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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蜚语 >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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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卿,快让朕看看爱卿一路上不包扎的伤口。爱卿的佳话,朕可是刚刚听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果然,成宴清无奈的捏了捏眉头。齐重笑的起不来,他刚听说的时候可不相信了,宴清能做出这事。

    “哈哈哈哈,这沈家小娘子真厉害啊。宴清啊,除夕的宫宴把她带进宫吧。当年扶着你胳膊不敢看你的小姑娘,现在还敢不敢了?”

    谈笑完了齐重也收起了笑容,询问他西凉的战事。

    “西凉这次敢试探我们,肯定有别的用意,有人不安分啊。”

    他话语间的煞气,齐重还真有点杵他。宴清越发吓人了,听他们描述,宴清怀抱美人的时候可温柔了。他想着要不下次让他见他的时候带着那小娘子?

    成宴清偏过头咳嗽几声,天气越来越冷了,他的身体也渐差。

    齐重皱眉头,也没再唠叨他,他自己心里有数,“完颜越那里来信了,你看看”

    信上说他已经等不了两个月了,过几天就得开始计划了。

    “嗯,是可以了,让他和惠满公主演真点就行。”

    “怕是不用演,”齐重笑着扔给他另一封信,“惠满写给沈衣衣的,和这封信一起送来的,可是军事急信啊。”

    成宴清接过信,笑着摇摇头,去送信了。

    看完惠满的信,沈衣衣也放心了下来。信上说她挺好的,身体也不错。东顺国的气候温暖适合她养病,完颜越对她也不错。

    她思素了下提笔回了信。写完封好后,她双手递给成宴清。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小鹿一样眨巴眨巴的。成宴清敲了下她的头,跟着他原本要送去的信一起。这对姐妹的互通书信用的还是最好的信使,就差没让他和完颜越亲自送了。

    沈衣衣觉得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掌印回自己屋睡吧。”

    她跪坐在床边,伸长双手挡住自己的床。像保护崽子的母鸡。自从掌印从西凉凯旋那天中午在她这睡了一觉,他日日都过来了。以往不是宿在皇宫,就是睡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现在到好他突然闲了下来,天天回府,及其自然的睡在她床上。问起来就一脸无辜说天底下哪家夫妻不一起睡。

    她也不是不想多见到他,只是自己睡觉是个不安分的主。有天醒来,她一睁眼就看到男人放大的双眼,戏虐的笑意荡在眼尾。等她清醒过来,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囚住了他,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嘴唇还在他下颌贴着。

    “早”,早什么啊,害得她一连几天都躲着他,特别是早膳晚膳见到他的时候。沈衣衣恨自己的碗不够大,不能吧脸埋进去。

    还有睡觉就睡觉,他总是没事喜欢揉揉她的脸,掐掐她的腰。昨天他还挠自己痒痒,她迷迷糊糊间踹了他一脚,“别闹。”早上才回忆起来,自己昨晚给掌印踹了,差点一跪一磕头的去前院请罪。吃早膳的时候安安在,他面色如常。等安安一走,他就擒住她。

    “昨晚,......”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掌印对不起”她苦着小脸,麻溜的道歉。

    但他好像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衣衣拿什么补偿我。”

    “啊?”

    “叫声夫君听听。”

    她不肯叫。他就要给她看腿侧被她踹出来的乌青。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夫君,夫君,夫君,行了吧。”

    “哎。”

    听他慵慵懒懒的应答。她心里倒是跟吃了蜜一样甜。但是为了避免事故再次发生,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上床。

    “昨天还叫夫君,今天叫掌印了啊。”

    小姑娘一脸我不跟你开玩笑,你就是不能上床的样子。这就受不了了,才哪到哪啊。她太羞怯守规矩了,你看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不,不跟你扯。掌印的屋子今天肯定干净了。”

