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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盯着他，顿了两秒，才说道“需要你配合一下，问你一些问题。”
“去公安局吗？”黄子雅似乎有些瑟缩，眼神里带了些怯濡。
“嗯，就问几个问题。”黄子雅似乎有些不愿意，但也没有反抗，跟在周江后面就往警车走。
李兰犹豫了下，喊住周江“警官，大家都说清老师他”
周江蹙了眉，将李兰的话打断“不过是配合调查，不要凭空污蔑。”
李兰放松般的呼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清老师那人怎么可能杀人嘛。”
周江没有再说话，带着黄子雅就上了警车，一路上，她一直安安静静地。
“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去世了？”
“知道啊。”黄子雅眨了眨眼，不以为意。
准备好的安慰噎在了喉咙里，周江所幸闭了嘴。
到了警局，门口的记者还在蹲守，周江烦躁地拿了个口罩递给黄子雅“戴上，那些记者可不管你有没有成年。”
车径直开向后院，欲要一探究竟的记者被保安拦在了门外。
周江领着黄子雅上楼，谢安舟在办公室里支着脑袋补眠，听到敲门声，才清醒了过来，揉了一把熬的通红的眼睛“进。”
“头儿，人带来了。”
谢安舟嗯了一声，抬头看向跟进来的人，个子不高，乖乖巧巧地，而且身材瘦小，看着不像能杀人的模样，不禁再次对清归玉的话产生疑问。
让小姑娘坐在凳子上，谢安舟拿起一旁的玻璃杯，接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谢安舟一边问话，一边注意着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给周江使了一个眼色，周江心领神会地将杯子带了出去，送到了痕检部门。
“我在舅舅家，舅舅家就在学校旁边的小区。”
“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去世了，你不难过吗？”谢安舟也摸不准眼前人是什么情况，只能一点一点问。
“我和妈妈不怎么接触，一直是和舅舅在一起。”
“你认识许可思吗？”
“认识啊，我同学。他是不是死了，我听老师说过。”黄子雅的眼神里有好奇，有兴奋，却唯独没有悲伤。
谢安舟深刻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小女孩绝对有问题，这个女孩没有同理心。
“那上周周六晚上，你在哪里？”
黄子雅歪头思索了会儿，才说道“喏，应该和舅舅在一起吧，我记不清了。”
她低头思索的时候，无意间露出了手上的创口贴，谢安舟神色一紧，脱口而出“你手怎么受伤的？”
“啊？你说这个啊，”黄子雅指了指手上的东西“昨天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
“在你舅舅家吗？”
“是啊，我一直和舅舅住在一起，妈妈不管我。”
正说话间，门被推了开来，周江拿着张纸走了进来，递给谢安舟。
黄子雅看着拿张纸，唇角慢慢的勾起笑，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在椅子靠背上靠了。
谢安舟看着纸页，蹙起了眉，经鉴定，匕首上不仅有清归玉的指纹，也有黄子雅的指纹，而且，上面的DNA，是黄子雅和白沅两人的，没有清归玉的。
收回纸页，谢安舟将目光定在黄子雅的手指上“你不是昨天切菜被割的吗？用什么切的菜。”
“匕首啊。”
谢安舟的身子瞬间戒备了起来，看着黄子雅，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异样。
“切的什么菜？”谢安舟的话里有些咬牙切齿地意味，手势打出，暗示周江准备抓人。
“最恨的人的肉。”
语音刚落，手铐就搭在了她的手上，黄子雅没有反抗，而是笑了起来，弄的谢安舟有些不适。
“送去审讯室，我去找清归玉。”谢安舟匆匆下了命令，蹙着眉跑去一楼，清归玉是第一个指出异常的人，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还被关在审讯室的清归玉靠在椅背上闭眼调养，听到门被打开，才坐直了身体。谢安舟的神色不太好看，他身上那层金光，竟已被磨的很淡，清归玉蹙了眉，在警局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惊讶让他率先问出口“你去做什么了？”
“抓来黄子雅问了问，我信你了，大概率是她，你怎么知道的？”
黄子雅。清归玉神色幽暗了些，他其实知道的不多，只是以前察觉到她可能修道，几相斟酌下，嫌疑极大，当然，这些话不能说给谢安舟，只是转移话题道。
“她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我觉得她有些不正常，刚刚说什么用匕首切菜，已经让小周去审了。对了，她恨她妈妈，说是最恨的人，她从小和舅舅住一起。”谢安舟将刚刚的信息整合了一下，说了出来。
“舅舅，姓白？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已经让小袁带人去查了，话说，你不是说，和白家有交情，那么大一书店都送了，怎么，不认识？”谢安舟本是调侃，缓解一下略有些严肃的气氛。天下姓白的人何其多，也不可能随便拎两个就是一家。
只是清归玉却不这么想，他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白沅，他突然想起来在哪里听过了，白沅以前叫白悠安，是白离唯一的女儿，后来嫁人改了名字，他也只是听白离提过一嘴，并没放在心上，没想到。
清归玉的唇瓣抿了抿“白沅有曾用名吗？”
“这个好查。”谢安舟笑笑，掏出手机，虽不明白清归玉为何这么问，还是上手查了起来“还真有，叫白悠安。”
清归玉的指尖猛地收紧，手铐都被激起响声，震地谢安舟一愣“怎么，你认识？”
“故人之女。”谢安舟闭上了眼，片刻后才说道。白离于他，亦师亦友，他没有想到，这位故人唯一的女儿，会这样被杀害。
谢安舟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反转，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题道“节哀顺变，对了，黄子雅那边基本确定凶手，你的嫌疑基本摆脱了，我给你解开。”
被拷了一晚上，手腕处血液有些不畅通，更加冰凉了些“清老师，您这体质，大夏天完全可以当冰袋用。”谢安舟一边解着手铐，一边调笑道。
“谢警官大可以试试。”
谢安舟看他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忽然心头就是一紧，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打不过他，这怕不是让清归玉当冰袋，而是自己做了沙袋，于是摸着鼻子讪笑两声，正准备说点什么缓解氛围，审讯室的门被啪的推开，周江惨白着脸走了进来，哆嗦着说道
“头儿，黄子雅消失了！”
【作者题外话】：谢警官：清老师适合做冰袋。
清归玉将衬衣袖子挽了挽：嗯？你说什么。你想做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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