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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不停的打亮她，“小，小姐。奴婢想说，”，小慧很少在她面前自称奴婢，看她吞吞吐吐，沈衣衣知道她大概要说什么了。
“小姐，不是真的喜欢掌印吧。”
“是真的啊”，她笑着看向镜子中小慧的眼睛证明自己。
“那，那小姐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不能就不能呗。我要是个男人有个自己的骨肉是好的，但我是个女人，生产那么痛，我不想经历。”
“小姐想过老爷吗？小姐姓沈。”
小慧沉默了一会。她的话让沈衣衣没了笑容，她都快忘了。
“宴清觉得是沈成吗？”
“未必。打斗时有几个人想去追沈衣衣，沈老头的人不会伤害她。”
“母后那里已经差不多到最后一击的时候了。要不等春天你身体恢复了，要不朕另派人解决。沈成那里还是你得仔细盯住了。”
“陛下还记得三殿下吗。”背后第三人，神秘的推手，成宴清喝了口茶。
“三哥，他流放到了...”齐重想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他流放到了西边的边境小城。
“臣去西凉也是怕陈将军他们互相勾结。”
“所以，是他派人假扮东顺的人杀安安，是他引诱我们怀疑母后，想看我们斗个两败俱伤？所以沈成到现在还站在朕的三哥那。朕不应该放虎归山的。”
齐重的脸隐在黑暗中。那年父皇带他们去狩猎，他不精于骑射，宴清又不能跟着，他什么也没有猎到。年幼的他怕被父皇责骂就蹲在地上哭。三哥随手扔给他只兔子，虽然嘴里骂他废物，他还是很感激。就当那只兔子换他的命，他将三哥流放了。流放三哥是他第一次心软也是最错误的决定。
“东顺的王位之争应该差不多要结束了，等那里完全安定下来就可以动手了。”
“宴清不宿在宫里了”看着他离开，齐重还不忘扯他几句。
沈衣衣捂着肚子哼哼唧唧，自己这个月事可真要命。从小就是，葵水来之前要痛，来的时候要痛，前前后后得折腾她五六天。
“小姐喝点热水吧”小慧一边心疼她，一边给她倒水。
“小慧，我想喝红糖桂圆水，你之前都会给我做的。小慧，小慧。”沈衣衣抱着她的胳膊来回摇晃。
“好，好小姐，我马上去。”小慧经不起她撒娇，赶紧给她盖上被子，去给她做。
小慧刚做好，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了成宴清。她躲避不得，只得上前行礼。
“这是什么。”
“小姐，那个，月事来了，肚子痛。”在男人的眼神下，她只得抖嚯的小声说。
“给我吧，你下去。”他伸手接过小慧手里的碗，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小慧，好了吗？”沈衣衣听到小慧的声音了，可她迟迟不进来。
“在等这个？”他推门进来，眸子里带上暖意。
她搜一下坐了起来。
“肚子疼？”成宴清坐在床边，她唇色有点白，但脸色看上去还好。
“嗯。每次来，来那个都会痛。”沈衣衣红着脸小声的说，“好烦啊，有没有什么药喝了之后就再也不来葵水了。”
成宴清被她逗笑了，“傻子，不来葵水以后还要不要孩子了。”
脱口而出后，两人都愣了。
沈衣衣不敢看他的脸色，这个事情她刻意回避，没想到今天他突然提起了。
“放这了，趁热喝掉。”
半晌，直到手里的碗失去了热气。成宴清缓缓放下，仔细看她脸上的表情，遗憾吗？她这么温柔的对待安安，会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吧。想到这，成宴清冷笑，难不成让她跟别的男人生一个？
沈衣衣见他转身要走，赶紧拉住他袖子。她要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她没有，“父亲其实有五个姨娘”
成宴清不知道她说这个是干嘛。她只是低着头，攥着他的袖子，一点点从他袖子上挪到抓住他的手，手心里突然多了个暖和柔软的小手，成宴清下意识的握紧。
“五姨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特别特别温柔。我会钻到她怀里跟她撒娇要糖吃，她每次都会笑着叫我小衣衣，我很喜欢她。她有喜后，挺着大肚子问我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我说想要个妹妹，能一起穿漂亮的衣服。她笑着说好。但我没有等到那个妹妹，也没再见到她。只记得那一盆一盆端出来的血水，和产娘大声的喊叫。掌印，我不想要个孩子，我怕疼也怕一尸两命。”
成宴清叹了口气，抬起她的头，小姑娘又在哄他了，“我没有生气，安安以后会有孩子，衣衣想要就记一个在你名下。”
“不要”沈衣衣重重的摇头，跪坐起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安安的孩子是安安的，我就做那个孩子漂亮的舅妈就好啦。在这个世上，我只愿意冒这个风险和掌印有个孩子。”她眼睛里是真挚和柔情，还有点小孩子式的赤诚。成宴清用食指点了下她额头，用了点力气将她脑袋点的歪向后面。
“蠢。”
“才不是。掌印又要去书房吗？我也要去”，她撒娇的不肯放手。
“不疼了？
“看到掌印就好多了，掌印抱我嘛。”
成宴清觉得自己怕是载在这小丫头身上了，自己在这，她能不走路就不走。
掌印抱着她走过的时候，有些个下人笑嘻嘻的窃窃私语，他脸色如常，她倒是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脸。
“掌印也不知道多加一张椅子。”
“多一张你坐吗？”成宴清无奈，小姑娘恨不得不从他身上下来。多一张椅子也得坐他腿上。
“当，当然坐了。”她越说声音越小。她喜欢在他怀里上环住他劲瘦的腰，看他批折子。掌印有时候会挪出左手给她玩，要不就环住她的腰，允许着她肆无忌惮的以下犯上。
“掌印。”
“嗯？”
她飞快的将软软的唇贴上他冰冷的唇角。成宴清舔了舔唇角，低下头想让她知道什么才叫亲。沈衣衣赶紧将脸埋到了他脖颈处，声音嗡嗡的“掌印快批折子吧。”
成宴清轻轻笑了，勾了他还能跑的掉。
书房里很快传出香艳的声响，“唔。掌印，别，错了，我错了掌印。啊你别咬我。”
七耳力好，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办，主子不会割了他的耳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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