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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说话,只是回过身反抱住褚晏,靠着他的胸膛,又顺着他的背抚了几下。
褚晏看她一副哄孩子的熟练动作,笑了笑,揩了一把她的脸:“好了,你先去榻上躺着,夜里凉,穿这点衣服也不怕着凉。”
说罢就准备去屏风后边先沐浴,忙了一天,身子正乏。
“小玉,你快去重新备些热水来,王爷要用。”云黛妥帖的掖了下被子,暖暖的将自己裹在里头,又将小玉唤了进来。
小玉手脚麻利的开始活弄起来,桶子里替了刚烧的水,又将王爷的衣物取了,才安置好就赶紧走了,生怕要误了两位主子的好事。
云黛听着????的收拾的声音,还有屏风后那一下又一下刷啦啦的水声,忍不住将腹间的绒被更往上扯着,床头桌台上的龙凤烛高高燃着,一时也分不清她那红扑扑的小脸是被羞的还是照的了。
王爷让自己给他再添个子嗣…虽然也知道为皇家开枝散叶是她应尽的责任,但这话从王爷嘴里直接讲出来,她还是有几分绮念:王爷心里应该也是很欢喜她的吧。
说到底自己也都还是个刚长大的孩子,如果说这么快,也要去有一个母亲的身份,这对云黛来说还是很新奇的。
褚晏此时坐在浴桶中,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松下来。
将身子贴在壁桶上,褚晏开始整理今天发生的事情,方才他对云黛说那话,其实也是有几分情绪的。
母亲召办宫廷夜宴他是知晓的,没想到不过几日,就给他送来一个小官员家的娇娇女儿,既无家中势力联姻的意思,其实也是有几分催他快要个孩子的意思了。
这点褚晏还是很清楚的,若有一子,说到底母亲身份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子嗣若无后继,对国祚运转也是有影响的,且不论父皇母后会不会颇有微词,就是朝上那些封建腐朽的谏官加起来的唾沫都能将他无后这条淹死。
至于与谁生,这份意义他并不思考太多。
云黛样貌漂亮,平日里也是活蹦乱跳的,充满了朝气,若是她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那定然是不会差的,一向对这方面不太关注的秦王殿下,联想到这招,居然也隐隐的有了些期待。
不管怎么说,作为男人,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要有个自己的,康健的孩儿,好歹说未来也是有能力,资本来堪当大任的。
又想起褚雯,褚晏轻叹一口气,对这个孩子,他总是充满怜爱,却又有着不少遗憾,初为人父的那些欣喜和期待,好像也随着这两年的一地鸡毛,渐渐冷却下来。
唯一的印象就是隔三差五的要生病,床榻上,小小的脸上,苍白如纸的样子,透明的几乎看不到血色,成群的婆子日夜轮守看着伺候,还有姜燕绥的哭声,质问…
为什么她就不愿意好好的和自己聊一聊呢,成亲多年,他们好像很少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了,或许,是他们都有各自的骄傲。
亦或许,她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吧。
自己又该如何解释呢,作为一个王爷,作为一个丈夫,褚晏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说这些事。
褚晏无端烦躁起来。
起身,自己取了干燥的巾帕来擦拭了身子,褚晏低头将衣服慢慢穿好,同时也安定好方才的情绪,他不想把这些沉重的感觉传递给云黛。
行至榻边,将那烛火熄了。
云黛不自觉地有些紧张,她甚至感受到了褚晏身上那些湿漉漉的气息在向她晕染开来。
淡淡月色中,褚晏微微俯下身子,看到云黛琥珀色滴溜溜的杏眼下一颗精致的花痣,不施粉黛,浓丽的无可挑剔的五官在夜色中被浸润的更为妖娆风情,又多了一丝丝朦胧的美感,柔荑支撑着上身怯怯起来了些,望向他,莺语低转:“王爷?妾为您绞发吧?”
褚晏却将她适才抬起的手又压下,声音暗哑:“本王在里间就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不必操心这个。”
要安置了,褚晏记性颇好,咬着云黛的耳垂,问道:“今早上,本王好像听到你在跟隽元说话,所为何事?”
