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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傲娇王爷:野蛮医妃太难撩 > 第50章 她是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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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赶了多少天的路,终于到了云溪城。

    马车进城,沐菀菀便下了马车,她已经离开云溪城快一年了。看到街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景象,熟悉又陌生。

    云溪城不大,是靠近西南边境的一座小城,离西南军营不远,算起来是元武国和南梁国外贸交易的一座繁华之城。

    城内各色各样打扮的人,有人叫卖,有孩子打闹,偶尔还会遇到赶车送货的南梁商人。

    沐菀菀从小在这座城长大,在她的记忆里,空闲时候,爹娘最喜欢带着她与弟弟一起逛街,逛累了就找一家饭馆,点一大桌子的美食,吃够了才回家。

    她十岁之后,爹爹开始教她医术,还带着她在城门口不远处的小亭子里义诊。爹爹告诉她:这世上,有很多看不起病的人,作为大夫,身负医术,必须一生以治病救人为本心。

    每次义诊,爹爹都会跟她重复这句话。

    看着远处曾与爹爹一起义诊的亭子,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脑海中重复,泪水亦不争气在眼眶里打转。

    爹爹一生治病救人,从未害过人,娘亲和弟弟亦是,张妈和青儿亦是,这么善良的人,最后却没能落得一个好下场。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

    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东方淮看着愁容满面的她,心知她是想起了那段伤心往事。

    他不禁握住了沐菀菀的手,“菀菀,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一举动,让她一下子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迅速抽出自己的手,尴尬地冲着他挤出一丝微笑,“走,我们去前面逛逛。”

    言罢,头也不会的朝街上走去。

    东方淮心怔了一下,亦迈开长腿,跟着上去了。

    为了掩饰内心的悲伤,只能逼着自己逛了起来,她走过几个小摊,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但心思全然不在这些小玩意上。

    逛到一个卖簪子的小摊,沐菀菀停了下来,她拿起一只碧色玉簪,仔细瞧了瞧。

    见她有意,小摊贩道:“哟,姑娘,好眼力啊,这簪子可是我这小摊上的孤品,世上仅此一件。”然后又压低声音道,“姑娘,可是要送给情郎,我瞧着正合适。”言罢,还不忘瞧一眼她身后那个白衣男人。

    虽然小摊贩的声音比较小的,但东方淮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她会买吗?会送给自己吗?

    她喜欢的是墨子修,怎么会买玉簪给他呢。

    看到这支玉簪,想起第一次见到墨子修时,他就是簪着一支碧色玉簪,好像他十分钟爱碧色玉簪。可她买了,还有机会送给他吗?

    想了半晌,又随手拿起另一只素色玉簪。

    “这两支,我都要了。给。”沐菀菀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摊贩。

    转过身,将那支素色玉簪塞到了东方淮手中,“叶准,这个送给你,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以及多次救命之恩。”

    又将那支碧色玉簪藏到了怀中。

    东方淮大掌紧握,攥住她送给他的玉簪,这是她第一次送他东西。虽知并无男女之意,心头还是涌上一股暖流。

    他从不喜这些,从未带过任何发冠和发簪,永远都是随性半扎着墨发,可他的婉儿送的,自是要带的,轻声问道:“菀菀,可否帮我簪上。”

    沐菀菀犹豫了一下,她思索着该如何拒绝叶准。

    “菀菀,从前我不喜这些,但是你送的,我很喜欢,能否替我簪上?”东方淮再次试探道,他多么希望他的婉儿如从前那般,粘着他,赖着他。

    “好。”

    最终,她拿起他手中的玉簪,准备给他簪上。

    可他身形太高大,根本就够不着,她轻踮起脚尖,有些吃力。

    东方淮见状,慢慢俯下身子,她这才勉强将簪子戴在了他头上,满意地露出一抹笑容。

    他长得仙气俊朗,如神明一般,这支素色玉簪与他甚是绝配。

    方才那一幕,在路人眼中,过于亲密,引来几个人的围观和议论。她一不小心朝后踉跄了一下,身子后倾,东方淮伸出长臂,揽过她的腰肢,两人的身子片刻间贴得很近。

    沐菀菀瞥到周围有许多人看着他们,身上滚烫,小脸爬上红晕,急着摆脱他的禁锢,用了全力将他推开,尴尬地冲身旁的人道:“散了,散了吧,呵——”

    不知为何,被东方淮搂紧怀中的那一刻,她觉得他莫名的熟悉,要不是周围人指指点点,甚至都不想推开他。难道,她曾经认识他?

    可搜索所有的记忆,从未有过‘叶准’的印象,除非他并不叫叶准!

