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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出来？”段悠然支着下巴，看着一片寂静的考场，“你说，清儿会答吗？”
“当然了！清儿那么聪明，有的时候连夫子都说不过他。夫子还是举人呢！”阿二回答。
“等他出来，我们去买些好吃的，犒劳他一下，怎么样？”段悠然问道。
阿二想了想，说道，“娘亲做的东西最好吃，不用买别的。”
“你今天早上吃蜂蜜了吗？你的嘴怎么怎么甜啊？”段悠然揉了揉他的小脸。
考场的门终于开了，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有兴高采烈的，也有垂头丧气的。
段悠然和阿二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清儿。
“清儿！”等不及的阿二向着考场里喊了一声，也没有听到回应。
最后，他是被一个人抱着出来的。
“清儿！”段悠然看到他沉睡的样子，心里一紧，赶忙将他给接了过来，“清儿，你怎么样？”
在她的呼唤之下，清儿才睁开了眼睛，一脸迷茫地看向她，“我怎么出来了？”
然后他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考生门都已经四散走开了。
“考完了？”清儿抓了抓头发，“我怎么睡着了？”
“清儿，你在考场里，是不是吃了或者是喝了别人给你的东西？”段悠然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是自己睡着的。
是有人给他下了药，所以他才会睡着。
“时间太长了，我实在是渴得不行，只能喝了放在桌上的水。我看别人的位置上都放着，还以为不会有问题。”清儿一脸委屈。
“没关系清儿，这次不行，我们下次再战。”段悠然没想到，吴家人竟然会连考场内部的人都给买通了。
即便清儿没有喝下那杯水，考卷也会出问题吧？
这一次是她太过疏忽了。
历年来，在科举上动脑筋徇私舞弊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但一般都是为自己谋利，很少见到去坑害别人的。
清儿还小，段悠然不想让他现在就知道这些黑幕。
“娘，清儿答完了所有的问题。”清儿打了个哈欠，眼里蓄满了泪水，“清儿很早很早就答完了。”
“嗯。清儿真棒！”段悠然知道这次可能不会考上了，但依旧表现出了高兴的样子，带着清儿和阿二在镇上大肆采购了一通。
为他们两个人各做了几件衣裳，买了一堆吃的，才租了辆牛车回去。
才到村口，就有人过来“关心”清儿的情况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氏。
看她那一脸得意的样子，想不让段悠然怀疑是她做的手脚都难。
给自己的儿子作弊考过了就算了，还要想办法在清儿考试的时候动手脚，就那么怕被别人说她家吴春连清儿都不如吗？
事实上，他家吴春不过就是个大傻子，还真是连清儿的腿毛都比不上。
“谢谢李婶关心了。清儿还小，还不到七岁，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呢。就算明年也考不上，不也才八岁吗？”段悠然勾唇，故意气她。
要知道，她家吴春可是十三岁才开始考试，一直到十七岁才考过了童生。
这履历，实在是够虐的了。
“要是一辈子都考不上呢？”李氏咬牙切齿。
“一次两次或许还能阻碍，但一辈子，可不是谁都能阻碍得起的。”段悠然看向她，一双眸子冷若冰霜。
李氏一怔，紧张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你这样子，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能不知道？别以为那么容易就能主导乾坤，就凭你？”段悠然说完，没有再理会她，让车夫驾着牛车继续往前走了。
李氏回到家里，气得差点摔了桌上的茶杯。
“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谁又惹你了？”吴老大扫了她一眼，神情不悦。
“你说谁？还不是那张小月！”李氏气不顺，说话的声音自然就大，“我早上都让人放了蛇去吓唬她坐的马车，她倒好，一点都不怕，还将那条蛇给弄走了。”
吴老大闻言，吧唧了两口烟，“你动这些心思做什么？就算她家清儿考上了，和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
“什么叫没有多大关系？你都没看到她那样子，说什么她家清儿还不到七岁，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这不就是笑话我们家春儿十七岁才成为童生吗？”李氏恨不得能将段悠然和她那孩子都扔到河里去。
“春儿不就是十七岁才考上童生吗？有句话就叫大器晚成。”吴老大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这些。
只要他儿子能混个功名，为吴家光宗耀祖就行了。
可是李氏不同，她心心念念着吴春是村子里唯一一个童生，也会是村子里唯一一个秀才，再是举人。
她绝对不能让别人将这光环给夺了去。
“反正，这一次她家那小杂种不可能考上了。”李氏洋洋得意地说着，心里的气总算是平了些。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泽在外面听到李氏这么笃定的话，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他在听到李氏说，她故意用蛇去惊吓段悠然所乘马车的马时，就想要冲进去问个明白了。
那条蛇是李氏让他抓的，说什么想要做蛇羹吃。
他还以为真是用来吃的，谁知道会被她拿去做那种用途？
“你管我这话什么意思？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打到东西了吗？”李氏倨傲地问道。
吴泽摇头，“没有。”
“什么都没有弄到还敢回来？”李氏冷笑一声，“看来今晚也不用给你准备吃的了。”
吴泽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看他啊，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李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暗骂了好几句。
“你还想让他怎么听话？他赚来的银子不是都到你了手里吗？”吴老大看了她一眼。
“我们可是救了他一条命，他做这些，算什么？”李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对了，你这阵子花了多少银子，我怎么觉得家里的银子少了很多？”吴老大忽然想起他先前盘点银子的时候，少了许多，所以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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