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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治疗精神病的，一年到头没几个病人，当地的居民都觉得有些晦气，总是远远的避开。
这几天，这地方倒是罕见的热闹起来。
车子来来往往了好几趟，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这家疗养院是轩辕八家名下的一处实验室——
不过天同市这个二十年前就已经处于半废弃状态，使用的次数屈指可数。
凌殊跟着凌宇?o一起来到这里。
那天夜里，突然狂化的一群人都被带到了这里。
他们至今没有恢复正常，每天都要注射相当剂量的镇定剂才能保持安静。
“姑且是进行了初步的检查，这些人身体的各个系统都进行一定程度的手术改造……以适应一种目前我们毫无头绪的……兴奋剂性质的物质。”
凌宇?o一边说着，一边叹着气。
隔着厚厚的玻璃，他们的面前就是一张张被拘束在床上的人。
“就算是想出办法让这种狂化的状态解除，这些人也不太可能恢复成正常人，他们的神经已经被荼毒的太深，大脑的构造都和常人不同了……
这些人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是碎得更彻底了……”
望着那一片悄无声息的病床上的人，凌殊拧起了眉：“未知毒素，身体改造，倒是很像我们那位老对手。”
天同市曾经一度是被灾厄荼毒的最严重的城市，没有之一。
现如今表面上的和平都是凌殊来了之后的事情。
那是发生在五年前的事情。
凌殊接手天同市的两年后。
以他为中心，基本被灾厄割据的，混乱不堪的天同市受到了迄今为止最为恐怖的一场清剿。
只要与凌殊相遇，灾厄就没有办法存活——
这个认知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建立的。
凌殊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他将自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可以说是狂傲到了极点。
这种行为很快就吸引到了一些凶名赫赫的灾厄。
一般而言，引发了灾害后果的灾厄都会被轩辕十家赋予代号和危害等级，方便调查和分类。
比如不久之前呢，凌殊在月花坊解决掉的两条美人蛇——
那是被判定为d级的灾厄，主要是因为她们都是针对个人，没有引起大范围的灾害和杀伤。
而s级的判定，基本都是要完成了大规模杀伤事件，导致难以估量的后果才会定下来的。
大约是察觉到了凌殊的威胁，灾厄们集结了起来。
足足十名s级的灾厄，其中甚至有存世千年，怪物级别的灾厄。
就是这样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战斗——
凌殊几乎全灭了参与围剿的灾厄。
最后活下来成功逃走的有两位。
代号，人屠，曾经招摇无比，在历史上凶名赫赫，坑杀四十万众的战神，那一役之后，他得到了充足的气，乃至得到了进化，支撑着他一直活到如今。
代号，风邪，十七年前在天同地区散布了未知的病毒，导致天同及周边地区死伤超过千人以上。
人屠能完成那种壮举，时代的优势是不可忽略的，兵荒马乱的时代，人命完全不值钱，但累积到如今，他的底蕴之深厚，可以说是一本活着的历史书。
而风邪，他自称是个研究者，也如他号称的一样，不断的进行着各种各样技术方面的革新。
眼下这种身体改造和未知毒素的情况，倒很像是风邪的手笔。
凌殊按了按太阳穴。
风邪就像是一只谨慎的老狐狸，哪怕是当年那种碾压式的围剿，他都小心翼翼，甚至本人都没有露面，只使用了自己的一具分身。
坦白来说，凌殊没什么把握能抓住他。
凌宇?o当然也很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
“近期会有人接手，把他们送到条件更好的研究所去……”
天同的人手实在是无法支撑起研究所的运行，这里只是一个安置点而已，毕竟是可能是那个风邪的试验品，搞不好有传染性。
“还有你那小女朋友——”
“她不是我的小女朋友。”
“好吧，你的同学，行了吧？她带回来的那个金属球，我们也尝试着研究了……那东西……”
凌宇?o迟疑了一会儿：“老实说，我觉得那东西有点像是神器……”
神器，轩辕八家的根源，拥有着克制灾厄力量的武器，原版被保存在秘密之地，可以源源不断的洗练普通的武器，使它们得到一丝神器的能力。
凌殊常年都是以直接压制的方法简单粗暴的使用武器，所以可能察觉不到。
但凌宇?o却不一样，他手握着那枚铜球的时候，的确感到了一种深沉的威严感，厚重如山岳一般——
他只有在接触到神器的时候，才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凌宇?o抬起手，那枚光滑的铜球就像是所有工业制品一样，表面没有一丝痕迹。
他可以确认，这不是轩辕八家的神器！
凌宇?o微皱起眉：“我们姑且是做了一些小实验来判断这东西的用处——”
根据姜晓煌的推测，这东西辗转于各个受害者的口腔中，所以他们合理的怀疑，这东西的使用条件是放置于他人的口中。
经过多次的消毒之后，凌宇?o挑选了一为受害人，在不告诉他这玩意来历的状态下做了实验。
通过实验，基本可以确认两点：
这个小球，可以收集人的“气”——
这一点是通过凌殊来确认的。
毕竟目前还没有什么靠谱的仪器来检查这个东西。
因为长期接触，人生发之气被吸收，所以本身的气息会变得很微弱，从而到一定程度的遮蔽气息的作用。
这就解释了最开始的时候，凌殊为什么没有觉察到近在咫尺的刘妍妍的气息。
这个东西如果可以量产的话，那日后的麻烦可就大了。
灾厄们甚至不用亲自捕猎，只需要远程遥控人类自相残杀，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气”，然后长久的存活下去。
在凌殊的高压之下，这些灾厄几乎开始了一次技术革新啊！
“往积极的方面想吧，既然拿到了样品，我们也应该能找出对抗的方法……毕竟我们还是明面上的，人多势众嘛……”
凌宇?o苦笑着这样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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