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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消息就好了。我也不至于天天这么奔波了。”段悠然都不想再看到大婶了。
每次看到她那一脸期盼的样子，自己又给不了她她想要的答案。
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你没有必要将这些事情揽在身上，和你根本就没有关系。”秦氏不想看她那么辛苦。
“但既然我都已经决定要插手了，就没有中途退出的道理。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段悠然让三个孩子挤在一起，自己则和秦氏一起睡。
第二天一早，她迷迷瞪瞪地听到有人在敲门。
还以为是水生来了，她连忙起身去开门。
却发现来人是李捕头。
“李捕头怎么来了？”段悠然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我们……发现了严小花。”李捕头说道，“她已经……”
段悠然抬起手，没有让他将话说完。
“你怎么确定那就是严小花？”段悠然知道，他并没有见过严小花，所以对她的体貌特征不了解。
“先前我已经去过她家，询问了一些消息。”李捕头说到这里，很是惭愧地抓了抓头发，“我知道我应该告诉你，但是……”
段悠然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心思生气了，回身整理了一下，就和李捕头一起到了衙门。
“她娘说，她的肩头有一个胎记，很像一只蝴蝶。”李捕头在段悠然走向那具女尸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
严小花浑身都是伤，惟独肩头的胎记都没有被伤到分毫。
看来那个下手的人，也很喜欢她肩头的那只蝴蝶。
“这个消息，你要瞒着她娘，还是……”
李捕头还没有将消息通知过去，因为他知道段悠然不会想让大婶承受这样的打击。
但迟早，她是会知道的。
“瞒又如何能瞒得住？”段悠然叹了口气，不敢再去看地上躺着的尸首，“在哪里发现的？”
“有人发现自家的田旁边有一块地的泥土有翻动的痕迹，以为是有人在那里藏了什么好东西，就给挖开了。”李捕头回答，“要不是那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就算是发现了，也没有办法辨别身份了。
“所以人有一点贪心，没什么不好。”段悠然看向严小花，“或许是她的冤屈太重了，才不愿意就这么长眠。”
“仵作说，她这样子，虽然看着像是昨日才死去，但实际上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但那些人用了什么方法保存了她尸首，一直到昨日才匆匆埋掉。”
“你这么说，可是想让我少一点愧疚感？”其实段悠然心中并没有太多愧疚。
她先前就说了，最后的结果如何，都是严小花自己的命数。
她已经尽自己所能。
“当然不是了。夫人和我都已经尽力了，我们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命运如此，也没有办法改变。”李捕头拿了一样东西过来，“这是在她身上发现的。”
段悠然看了一眼盒子中的液体，眉头微微一皱，“水银？”
“你认得？”李捕头没想到她见识会如此才之广，“仵作说，有很多人会用此物来保持尸身不腐，所以才有了那样的判断。”
“这东西，虽然有剧毒，但也的确能保持尸身不腐。你小心一些，找个盖子来将它盖好，小心中毒。”轻微的汞中毒就会引起身体不适了。
所以这玩意儿一定得放好。
李捕头一听，吓得不轻，立刻就让人找了盖子来，将盒子盖好，放到了抽屉最深处。
“这么说，她的确有可能已经死去已久了？那些人不处理她的尸首，是担心会被发现？但既然有保存的法子，又为什么要匆匆埋了呢？”李捕头不解。
“大概是因为良心不安吧。”段悠然说道，“一个人被你杀了，尸首还整日的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怕？”
因为良心不安，所以不得不匆忙处理了尸首。
其实他们选择的地方已经足够偏僻了，若不是那农夫有贪念，认为是有人埋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会发现尸首了。
“看来，要是还不能抓到那些人，只会有更多人遭殃。”
本来还想多等两日，再用引蛇出洞的法子。
但如今看来，她只能提前使用了。
“夫人想怎么做？”李捕头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想到了法子。
“自然是引蛇出洞。他们选择的人，有几点是相通的。我若是满足了那几点，他们定然也会盯上我。”段悠然看了看周围的捕快，包括仍旧在忙碌的仵作。
并没有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时间不等人，她不能再浪费更多的时间去寻人了。
所以，她只有去找吴泽帮忙。
反正他整日都在山上狩猎，打到了猎物就到镇上换些银子回家。
只要他能带银子回去，李氏也不会过问他的行踪。
给他一点出场费，让他帮忙演一场戏，他应该不会不答应。
“夫人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李捕头担忧道。
“和上一次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和她上一次去山匪窝相比，这一次的行动可要轻松多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要抓到那些人，冒险就是必然的。
“这倒是。”她可是敢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的，李捕头根本就用不着担心那么多，“不知道夫人想让我们怎么配合？”
“眼下还不需要你们，我自会找人和我一起演戏。”段悠然说完，就先拜别李捕头，回烟坡村了。
路过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大婶又坐在了她的院子里。
她并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直接去了山上。
有大白的帮助，找到吴泽并不是难事。
吴泽看到她，难免有些惊讶，“你是路过，还是来找我？”
“自然是来找你。”段悠然懒得和他说那么多废话，“我有事找你帮忙。你和李氏说，你要守个大猎物，这几日都不会回家，然后和我到镇上去。”
“发生了什么？”敏锐地察觉出段悠然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吴泽难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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