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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不能将灵泉水喝下去，自己就算是想治她的病都不行。
“娘，你快喝吧。喝了你就会好了。”一旁的弟弟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阿芳的娘这才张开了口，勉强将剩下的半碗灵泉水给喝下去。
没过一会儿，她恢复了些力气，睁开了眼睛，对着段悠然说了一声谢谢。
而段悠然只是淡然一笑，重又弄了一碗灵泉水来，让她全数喝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房间里的味道原本就很重，所以段悠然并没有闻到什么刺鼻的味道。
她颇为欣慰。
过了快一个时辰，阿芳才回来。看到自己的娘已经从昏睡中醒过来，她激动万分。
“快去煎药吧，把药给你娘吃了，若是她已经能走动，最好给她洗个澡，这样她才能好得快些。”段悠然不知道两碗灵泉水能对病情有多大的改善。
只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一直陪着自己的儿女。
独自带大一个孩子就很不容易了，更不用说她还得拉扯两个。
“好，我马上就去。”阿芳立刻就去了厨房，将药给煎上了。
自打她娘生了病，这些一直都是她在做，所以她已经算是驾轻就熟了。
“若是你娘好起来，就说你们拿着我给的银子去镇上请了大夫来。”段悠然离开之前，嘱咐了阿芳一句。
阿芳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这个人啊，最怕的就是麻烦了。你知道我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夫，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要是有人知道你娘的病是我给治好的，一窝蜂来找我，我可怎么办？”
其实她心里一直都在忌惮空间有一日会消失，那就意味着，灵泉水有一日也会消失。
所以她从来都不想让自己过多依赖灵泉水的力量。
尤其是用灵泉水来治病救人，她怕自己有了“神医”的名声，一切会变得难以收场。
“我知道了。既然小月姐不想让人知道，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阿芳很是听话，她怎么说，她也就怎么做。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你娘，要是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就是了。”段悠然不知道自己出来这一个多时辰，秦氏和姜小云有没有等着急。
待到她回到家里，院子里正热火朝天动着工，秦氏一人坐在小马扎上。
“小云妹子呢？”段悠然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姜小云。
“她……她怕是帮不了你了。”秦氏才开口，眼圈就红了，“她身上又添了伤，左手手腕折了，且得养一阵子。”
“她的手腕怎么会折了？那齐飞和蒙氏得下多狠的手？”段悠然实在是无法忍耐，转身就要去找那两个人算账。
“小月，别去了。你若是去，只会让她下场更惨。”秦氏也看不下去，但她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谁让姜小云是嫁入了齐家的呢？
除非她能从齐家出来，否则她就只能忍耐。
要是有女子被婆家休弃，必然会传遍十里八村，再难听的话都能传出来。
想要再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段悠然咬着牙将这口气给忍了下来。
她知道，姜小云之所以如此隐忍，是因为她离开了齐家，日子也不会好过多少。
所以她宁愿留在那个家里，幻想着有朝一日她有了身孕，婆婆和夫君就会改变态度。
可她那样子，日日挨打，精神抑郁，哪里能有身孕？
“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吗？要是不帮她出口气，我真是意难平！”段悠然先前就想要教训那对母子了。
要不是看在姜小云那一点面子上，她在这之前就动手了。
“那能怎么办？只要小云一天在他们家里，他们就还是可以随意对她动手。我们就算是能解这一时的气，也帮不了她一辈子不是？”秦氏叹气。
“你不是也说了，反正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对小云动手。既然这口气出不出都是一样的结果我倒是宁愿让他们吃点苦头。”段悠然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你……你打算做什么？”秦氏看到她这样子，一下紧张起来，“你若是做了什么伤人的事，可是要被送到衙门去的，这可不值得。”
“我当然知道不值得了。”段悠然才不会让自己为了那两个人被送进衙门呢，“我有好主意，你不用担心。”
秦氏知道她聪慧，应该不会让自己出事，也就不多问了。
“就算是她没法来，我也还得兑现我对钱老板的承诺，所以我明天还是得拿一百斤白玉方糕给她。走吧，我教你怎么做。”
秦氏还以为她会生气一会儿，没想到她立刻就恢复过来了，还要教她做白玉方糕。
到了厨房，段悠然先将模具拿过来，让秦氏熟悉了一下。
“我就说那方糕怎么会方方正正的，原来是这么做出来的！”秦氏研究了好一会儿，都不太会挖坑。
段悠然只得有耐心地教了她一遍又一遍，一直到快到中午，秦氏才学会。
“我这个徒弟笨了些，你可不要生气。”让段悠然教这么久，秦氏心里也很是惭愧。
“谁不是一遍一遍练习才学会的？你可比春桃聪明多了。”段悠然都不敢想，要是让春桃来学白玉方糕，得教她多长时间。
她让秦氏到一边去练手了，自己准备起了中午饭。
香味的吸引让秦氏没有办法专心，不时抬头看向段悠然的位置。
“一会儿你就能吃到了。不过就是一些家常菜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段悠然感受到了背后的视线，笑着回应了一句。
待到她将午饭准备好，秦氏也已经练习得娴熟了。
将饭菜汤端出去，段悠然才看到那几个人里还有吴泽。
“你怎么又来了？”昨日李氏来找麻烦的场景她可还记得。
原本以为他不会再来了，谁知道他又不请自来。
要是春桃在这里还好，秦氏在这儿，她要怎么解释才好？
“我……只是想帮忙。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走就……”
“谁让你走了，坐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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