云黛正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口齿不清的回道:“嗯…那是妾的哥哥,给妾准备的生辰礼物罢了。”
褚晏暗自低笑,原来没他想的那样乱七八糟的事情,难怪方才云端并不过来,早有准备在这了。
夜深,风起绡动,艳色无边。
银烛暗,薄帘垂,芳心两自知。奇香分细雾,石炭捣轻纨。楚台魂断晓云飞,幽欢又再期。缠绵缱绻柔情时候,春色黛中安。欲知裙下彩,先将过上兰。
翌日
褚晏一早便出去了,城外疫情控制效果很好,他打算亲自去看看情况。
带上福宝,一路上,褚晏也在悉心观察周遭,赈灾的粥摊还在运转,他自己也又在各个站点设了几个,不然灾民众多,光一个是万万不成的,若是又有那起子抗议的人来捣乱,只怕还要多些踩踏事故。
城外的灾民并不被允许进来,以防感染,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也很乖顺,好好的呆在外边等待发落。
等褚晏到了最近的一片临时搭建的棚屋,才知晓这些人为什么不吵不闹了:
灾民还是很多,大部分的人是家产被冲了,田产也被淹了,还有些人是患上了瘟疫,隔离在这里。
显然是上头发号施令的人处理的妥当,此时这么乌泱泱一帮人,倒是井然有序的在这排着队等着喝粥,还有几个席子罩着的外放的台子里,固定的医师,正一丝不苟的在给些庄稼人查看病情…
眼神一下游到别处,隽元一身红衣,很是引人注意,正懒洋洋的靠着个放旗的木桩子,给村民派发着据说是独家的药囊,只须挂在房中就好。
有意逗逗这小子,褚晏几步上前过去,问到:“隽元啊,你这办事态度,本王瞧着似是不太尽心啊…”
隽元闻言,立马跳脚,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王爷,虽说您是这一片的老大,但是草民今儿个说句僭越的话,您这么评价我,那可是不厚道啊!”
说罢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一把揽过边上的一个等粥的憨憨的老汉:“王老五,你今儿个得给我做个证明啊!”
那老汉腼腆的说到:“秦王殿下,隽医师此言不虚,我们几个如今得您们上头垂怜,被安置在这里,有吃有穿,还有人给瞧病,这可比没来灾祸之前好上许多了。”
也是从来没见过像褚晏这样的大人物,老汉答的很是恭谨,笑容里尽是朴实而又讨好的笑。
褚晏微微有些心酸,这江淮道的父母官真是不中事,百姓如今在这喝上几口稀粥,就如此满足。
而那知府娄勤良,看着就是个肉食者鄙之流,朝廷考核政绩时,竟然连这种无用的饭桶都没给刷下来,由此可见,吏部那些官官相护的蝇营狗苟,私底下是如何腌?了。
天高皇帝远,江淮道地区地势偏僻,遇到这种官员,百姓求告无门,难怪地区引起了争乱。
褚晏摇摇头,又去别处看了。
一圈下来,他也暗自下了心思,若将来父皇仙去,愿意将那九五至尊的地位传授于他,这些地方的贪赃坏法,污吏黠胥,都合该要用雷霆手段好好整顿一番。
一个上午,忙忙碌碌,便这么过去了,临了回到驿站,隽元又坏心思的到褚晏耳边说到:“秦王殿下,昨日云夫人及笄,草民可是将殿下装病那事告诉她了哦…”
褚晏一愣,看着隽元一副挤眉弄眼的讨嫌样,磨了磨后槽牙:“这事,她早和我讲了。”
隽元也不拆穿,他哪会跟小黛说这些,只不过是想给褚晏添添堵罢了,没想到他这人还挺要面子的嘛。
“如此,草民就先告辞,水文站那边,还要与云大人相商。”隽元拱手。
几人分别后,隽元向着楼梯走去,捏了捏拳头,云黛如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戏弄起他来,真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顽皮的妮子了。
可是进了房门,看到她难得早起等着他用午膳,一笑嫣然的样子,褚晏还是软下心来,觉得还是轻轻揭过就好了,他一个王爷,还是不跟她那些小把戏计较太过了。
入座,才动筷,褚晏就看到云黛突然一副强忍不适的样子,温言关切道:“可是身子有恙?”
云黛却无法答他,胃里一阵阵发酸,才一会,一言不发又冲到里间,猛的一下吐了许多秽物出来。
褚晏闻得动静,连忙起身,朝门外喊道:“福宝!通传医师进来!”
又临时到外头唤了几个婆子进来,让她们帮着云黛好生清理下,褚晏才缓坐回茶座上。
自己斟了点茶,才服下,又站起,褚晏突然想到,当初姜燕绥刚被检出有孕,也是如此反应,府里的医师说是怀胎正常的妊娠反应,不必担心,稍后服用些生姜白粥之类的东西可缓解。
这就有了,是上天也听到他的心声吗?这孩子来的这么快…定然是前些日子才怀上的。
褚晏又一阵后怕,都怪他昨日太过孟浪,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云黛还有她腹中的胎儿。
发觉到自己竟然如此紧张,褚晏又自嘲,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些,医师还没赶过来,就在想这些还没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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