    走了许久,终于回到沐府。

    从惨案之后,她独自去了京都,府里已很久无人居住。推开门一片狼藉,地上铺满了落叶,之前因打斗破损的门窗也未来得及修缮。

    此情此景,又触景生情。

    那个夜晚,原本沐府是一片祥和之景。

    柳凤奕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也备了沐孤山爱喝的竹叶青,一家人沉浸在嬉笑欢乐中。

    可一群黑衣人的闯入,祥和之景秒变灭门之灾。

    沐孤山和柳凤奕未学过武功,一家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半晌,沐孤山和柳凤奕就被黑衣人刺伤,倒在血泊中。

    他嘴里说着:快走,带着弟弟,快走......

    沐菀菀长叹了一口气,收拾起那该死的悲伤情绪,故作开心道:“叶准,只能先委屈一宿了。明日,再收拾收拾。”

    “嗯,好。”

    给他安置好之后,沐菀菀独自去了沐孤山的书房。

    倒不是睹物思人,她想着是否能在父亲的房间里,找到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蛛丝马迹,比如书信、信物,或是能证明她身世的东西。

    书房整洁,只是许久未收拾,桌子、椅子、书架上都蒙了一层很厚的灰尘。

    她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将所有的角落都翻了个遍,未找到任何线索。

    奔波了一日,又在城里逛了很久,她懒散地席地而坐。

    刚坐下,便觉得手边有些不太对劲。被手压住的木板松动了。正准备细细查看一番,东方淮走了进来。

    “菀菀,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他这句话打断了她的动作,急忙收回了手,“还没,你怎么也没睡?”

    “睡不着,出来走走,看这个房间还亮着灯,就进来看看。”

    沐菀菀只轻哼了一声,眼神一直着落在那块松了的木板上。

    过了许久,东方淮开口,“菀菀,今夜月色不错,不如出去走走吧。”

    她再次看了看地板,还是不要当着叶准的面查看吧,今夜必然做不了什么,只能明日再来,“嗯,走吧。”

    两人走到院子里的凉亭里坐下。

    马上就要月半了,月亮倒是又亮又圆,伴着闪闪星光,也不觉得这夜间的凉意了。

    如果换做以前,她定是要赖着娘亲和张妈,给她做一大桌子的点心,然后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美食,赏着月,说说笑笑。

    回到沐府,不管到哪个角落,总会触景生情,想起以前一家人的欢乐时光。

    她的情绪起起落落,让人捉摸不透。

    原本是希望带着她散散心,赏赏月,却...

    东方淮见她忧心忡忡,也不拉着她闲坐了,“夜深了,回去吧,早些休息。”

    两人各自回房了。

    .......

    次日她早早就醒了,还心念着那块松动的木板。

    果然,木板有异。

    打开是一个暗格,暗格里有几封信。最上面的几封,是姨父高慎所写,信的内容无非是一些嘘寒问暖之言,没什么重点内容。而另外几封是楚河所写。

    按照信上提到的日期,比上次姨父交给她的那封信早些许。那时候沐孤山还在江城,并未回到云溪城。

    信上的内容,大致是兄弟之情,如闲暇时约好见面喝酒,以及等楚河回京便去江城寻他。唯一相同的是,每封信都提及了楚婉儿,婉儿想念他之类的话。

    按照时间推算,最后一封信,也就是楚河生前的那封信。

    信中的口吻,似是预料到自己将有危险,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楚婉儿,还交代了临终托孤的话。

    大概是,若为兄真的有危险,望弟孤山能待他抚养婉儿,养她成人,给她找个好夫家,保她一世安好。

    信封上,还附上了楚婉儿的生辰八字。

    沐菀菀拿起写有生辰八字的纸,写着:楚婉儿,元武二十年七月一日戌时生人。

    两封关于自己身世的书信,以及她娘亲曾告诉自己的生辰,与楚婉儿一模一样。她此刻更笃定自己是楚婉儿,确认无疑。

    回云溪城那一刻开始,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坦然面对。

    罪臣之女如何,叛军之女如何,这都不是她所能选择的。唯一难过的是,沐家因她而死,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幕后真凶,为父、为娘、为弟弟他们报仇。

    若是当年父亲楚河是被人冤枉的,那她得查明真相,为亲生父亲平冤。

    不过,有一点她很奇怪,被沐孤山收养时,已经是五六岁大的孩童,向她这般大的孩子早已记事,为何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用力回想五六岁时的样子,却一丝都想不起来。

    想了半晌,毫无用处,索性就放弃了,又低头看向暗格。

    暗格里除了书信,还有一个香囊。她拿起香囊打开查看,里面不是花香,而是多种风干且磨成粉末的草药,许是时间太久了,药香味很淡。只能将香囊放在鼻子前,才能隐隐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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