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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聪明人。而我，很喜欢聪明人。所以从这一刻起，我相信你可以医好的儿子，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有孩子。若是没有……那只能说，是我命中没有这个福分。”
老夫人突然开明，让段悠然有些不适应。
但想到她方才经历了一场背叛，会有这样的转变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了。
“老夫人真的这么想？”段悠然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方才才说了你是聪明人不是吗？有很多事情，既然我掌控不了，也就不去抢走了。我都已经这个年纪了，只要能看到他们过得开心，就行了。”
不知为何，这话听起来让段悠然觉得老夫人真的命不久矣了。
或许是之前小翠联手那个庸医欺骗她，让她有了这样的想法吧。
她大概觉得，整天心里都是这样的想法，是会折寿的。
“老夫人谬赞了。要是小翠不和我说那茶水是今年的龙井，或许我还不会察觉出什么问题来。因为今年的龙井，可不会是那样的味道。”
就算是她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将茶水都喝了，她有空间和灵泉水，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只是那个时候，她面对老夫人可不会是如此心境了。
“来人，将前阵子送来的茶叶拿一罐过来。”老夫人一声令下，就有人将先一个看着就十分精致的陶瓷罐子拿了过来。
老夫人将陶瓷罐子放到段悠然手中，笑着说道，“既然你是懂茶的人，我就送一罐茶给你好了。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歉意。”
段悠然知道，这是老夫人能给她的最大歉意了，她若是不接受，只能说是不识相了。
“小翠，老夫人打算怎么处理？”段悠然知道，以老夫人的手腕，小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轻饶。
刚刚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她联手外人害我，我又怎么会放过她？不过她也在我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功劳的，所以我打算，让她和里面的人成婚。”老夫人说道。
段悠然没想到老夫人不但没有将小翠赶出家门的打算，竟然还想让她成婚。
“怎么，你看不懂我的心思？”老夫人看到段悠然脸上的惊讶，笑了起来，“她方才失了身，若是嫁给这个人，会有好日子过吗？”
她都忘了，这个年代最是看重女子的名节，不然她也不会一穿越过来就赶上被浸猪笼的时候了。
“他们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给，我想让他们多好日子，他们就可以过好日子，我若是不想让他们好过了，也可以立刻就让他们跌入地狱，你懂吗？”老夫人嘴角那抹笑容，似乎是在嘲笑段悠然太心软。
“懂。”段悠然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她想告诉老夫人，她绝非是个心软的人，她也是会用非常手段的。
谁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谁好过。
老夫人看到她眼底的光，微微一怔，“我早就该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从你执意要去衙门的时候开始。”
其实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知道这个农妇不是好惹的了。
“老夫人的话，我不是很懂。若是老夫人没别的的吩咐，我就要去找夫人问话了。”段悠然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
尽管她能看出来老夫人如今对她有几分欣赏，但这欣赏又能留存多久的时间，她并不敢肯定。
“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想怎么处置这两个人吗？”老夫人原本以为她会问到底的，结果她好像都不怎么感兴趣。
“这是老夫人的事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不便多问。”段悠然说得坦然。
老夫人点了点头，“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懂得什么是本分，就好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和你多说了，你去吧。”
段悠然从老夫人的房间里退出来，重新走到回廊上，那里却已经没有了林夫人的身影。
不过她看到了春桃。
“春桃，夫人呢？”
“夫人她……”春桃吞吞吐吐的，让段悠然怀疑林夫人又出了什么事。
“你快说呀，你这是要急死我吗？”
“夫人她和老爷在房里呢。”春桃说到这里，脸已经红透了。
不用她多说，段悠然也知道那两个人在房里做什么了。
看来，她要问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段悠然笑着转身，走出了员外府。
她这春风满面的样子，落到了正经过员外府的某个人眼中。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氏看得目瞪口呆，“难不成她真攀上这高枝不成？”
“你说的可是那个人？”她身边的小贩指了指段悠然的背影，“她可是每日都来，每次好像都会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时辰，然后就会离开。”
“这里可是员外府，她怎么会天天来？”李氏才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贩笑了笑，说道，“听闻这林员外的夫人有隐疾，不能生育，所以她天天到这里来呀……”
话说到这里，小贩忽然来了生意，也就没有再说下去，转头做生意去了。
等他回头想要将话说完，却发现方才还站在这里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段悠然买了些吃的，才回到村里。
还没有到家，就看到一群妇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一看到她来，个个都闭了嘴，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直觉告诉段悠然，这些人是在说她的闲话。
不过她只觉得，她们说的都是以前的那些闲话，所以也没有要和她们争论辩白的意思。
在她眼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会去追究。
待到她走了，那些人才继续说话。
“难怪她能穿得上新衣服了，看来都是那城里的老爷给她的。”
“可不是吗？她以前可是一个月都难得吃一次肉，这阵子却是天天都在吃肉，不是攀上高枝了是什么？”
“就是啊，连她家那个小兔崽子都给养得白胖了不少。”
李氏听着这些议论，冷冷一笑，“看来她就是该被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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