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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啊不，不是……我我我我我就是路过的，路过的。”郑瑜修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人群中，正对着小白。小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眼角也微微有点皱纹，但那双眼睛依旧清明澄澈，不沾染一丝混浊。
“这位先生看起来甚是眼熟。鄙人却又未曾记起。若先生不介意，申时后去酒楼会一会，如何？”小白露出一副温柔的笑容。
“好。”
傍晚，酒楼上。郑瑜修走进一家酒楼，拨开珠帘。小白已经在内品茗等待，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河南特色名菜。有开封溜鱼焙面，红汤汁映衬鱼身，上铺一层白色焙面，色彩冲击力极佳；有著名的燕菜，料由白萝卜、海参、鱿鱼和鸡肉组成，食材皆被切成色彩斑斓的细丝浸在高汤内，而菜面有一朵用萝卜雕成的牡丹花；还有小二刚从窑里提出来的汴京烤鸭，鸭身的肥油滋滋冒出，热气腾腾，一阵柴火香伴着鸭肉香从食物上喷涌而出，填满整个房间。
“白先生这真是折煞鄙人了。”郑瑜修知道，这些河南名菜，不仅原料不俗，而且做工繁琐，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在千年前的大宋，这些菜除非宴请那些响当当的大人物，不然很少出现在平民百姓的餐桌上。
“不敢不敢。不过先生怎知我的姓氏？”小白起身给郑瑜修倒茶。
呃，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毕竟小白这个名字，是自己起的啊！
“啊，是今日在医馆门口，看到许多人都称君为白医师。故知耳。”郑瑜修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了起来。
“喔。那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小白迟疑了一下，“今日在医馆门口见到先生，总觉得我在哪儿见过先生的样子，但又很模糊。我本不信世上的牛鬼蛇神，但看到先生，我心里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总想靠近先生。”
“啊，我姓郑，名字叫瑜修。无字。”郑瑜修也给小白倒了半杯茶。
“郑瑜修……咦？这个名字甚是熟悉……”小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发现心里每默念这个名字一遍，脑袋就有一丝自己曾未想过的记忆，但太阳穴的刺痛感又随之而来，而且越来越痛。
为了避免失态，小白打开了另一个话题。
“先生是从外地来京？”
“正是。鄙人携有朋友的一封家书。前来交代。”
“何许人？”
“乃苏子瞻先生，四川眉山人也。”
“噢！是苏子瞻先生，听说苏先生文才堪比曾巩，连命官欧阳永叔也为之汗颜。”
又是一轮聊天谈话，饭菜既尽。两人在酒楼门口告别。
“苏先生现暂居客栈，此路第二个路口右拐便是。”小白好心把方向指明白。
郑瑜修拱手致谢，两人就此别过。
医馆内，小白坐在桌子上努力回想。
我是谁？为什么我好像没有十三岁前的记忆？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医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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