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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成为一个傻子，蒙氏绝对不会对她那么好。
既然他们曾经让她受那么多的苦，如今这些苦，就让他们两个人去受吧。
“回去吧。”段悠然终于可以在姜小云脸上看到真正的笑容了。
姜家的人也知道了齐飞的事情，有些担心齐芬不能回到家姜家去。
齐芬对蒙氏和齐飞都很冷漠，宁愿回到姜家，都不愿意再回到齐家去。
蒙氏没有反对。
因为她觉得，只要齐家和姜家还有关系，姜小云就会有回去的那一天。
“你的哥哥嫂子，可还要来一次婚礼？”段悠然从来到这里，都还没有参加过婚礼，所以她心里难免会有些好奇。
“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自然是不用了。”姜小云笑道，看到段悠然一脸遗憾，打趣道，“你想嫁人就直说。”
“我哪里想嫁人了？我能嫁给谁？”段悠然嗔了她一句。
姜小云看了看门外，“你看，人不是在那里吗？”
段悠然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吴泽。
“他很快就会成亲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段悠然好心提醒了她一句。
姜小云愣了一下，然后才失落道，“我居然忘了。”
“所以啊，你就别在操心我和他了，我一个人过也挺好的。谁愿意给三个孩子当后爹呢？”段悠然心里还记挂着阿一的事。
她必须要亲自到澧县去一趟，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带着阿一。
若是带着阿一，发现陆家不想要他了，或是那鸠占鹊巢的人已经彻底取代了他，他回不去了。
要怎么办才好？
她将这件事暂时抛下，走到了吴泽身边。
“齐飞的事情，你听说了吧？”吴泽担忧地问道。
段悠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难道你担心我会愧疚？不如告诉你，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愧疚。他可是想杀了我的人，我没有忘记这一点。”
“那就好。”吴泽点了点头，“那大白呢，还好吗？”
“有我照顾，当然不会有问题了。你也不用担心它了，过阵子它就能生龙活虎了。”段悠然说着，还回头喊了一声，“大白！”
听到声音的大白慢悠悠挪过来，趴在了她脚边，还对着吴泽撒娇般的呜咽了一声。
吴泽伸手摸了摸大白的头，还扔了一块肉在它面前。
“难怪它刚才对你那么殷勤，原来是知道你手里有肉。”段悠然故意将那块肉踢到了一边，大白埋怨地咕哝了一声，扑向了那块肉。
“看来它的确没有什么大碍。”吴泽见它动作这么灵活，知道段悠然并非是故意这么说来安慰他，就放下了心。
段悠然看到李氏远远走来，用玩笑的语气说道，“要是不想被你大嫂骂，快走吧。”
吴泽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了失落的神色，快步走开了。
段悠然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或许自己离开一阵子，没什么不好。
只是清儿就要童生试了，她这一去，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半个月内必须要回来。
“秦姐姐，我想好了，明日就走。”既然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不如尽早动身。
“明日就走？那你可要带上阿一？”秦氏知道，她不想让阿一失望。
可是阿一如今这情况，若是不能让他回去看看，他也会一直难过下去的。
“带。若是那边不要他了，再带他回来就是了。带他去这一趟，也算是让他散个心了。”段悠然说道。
秦氏点了点头，“也是，你若是将他留在这里，然后带回来个不好的消息，只会让他更不好受，不如就带着他一起去。只是你这一走，得丢下不少事。”
“作坊的事，我和钱老板说一声，他会让人帮盯着的，所以不用担心。至于这里，不是有你吗？还有小云和阿芳，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陈家回心转意，让秦氏回去了，她这里也还有姜小云照顾着，不会出什么问题。
等到作坊开起来，赚了银子，她就将这里翻修成一个小宅院，到时候就不用担心下雨漏水，吹风塌房了。
“你在路上，可得小心。”秦氏知道自己不用担心她，但难免还是要多说两句。
段悠然点头，“秦姐姐放心。”
回到房间收拾好了东西，段悠然坐在桌边，写了十五封信，留给阿二和清儿。
她知道，她离开了，这两个孩子肯定会很想她，看着她留下的信，就不会那么思念了。
“你还要做什么？总不能把这半个月的饭菜都准备了吧？”秦氏看她在厨房里转圈，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倒是想，可是我准备了，也没有地方能存放。我是怕这些醪糟错过了食用的最佳时间，所以要给它们标注一下，到时候你好交给水生。”
秦氏看着堆在地上的十来个小坛子，微微皱眉，“以前我怎么没发觉，这里居然还有一堆东西？”
那是因为以前都是放在空间里的，你当然看不到了。
“先前都放在那角落里，这厨房光线原本就昏暗，所以你才没看到。我摆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让你能看到。”段悠然随口解释了一句。
秦氏从来都不会追问。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对段悠然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直到晚上睡觉之前，段悠然才和几个孩子交代要出远门的事情。
“干娘要带我回家了？”阿一眼里都是光芒。
段悠然看着他眼里的光，有几分不忍。
若是没有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不知道会有多失落。
“嗯。”她没有说别的，只轻轻应了一声。
阿一满足地躺在床上，和清儿还有阿二说了许久，“我要回家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多少遍，阿二和清儿就像是听不烦一样，他每说一次，他们就跟着应和一声，仿佛阔别许久就要见到亲人的人，是自己一样。
段悠然实在是舍不得他们分开，但阿一想回家，她当然就要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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