喊道：“当然是卖出去了。“
“啊......真的,真的吗?”
“哈哈,当然是真的。”张婆子好笑地重复确认，让他们相信自己真的卖出去了。
可是焦急地张清湖认为小妹没有问到重点，催促道：“娘，卖了多少银子，快给我看看。”
“哎呀，大街上看什么看，不知道财不外露吗？”张婆子拍开张清湖想打开包袱的手。
“对，对，是我高兴昏头了。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娘想得周到。”张清湖好话不要钱的夸赞道。
张婆子知道是拍马屁，心里还是得意的不行，若是有尾巴，肯定翘上天了。
只是逛街的人听到他们兴奋的大喊，鄙视的眼神一直望过来，真是一群土包子。
他们对视了一眼，又开心的大笑成一团，又赶紧让张婆子好好收好包袱，不要被人惦记上了。
经验比他两丰富的张婆子知道这时候要装作漫不经心，越是宝贝似的捧着包袱，别人越是认为有贵重物品。
只是张婆子摸到了装着桉树油的罐子，兴奋少
了几分。还是很遗憾，这个烧伤药还是很好的。
那个药铺没有眼光，自己拿回去收着给自家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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