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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悦所说的秦姨娘与他心中的简直判若两人，一时间接受不了。
“你既然已经出府，为何还要绞进这旋涡中。是不是有人把你们搜罗起来，专门对来对付姨娘。”
“老爷这话问的好没道理，若是秦姨娘无辜就算怎么折腾都是无用的。”
就连丫鬟都能看明白的问题，他居然还一副混乱不堪的样子。
说到底还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从始至终姜洪德都认为秦惜是被人陷害的，就算她对夫人不敬也都是刁奴的挑唆。
现在听见金悦的话，倒是把他之前的信任毁的体无完肤。
姜卓煦一动不动的扒着墙面偷听，满腔的怒火越积越多无处发泄。
他原本以为是父亲信任秦姨娘才无视证明，现在看来只是舍不得而已。
就因为他的舍不得、念旧情、不愿相信，就让其他人深受泥潭之中。
房内的交谈声还一句接着一句，但是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听下去。
姜玳对此事的无力感全部来自姜洪德身上，她坐在石凳上久久不能回神。
从父亲的处置来看他是偏心秦姨娘的，但是按照姜玳对他的了解一定还会有后续。
不管是多疼爱的人，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怎么可能不怀疑。
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在坚不可破的关系都会破裂。
既然此时无法将秦姨娘击败，那下次一定亲手送她下地狱！
“姑娘若是不甘心，我可以...”
秋眠本想说：姑娘若是不甘心，我可以趁机刺杀秦姨娘。
但是姜玳抬手止住她的话语，眼神坚决的意味明显。
她说“不急，除去帮凶也算是可喜可贺的事情。至于秦惜，我要让她逃无可逃。”
“是。”
一整天府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所有的下人们都是小心翼翼的做活。
他们生怕一不注意就惹怒了主家，到时候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毕竟姜树等人执行仗责时的惨叫声他们都听在耳里。
姜?从小厨房出来后才听闻娘亲的变故，她手中的糕点全数落在地上。
当她赶回西溪苑时姜卓然也听到风声的往回赶，两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你看见娘亲了吗？我从后院过来都没见着。”
瞧见兄长比自己还要着急的神色，她难得乖巧的说“从早上起来就没瞧见，你是不是也听说前院的事情了。”
姜卓然轻声应道，心里却是混乱的很。
前段时间伙同三皇子刺杀大哥的事情还没过去，现在居然传出娘亲对董夫人下手的事情。
这两者要是被有心人查到、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多年的筹谋一定会付之东流的。
为今之计就是快点见到娘亲，把事情的经过全部了解清楚才能计划后招。
兄妹俩怏怏的往屋里走，随后纷纷坐在正院里等消息。
秦惜摊着手掌心满脸泪痕的回到宅院里，她一踏进门槛就瞧见儿女坐在屋内等着。
自始至终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要怪就怪董明华蠢分辨不出真假。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姜洪德的看法，不管如何她都要继续扮柔弱、装可怜下去。
若是失了男人的心，那她想做姜府正妻的梦想就破灭了。
“娘亲，你可算回来了。”
秦惜进屋的声响吸引了儿女的注意，姜?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跳着跑出来。
她像往常一样想挽住娘亲的手，但是被惊呼声打断了动作。
只见娘亲的手掌心一片通红，上面还有还几条血印子渗在皮肤表面。
一看就是很疼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阿娘你真的下令伤害母亲和三姐吗？”
姜?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留着泪查看秦姨娘的伤口。
“那都是下人们做的孽，我怎么会对夫人下手。”秦惜面上露出很坦然的神色，一副被人陷害的模样。
“可是...既然是这样，爹爹为何还要打手板，这多疼啊。”
到底是涉世不深的娇娇女，母亲随意编造的谎话听着听着就相信了。
“老爷是为了给夫人交代，也有怨我管教下人不利的原因在。”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回房内，倒是姜卓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母亲。
那些话骗骗姜?也就罢了，若是拿来唬他是起不了作用的。
“娘亲你坐会儿，我去库房拿药酒去。”
姜?轻轻的抚摸着秦姨娘的肩膀，亲昵的说完后就提着裙子跑远。
如今周嬷嬷被逐出府去，西溪苑里竟然没有能指望的上的人。
偌大的宅院竟然因为一人的离开，变得冷冷清清。
这些年周嬷嬷对秦惜忠心耿耿，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了她绝对不会出此下策。
方才她在被责罚时，耳边出现的全是姜树等人的嘶吼声。
要说后悔她也是有的，只是虚荣的妄想大于主仆的情谊罢了。
秦姨娘面上的变化全数落在姜卓然的眼中，他趁着妹妹离开之际直接问道“母亲今后应当谨言慎行，一切对夫人不利的举动暂且停下吧。”
“我没有...”
她还想用对女儿的一套应付儿子，但是抬头看到的却是他审视的目光。
解释的话生生的断在口中，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滋味真不好受。
他说“姜?没心眼好糊弄，并不代表我也同样蠢笨。母亲对夫人多年的怨恨，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被亲生儿子一语道破秦惜其实有些愧疚，她无声的点头算是默认。
“阿?心思单纯这些事情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而且她把姜玳当做亲姐姐看待。若是知道...”她有气无力的叹着气“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在女儿面前她就是一位柔情且善良的娘亲，秦惜不希望滤镜破灭。
她可以对所有人狠下心，唯独见不了儿女伤心。
“我知道。”姜卓然答应的干脆，但是接下去的话才是重点。
他说“母亲既然有取而代之的念头就要一击即中，一旦东窗事发只有死路一条。”
秦姨娘从来没有在兄妹俩面前展现过贪念，但是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儿子的立场。
“你...你该不会是想...除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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