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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秦:麻了,祖龙非要我造反 > 第163章 精神胜利法,侯生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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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乡。

    胡亥扛着粪瓢,目露凶光。

    李鹄比他高个半截,站在前面。

    望着面前一大票稚童,满脸不悦。

    “你很会打吗?你会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你哪家的?”

    秦草虽走,可其余威尚存。

    秦草是不在乎他们打架的。

    他们正是狗都嫌的年纪,打架摔跤太正常不过。而且秦国尚武,打小都会学些拳脚功夫,出招那都是相当阴险。咬耳朵踹裆,力求在最短的时间能放倒对手。

    “我叫杰,你可以叫我杰兄,我受得起。”

    “原来是小别扇!”

    李鹄别的本事学不会,骂人是一学就会。秦草没事骂两句,他全都给学去了。他也不懂这骂的是什么,反正不是好话。

    况且,这也是他爹的意思。

    让他把秦草的本事都学会了。

    既是如此,那骂人的本事也是本事啊!

    所以,他学秦草骂人有问题吗?

    ……

    他们这次起冲突很简单。

    胡亥用了杰家沟渠里的水。

    于是乎,双方就这么吵了起来。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容易,要不然秦国也不会规定偷摘片桑叶都算犯法。别说稚童吵,就是他们父母同样吵。

    先前长宁乡就出闹过一回,双方争执不下,有人一怒之下用斧头将对方砍死。然后依照秦法判决,妥妥的死刑。杀人偿命,在秦国是理所当然的事。

    像惠文王时期,秦墨巨子腹?(tun)居秦。结果腹?的独子杀了个人,惠文王念其年事已高再加上就这么个儿子,就命官吏免去其死罪。但腹?却是拒绝了,强硬表示我墨法规定:杀人者死,伤人者刑!

    于是乎,他亲手将独子诛杀!

    ……

    “叱嗟!!!动手!”

    “我看你们谁敢?!”

    胡亥挖起瓢肥料,骂骂咧咧的站在前面。

    谁敢上来他就泼上去,让他们遗臭万年!

    抛开粪瓢不谈,他还真有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见他动用生化武器,谁还敢上?

    放下句狠话,他们就赶忙溜了。

    “呸,一群鼠辈!”

    胡亥得意洋洋的转过身来。

    正准备显摆时,就瞧见桃夭站他面前。手里提溜着只肥硕的田鼠,脸上满是得意和欣喜。

    “你看,这是田鼠!”

    “嗝——”

    胡亥腾腾腾向后退去,满脸恶寒。

    “你连田鼠都怕吗?”

    桃夭则是满脸无所谓,“你看着小家伙多可爱,烤了吃绝对好吃!”

    “你要吃田鼠?”

    别说胡亥,李鹄都绷不住了。

    李鹄还好,并不怕田鼠。

    可要让他吃这东西,他是真受不了。

    “大兄说咧,鸡蛋质是牛肉的五倍!”

    “鸡……蛋……质?”

    “嗯,烤着吃可香咧!”

    “你是真滴强!”

    胡亥墙都不服,就服桃夭。他尚且年幼时,有此睡觉恰好就有只硕鼠从天而降。因为这事他就对这玩意儿是有了心理阴影,就是遇到蛇他都不带怕的。

    因为这事,他在宜春宫养了好几只猫。连带着腰带上都有猫爪金饰,就是因为害怕有老鼠咬他耳朵。

    “苏先生曾言:迎猫,为其食田鼠也。迎虎,为其食田豕也,迎而祭之也。年初已祭猫神,怎的还会有田鼠?”

    种过地的,对田鼠那都是深恶痛绝。

    篱笆可以挡住猛兽田豕。

    士卒巡守,防止飞鸟啄食。

    可这些田鼠却是最为狡诈!

    它们藏匿在田中打洞,甚至还会啃食粮种。有时候粮食减产,就是因为这些田鼠。

    “要不把旺财牵来?”

    李鹄挠挠头。

    旺财就是秦草府上养的细犬。

    千万别觉得奇怪,狗还真能抓老鼠。齐地就有专门为捕鼠而驯化的狗,名曰鼠狗。《仓律》也有规定:畜鸡离仓。用犬者,畜犬期足。

    “算了吧……”

    “怕什么?”

    “旺财认人,就认苏先生。”

    “阿鹄,你去牵来。”

    “……”

    李鹄瞪着眼,差点没吐血。

    我尼玛!

    你这是让我去死?

    旺财的凶悍,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关键还喂不熟,上次他鸡腿都没吃给了旺财,想着能混个脸熟。结果第二天照样朝他狂吠,气得他差点没拿铁锹把这家伙拍死。

    没辙,旺财是一犬多用。

    看门捕猎抓老鼠,样样精通。

    关键还招财,要不然也不会好吃好喝供着。

    “我还是去挑水去吧……”

    现在灌溉农田,大部分用的都是桔槔(gao)。若是离水源较远,那就只能靠人力去挑水。像他们刚才因为用别人家沟渠里的水,真要闹到上面去,那也是他们理亏。人家辛辛苦苦挖的沟渠,凭啥给你家用?

