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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浪点头，带着她上了自己的车，又问：“两个你不认识的男生，他们说让你约孙雪兰出来你就照做吗？”
“他们……”陈小红咬了咬唇，如实道，“给了我一万块钱，只是让我白天把孙雪兰约到咖啡馆，我想着白天的咖啡馆很安全，就答应了，我真的没想过要害她。”
一个家境不好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似乎也无可厚非。
王之浪沉吟了一下：“后来呢？你们去了咖啡馆，有没有什么异常？”
“本来我想点一杯卡布奇诺，我从来没有喝过，但是他们给我换成了一杯美式，那个味道太苦了，我不喜欢，不过我很少喝到咖啡，我还是全都喝完了。”
王之浪点头：“之后呢。”
“那两个人也都点了一杯美式，但是孙雪兰来了之后，他们又做主给她点了冰咖啡。”
王之浪听不得重点也不焦躁，还引导她慢慢回忆：“说的很详细，继续说下去。”
“再后来，我就看孙雪兰主动倒在了宽少的怀里，还亲了他，宽少还和范少说是他赢了，但是两个人拉拉扯扯的都上了车。”
“那你呢？”
“我本来有些害怕孙雪兰和他们上车会不会有事，但是孙雪兰一直趴在宽少的怀里，还让我不要管，我就走了。”陈小红心里很害怕，其实她看出来了孙雪兰的异常。
不说别的，就说那两个看起来就像花花公子的人，孙雪兰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就算真的一时眼瞎看上了，孙雪兰的性子，也绝对不可能当场和他们上车，还窝在其中一个怀里不下来。
不过她想到了那一万块钱，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是孙雪兰赶她走的，她是自己愿意的。
有机会傍上这样的富二代，怎么可能故作矜持。
“后来的你还知道吗？”
“我不知道了，后来那两个人都不见了，孙雪兰也好久没来上学了，我不敢多问，我怕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不起……”
王之浪沉吟，他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口气来说她。
“你想见见孙雪兰吗？”
陈小红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王之浪的心沉了下去。
“我不敢，我对不起她，我知道错了……我不敢，我不敢……她……她怎么样了……”
王之浪沉着脸：“她很不好，神经衰弱，好多天都没有合眼，还是打了镇定剂和安眠药才睡了过去。”
陈小红又开始流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去见她。”
“还有，你昨天晚上在哪住的？”
陈小红连眼泪都忘了掉：“什……什么……”
“我去了你家，你奶奶说你住校，我去了学校，宿管老师说你回家住……陈小红，你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心思。”
陈小红脸色苍白：“我……我可以不说吗？”
“当然不可以。”王之浪微笑。
“我去了我男朋友家住。”
“早恋啊……”王之浪一脸意味深长，“小小年纪，就学别人同居，你也不怕以后会后悔。”
“孙雪兰还……”陈小红下意识的就想反驳，随后声音又弱了下去。
“你男朋友是谁？”
陈小红这次咬紧牙关：“我不想说。”
“好好学习，珍惜自己。”王之浪知道他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也没逼迫，就放她回去了。
看来还是要去咖啡馆，那两个男人那么笃定的去这个咖啡馆，说不定是这里有什么猫腻，或者是老板与他们相熟。
上午的艾米咖啡馆人很少。
王之浪走到吧台前，敲了敲柜台：“你好，我要一杯冰咖啡。”
那店员正在刷杯子，闻言头也没抬：“我们这里没有冰咖啡。”
王之浪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刚刚陈小红可是说的很清楚，他们三个喝的都是美式，只有孙雪兰喝的冰咖啡，还是那两个男人做主点的，他敏锐的察觉一丝不同寻常，所以才上来就点冰咖啡。
“没有吗？那一杯美式也可以。”
“好的，稍等。”
王之浪付了钱，也没有找座位，还在到处乱转。
那店员又催他：“先生，您在座位上等一会儿就好了。”
王之浪对他笑：“没事，我就随便看看。”
那店员也不好再说什么。
王之浪忽然问道：“感觉你们店里有一种很奇异的香味，很好闻，我在别的地方都没有闻过，那是什么香？”
店员回答的滴水不漏：“我们店里只有熬咖啡豆的香味。如果您觉得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那应该是我们这里的咖啡豆香浓纯正。”
王之浪仔细打量他的神情，也没什么不妥，难道他的猜测错了？或者这个店员其实也并不知情？
他又开始试探：“你们为什么现在不卖冰咖啡了，我还是听朋友推荐的，说你们这里的冰咖啡特别好喝，我来了喝不到真是可惜。”
店员这才看他一眼：“不知道您的朋友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才刚来这里不到一个月，确实是没有做过冰咖啡，不过等一下您尝尝我的手艺就知道了，我做的咖啡味道更好。”
王之浪没再说话，他现在知道了，这个店员应该真的不知情。
他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柜台，又开始问道：“你来了还不到一个月啊？那你有没有见过之前的店员啊？他为什么离职啊？”
“好像是要回乡下结婚生娃了吧。”店员对他的攀谈并不抗拒，还有什么说什么，“我没见过，我来的时候就只有老板一个人，临时招工救急，我就正式上岗了。”
“那你的老板平时会来吗？怎么没看到他？”
“老板只有每周末晚上才会来，喝一杯咖啡顺便清算一下一周的账务，别的时候老板也很忙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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