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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看了一眼，烂嘴蛇微微点头。
几个人瞬间散开，冲着吕柔柔冲了上去。
“噼！”“啪！”“砰！”
肉体碰撞的声音接连响起。
吕柔柔的优美的身姿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五个人之间来回穿梭，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双掌翻飞，修长玉腿横扫。
短短几个呼吸，一伙人全部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
烂嘴蛇的下巴被吕柔柔一个高抬腿给踢脱了臼，捂着嘴呜呜哇哇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自逸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
以前打架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章法，拼的就是谁够狠，劲儿够大。
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力量与美感皆具的招式？
“一群废物！”
吕柔柔拍了拍手掌，厌恶的看了地上的几个人，朝着李自逸招了招手：
“走啊小李子，楞着干嘛！”
李自逸没吭声，点点头。
走过去捡回了自己那把匕首。
看着拎着匕首站在自己面前的李自逸，谢老三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昨晚上半夜他从臭水沟里被冻醒，连夜去找了烂嘴蛇，就是想出口气。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打也不敢打，跑也不敢跑。
就很绝望。
“爷......李爷......”
他努力挤出一张笑脸。
李自逸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摇头：
“已经放过你一次，给了你机会，没想到你是真的把握不住。”
扑哧！
匕首递进了腹部。
利器破开皮革的声音让所有偷看的还有蛇哥一伙人头皮发麻。
然后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要是你跑快点，找个大夫，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李自逸一脸平静。
谢老三也顾不得什么义气不义气了，捂着伤口就跑。
提着塑料袋蹲了下来，李自逸看着蛇哥的眼睛，语气没什么波动：
“今儿个你们虽然是来找我的事，不过打你们的却是柔姐。
既然柔姐说到这了，那就到这。
我还是那句话，有事接着找我就行。”
点点鲜血从匕首尖上滴到烂嘴蛇脸上，宛如血泪。
烂嘴蛇瞪着眼睛，似乎忘记了下巴脱臼的疼痛。
......
两人并肩而行，都没有说话。
直到快出无名街的时候，吕柔柔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侧头看了看李自逸：
“没想到小李子还有两下子，下手也挺狠，跟上课的时候可不太一样。”
“啊？哦......对不住了，柔姐，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李自逸挠了挠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刚刚他一直在出神。
走路的时候，突然发现系统里又多了1点力量和0.5点速度。
自己刚刚可没出手，也就一开始的时候制服了烂嘴蛇。
可即便如此，怎么会既有力量又有速度？
难不成是自己最后那一刀，把某个小弟给吓到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合理一些。
拉回了思绪，李自逸听到吕柔柔轻声说了一句：
“这有什么的。
这个世道想要活下去，对别人要狠，对自己也得狠。
对了，刚才那一刀为什么避开了要害，直接杀了不是更好？”
看着吕柔柔略带玩味的笑容，李自逸沉默了一下：
“他中了一刀，又经过剧烈运动，出血量会更大。
而且，这把匕首虽然还算锋利，不过锈迹也不少，即使缝上了也很可能会得破伤风。
最重要的是，我们这就一个大夫，根本不会缝合。”
“看到你这么狠，我就放心了。”
吕柔柔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颇为欣慰。
......
你这是什么话，鼓励我杀人啊......我还是个孩子。
李自逸一噎。
吕柔柔没有再问烂嘴蛇他们要是再找麻烦该怎么办。
这个还没满18岁的大男孩能想到这么多，已经不用她担心了。
指了指李自逸手里的袋子，吕柔柔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直接跟我回去，这东西就当学费了，正好给老头子下酒。”
“啊......柔姐......”
李自逸心里有点纠结。
灾变之后，那些原本就被驯化的鸡鸭之类倒还好，变化不大。
而荒野上的动物大多都发生了异变。
最明显的就是体型变大，性情也凶猛许多，很少有人敢去招惹。
物以稀为贵。
学堂的学费不低，但也算不上高，用这只田鼠来抵是绰绰有余了。
瞧着李自逸一脸抠门的样子，吕柔柔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
“咯咯，行了行了，瞧把你抠的。
按市价折算，肯定不会亏了你。”
李自逸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是很抠，连30块钱都不肯花。
所以到现在还是个童子鸡。
但是他存钱有他的目的。
......
等到了地方，已经十点多钟了。
吕柔柔家住的不是破旧的平房，而是三层带院子的洋房。
外墙上刷着朱红色的涂料，虽然有些地方已经剥落褪色，但和周围比起来已经可以说的上是豪宅。
推开大门，院子里摆着二十来张桌椅和一张讲台，墙上挂着块黑板。
学堂每周末休息一天，今天正好没人上课。
“老头子，我回来了！”
“没大没小的。”
一个衣着整齐，戴着眼镜，眉眼间和吕柔柔有三分相似的中年男人从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把蒜苗。
他叫吕同光，是学堂的先生。
所有的课都是他一个人教。
“吕先生。”
李自逸微微弯腰。
原本他心里对这对父女俩还是有些疑惑的。
贫民区的人不管你是不是教书还是印书，你有钱但是没本事守住就要来偷你抢你。
这么多年他们这些人交上去的学费加起来也不在少数了，却从来没见过这家人被偷被抢。
今天见了吕柔柔的身手，总算了解了一些，在他眼里的神秘色彩也就更浓了几分。
不过，好奇归好奇。
李自逸知道，不该问的，别问。
“是自逸啊，可有好几天没来了。”
吕同光扶了扶眼镜，笑容温和。
“可不是么！”
吕柔柔直接把塑料袋抢了过来扔向她爸，努了努嘴:
“这是给你送学费来了，还差点挨顿揍。”
吕同光伸手接住袋子，打开一看，呵呵笑道:
“这挺好！哈哈，正好用蒜苗炒了！
自逸你先坐，等会就在这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哎，麻烦您了。”
“你还挺不客气呗，让你留下你就留下。”
“柔姐，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听劝。何况是长辈的话，不敢不听。”
李自逸义正言辞，假装没看见吕柔柔揶揄的笑脸。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猎到东西不吃是舍不得。
现在有机会，不吃白不吃。
没一会，厨房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翻炒声，一阵诱人的香味传了出来。
李自逸抽了抽鼻子，肚子不受控制的响了起来。
他的脸皮就算再厚，这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偷偷往吕柔柔那边看了一眼。
吕柔柔若无其事的别过头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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