    像先前浇水那都是抱瓮而灌,后来聪明的劳动人民就利用杠杆原理发明了桔槔。是谓凿木为机,后重前轻,挈水若抽,数如沃汤,其名为槔。

    “等等。”

    “怎的?”

    “我记得,那野草……”

    “什么?”

    “咳咳,我说的是师父曾经提过。”

    李鹄放下水桶,面露不解。

    “他曾说过,马车能走除开驽马外还因为有车轮。若将车轮置于河水下游,则水能推动车轮,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能将水汲出灌溉农田。”

    李鹄挠挠头。

    所以,胡亥在说什么?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这不全是扯淡嘛!

    “你确定他不是在骗你?”

    “他不会拿这种事骗人的。”

    “你上次也这么说的……”

    “……”

    “……”

    一时间,气氛显得极其尴尬。

    “走,去把府上的车轮卸了!”

    “你不怕他罚你?”

    “怕什么?就说是你干的!”

    胡亥自信满满的扛着粪瓢就要闪人。

    李鹄则是看傻眼了。

    “桃……”

    “嗯?”

    “他先前说过,我做错了事那也是你的错,而且还会双倍罚你……”

    “草!”

    胡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那就说是狗啃的罢!”

    “不是,你怕什么啊?你咋就不敢跟他干一架呢?照我说,反正都是挨打,倒不如揍他一顿心里痛快。”

    李鹄愤愤然的开口。

    “你要揍谁?”

    “揍那野草,咋咧?揍不得?”

    胡亥相当识趣的快速向后退去。

    双手伸出,以示清白。

    这事和他真的没关系。

    “咦,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李鹄皱着眉头,转过身去。

    接着,他就看到笑眯眯的秦草在他背后。

    面对秦草的凝视,李鹄却是双手叉腰丝毫不退,“哼,怎么滴?你还想动手不成?我爹是李斯,你动我一下试试!”

    “老牛。”

    “得嘞!”

    秦牛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这家伙从田埂踹了下去,直接掉进浑浊的沟渠中。气的他是嗷嗷直叫,“你……你敢踹我我?我……我……我回咸阳,告诉我爹去!”

    “去,赶紧去。”

    秦草则是懒得搭理他。

    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差点把他给颠吐咯。

    他巴不得赶紧把李鹄给送走。

    本来想着这小子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让他干农活,他肯定会受不了提桶跑路。没曾想这小子还觉得相当有意思,天天大清早的就跑去干农活,直接把秦草给整不会了。

    这就不科学!

    “先生,我这次可啥都没做。”

    “嗯,确实。”

    “嘿……嘿嘿……”

    “不过,你和他关系好。你看着他在沟渠里泡着,你心里头过意的去?”

    “过意的去!”

    胡亥非常干脆利落的点头。

    “可我过意不去,下去陪他吧!”

    “得咧!”

    秦牛刚想动手,胡亥就抬起手来。

    “我自己来!”

    接着,胡亥就非常自觉的跳进沟渠。

    开玩笑,白挨一脚那不是傻子吗?

    人是不能和草争的。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

    所以,胡亥就用精神胜利法麻醉自己。

    如此,心里也好过些。

    待秦草走后,桃夭就拉着胡亥帮他们上来。

    “现在太不成话咧,儿子敢打父翁了!”

    桃夭听到这话,当即就把手松开。

    “救……”

    “噗通!”

    于是梅开二度,胡亥又掉进沟渠中。

    ……

    ……

    “侯生,侯生!”

    “你不能死啊!”

    秦草刚推开门,就看到端着陶碗满脸问号的侯生。

    “额,你没死啊?”

    “秦君……很想我死吗?”

    “不是,我听人说你不行了啊!”

    秦草满脸费解。

    他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秦禾。

    说是侯生不知吃了什么毒,这次是真的完犊子了。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晚上还发了高烧,估摸着九成九是熬不过去了。实在不行,咱就把他埋了吧!

    侯生天天尝药,也会帮着看病。乡里头上次有人患病,就是侯生帮忙治好的,而且是一分钱没要。所以说,侯生现在也几乎成了长宁乡的一份子,上次秦禾还要帮侯生说个妻子。

    村里头寡妇还是很多的。

    侯生多少有些本事,以后肯定饿不死。

    他现在的确是隶臣,但以他本事立功并不难。到时候不光能免去所有罪责,没准还能有爵位傍身。

    唔……就是容易被自个毒死。

    反正也没事,死了家产就是寡妇的咧。

    仔细想想,好像还赚了!

    “今早韩生给我喂了点药,我又行了!”

    “什么药?”

    “荼(tu)。”

    侯生将陶碗递了过来。

    里面有不少药,秦草大部分都不认识。就认识葛根和甘草,其他压根看不出来。一股满满的中药味,闻的秦草眉头直皱。

    他觉得这玩意儿解毒效果可能没多少。

    主要还是侯生命大啊!

    这家伙不会是吃毒药吃多了,愣是整出抗体来了吧?

    昏迷了两天两夜,竟然还能活?!

    真是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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