    他的借口越来越蹩脚了,之前说是屋里有虫,后来有老鼠,现在变成有蛇了。冬天哪来的蛇啊,就算有蛇也不敢往他屋子里爬。

    “衣衣要不搬去佘院,省的我来回跑。”

    他考虑了一段时间了,她这自己住还好,他住进来就太小了,只能委屈她搬去他那了。

    “我喜欢雪院啊。靠安安近,又安静。”她没明白,好端端为什么要搬地方。

    “我娶的你,又不是安安娶的你”他强行在床边坐下。

    “胡说八道。”

    她用了八分的力气锤他胳膊。沈衣衣才不要在他怀里被他忽悠。她认真的觉得掌印身上肯定下**了,在脸红心跳的情况下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他任何要求。而且他跟哄小孩一样。

    “那衣衣好好考虑”说完他就躺下了。

    “哎,掌印。”

    听她嗔怪的叫着他,成宴清觉得实在有趣。怕小姑娘真的生气了也不在逗她,只是抬手熄灭了房里的灯。

    “睡觉。”

    掌印手冷,身上也冷冰的。但他沐过身后,有片刻是暖暖的。自己被子上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檀香,沈衣衣没骨气的想,明日再赶他走吧。

    明日自然也没能赶他走。

    一连几日沈衣衣明显的感觉掌印不再进宫了也不再来她的房间里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乱想了几天,还是决定去掌印那看看。

    她在门口的时候正好七出来。他的手里端着盆,盆里的水被帕子上的雪染红。她的心突突的跳了下,拽住七,“掌印受伤了?”

    “没有。是主子身体的老毛病了。”

    七长话短说把成宴清身上的寒毒和过去发病的时间告诉了沈衣衣。说完后,他不用抬头就知道夫人哭了。

    “夫人要进去吗?主子每月的5日身体是最差的,会内力尽失,犹如废人。”

    七古怪的看了眼沈衣衣,他又重复了一遍,特别加重了主子交代的日期。

    “5日?那不就是明天”,她木纳的重复了一遍日期,七重重的的点头。看她转身离开,心里默默期望她不会令主子失望。

    成宴清在房内听完了全程,闭上眼睛。前几天齐重给他惠满公主的信的时候也问起了沈成给沈衣衣的信。

    “宴清都看过这些?总共就三次?”

    每次沈成给沈衣衣递密信他都提前截下了。除了第一次是她母亲送的信请她帮忙,剩下的两封都是沈成的字迹,全是问候她身体和报平安的话。

    “不会吧。沈老头让他身边的韩士送信,送来的都是这些内容?”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信上确实看不出破绽,只能重新封装给沈衣衣。

    “宴清相信她?”齐重观察他的表情。宴清的情绪收的太好了,他根本看不出,“不如宴清试探一下。”

    他不喜欢试探人心,秉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但凡有怀疑的直接解决掉。这次是他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手段,他在等一个答案。

    沈衣衣坐在镜子前,每天晚上卸掉头上的发饰她总会梳顺她的长发。今天她坐在镜子前只是看着自己发呆。父亲送来的信是用了特殊手段的,她出嫁时父亲送的胭脂其实有别的用处。用胭脂涂抹然后浸泡在水中,信上的字是他回来了。她烧掉了那封信,也不用去猜他是谁。父亲思想老旧,在他眼里女子没能力干这些大事,现在他却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多可笑。她缓缓拉开首饰盒,最底层有一包鹤顶红。她出嫁的时候他们已经为她准备齐全了,掌印死了她也活不了,父亲是打定主意了一命换一命。可是掌印这样谨慎的人竟然从来没有搜过她的房间。

    她又慢慢合上首饰盒。

    见成宴清又一次咳血,七的心也揪起来。冬日主子的身体实在不好,也确实有一日身体最差。是十五,少说了十日。

    成宴清挥手示意他没事,让七下去。他现在多说几句话现在已经是负担。他闭着眼睛,等明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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