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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如今攀上了林员外，还有谁能奈何她？”
“不是听说那林夫人很是厉害吗？这么多年，都没有让林员外纳妾，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个寡妇进门？”
“恐怕那林夫人都还不知道家里出了这等丑事吧？不是说她每天都只是在员外府上待上一两个时辰吗？兴许那时候林员外想法子将林夫人给支开了，正好给他们时间呢？”
李氏看着段悠然的背影，轻蔑道，“林夫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说不定她如今就是想要怀上林员外的孩子，好借着这个孩子嫁进林府呢？”
“真是太不要脸了！”几个人同时呸了一声。
段悠然只觉背后冷飕飕的，回头一看，正对上几双鄙视的眼睛。
那些人倒也不心虚，不但没有将目光移开，反而更加不屑了。
看到李氏和刘氏在其中，段悠然瞬间明白过来，她们并不是在谈论她以前的“丑闻”。
而是那两个人又在搬弄是非。
她倒是想看看，她们到底能耍什么花样。
第二日一早，送走了白玉方糕和清儿，段悠然拎着昨晚准备的酸枣糕，出了门。
老夫人给了她一罐新茶，她自然得送；老夫人一些回礼才是。
段悠然走在半道上，忽然发觉自己身后有一群人跟着。
回头一看，竟然就是昨日站在一起说她坏话的那些长舌妇。
她故意顿住了脚步，没有继续前行，结果那群人也停了下来。
这么兴师动众地跟踪，让段悠然又好气又好笑。
她没有理会那些人，径直到了镇上，进了林府。
“天哪，她居然真的到了这里！”
“林员外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就因为她生过男孩？”
“我还不是生过男孩，他怎么就不找我？我怎么都比那张寡妇好看吧？”
“你这话要是被你相公听到了，你可就惨了。”
一群人盯着林府的大门，一时间没了主意。
“我们难道就在这里看着？”
李氏轻哼了一声，“我们等她出来，抓她个现行，看她怎么辩驳！”
段悠然将酸枣糕送到了老夫人手上，老夫人看了这晶莹剔透的糕点，很是喜爱，立刻就拿了一块来吃。
“老夫人不担心我在这里面放什么不好的东西？”段悠然还以为她会警惕些，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吃了。
“你这话是在告诉我，不要相信你？”老夫人品尝着酸枣糕酸酸甜甜的味道，只觉好吃得不行，“这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好吃？”
“这是山上的酸枣做的。老夫人喜欢就好。”见老夫人对她这般信任，段悠然心中的罅隙也少了许多。
她走到厨房里，取了灵泉水为林员外煎药，期间林夫人来看过她一次，说她这阵子身子有些虚，也想要补一补。
“那你可以和员外一起喝这药，一人一半，喝完之后，你们还可以一起药浴。”段悠然笑道。
林夫人的脸一下就红了，“相公的身子的确好了许多，这几天我都……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身孕。”
“或许已经有了呢？你平日多注意着，若是有任何征兆，一定要告诉我。”段悠然巴不得她如今已经有了身孕，她也就不用一天天地往这里跑了。
可以留在家里多做些白玉方糕给钱安送去。
林夫人羞赧一笑，“我会的。你若是能让我有身孕，你可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对，你原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对老夫人……可有怨恨？”段悠然知道，纵然林夫人能将孩子生下来，但以前受过的伤害，她是不会轻易就放下的。
“要说没有，那肯定是骗你的。但就算是有怨恨又如何？她始终都是相公的娘，若是没有她，也就不会有相公了。所以我对她，是感激大过怨恨。”
段悠然一怔，随即笑道，“如此就好，我原本还担心以后这里还会有不和，看来是我多心了。”
“张大夫不必担心，只要我有了身孕，以后这林府就不会有任何争端了。”林夫人摸了摸肚子，仿佛那里已经有了孩子一般。
“我想也是。一旦有了孩子，这里就只会有天伦之乐了。你若是不想和员外一起喝这么苦的药，我可以做甜羹给你，如何？”段悠然起身就在厨房里找起米来。
“不用了。”林夫人拉住她，“你日日到这里来煎药，已经够麻烦的了。”
段悠然求之不得，立刻回到了炉灶边做好，“这里烟尘大，夫人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煎药的方法，我这就回去。”林夫人说完，就走出了厨房。
段悠然将煎好的药拿给徐三，就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才走出林府，就听到了一声嗤笑。
“你果真个把时辰就出来了。”说话的人是李氏，她身边还站着一群人。
这些人果然是故意跟在她身后的。
段悠然冷冷看了李氏一眼，“怎么，你找我有事？”
“怎么，你心虚了？”李氏看她蹙眉，还以为她是担心事情败露才会如此，“你怕你做的丑事被别人知道？”
“丑事？”段悠然看着李氏，差点没笑出来，李氏带着一群人追到这里来，就是想要……“抓奸”？
刘氏走到李氏身边，伸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她身后的林府，“你这阵子，是不是几乎每日都会到林府来，而每次都在这里停留一个时辰？”
段悠然没想到自己刻意隐瞒了，她们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她到这里来只是为林员外治病，问心无愧，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点头道，“没错。”
“你们都听到了吧？她承认了。她明知道林夫人无法生育，就故意到这里来勾引林员外，想要借机为他生下一儿半女，顺利嫁给员外过好日子！”刘氏说话的声音很大，将周围的人都给引了过来。
“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段悠然这下是真的憋不住了，大声笑了起来。
“被我们抓住了把柄，还能笑得出来？你该知道你这么说，是不守妇道，是要被浸猪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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