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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儿，我告诉你，你从来都没有错，也没有亏欠过任何人，更加不需要弥补。你离开以后，你的相公找了新人，你女儿也过得很好，因为她失去了母亲，有不少人都同情她。可怜的人，只有你！”
清荷看到林秀儿崩溃的样子，知道她已经被段悠然的话说动了，她当即抬起手，想要给段悠然一巴掌。
但她的手腕被段悠然抓住了，“我可不是你随便就能打的。”
“你都在和我娘胡说什么？当初要不是她离开，我和我爹也不会……”清荷想要重复她之前和林秀儿说过的谎言。
可在林家人面前，她说不出口。
林老夫人和林员外都知道她和她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她若是说出来，就露馅了。
“你和你爹也不会如何？也不会过得如此好？要不是林秀儿失踪，你们家怎么能和林家攀上关系呢？要知道，林秀儿和林老爷子也不过就是远房表亲而已，先前都没有太多往来。”
这一点，林秀儿心中最为清楚。
“是啊，我们以前都没什么往来。那时候表哥才刚刚开始经商，手中根本就没有多少银子，住的也还不是这样的宅院，那时候我们的日子，比你们还要好呢。”
她落水的那一年，林家才开始发家。
林老爷子看到清荷和他的父亲没有了林秀儿之后日子过得艰难，资助了他们不少。
看的，都是林秀儿的面子。
他们那时候怕是没有少用林秀儿卖惨。
借着她的死才拥有了几年的好日子，后来一朝败光了，发现林家的人已经不记得他们了，就想法设法套近乎攀关系。
甚至不惜用那么卑鄙的手段。
“林秀儿，你死了，他们的日子可比你死之前好过多了。若是你不死，他们还没有那几年的好日子过。所以，他们不但不应该怪你恨你，反而还应该感谢你。”
段悠然对当年的事情有了七七八八的猜测，就像是捏住了清荷命脉。
清荷想要解释，林秀儿却没有看向她，而是转而看向了林老夫人，问道，“是这样吗？”
“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们亲戚的份儿上，我们连看都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这么多年，竟然是两条养不熟的毒蛇。实在是让我心寒。”林老夫人说罢，就抱着孩子出去了。
林夫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你说的那些，都是在骗我？你们在了林家的帮助下，过了几年的好日子，最后林家都看不下去，不愿意帮你们了。是这样吧？所以你们因此就记恨上了林家，对不对？
因着你的阴谋没有得逞，所以你对林家的恨更深更重，甚至不惜利用我来为你报仇！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吗？要是你那个时候陪在我们身边，我们就不会有那几年的好日子过，更加不会在没有林家接济之后陷入困境了。”
清荷不但没有认识到错误的样子，反而一脸的理直气壮。
林秀儿看着她这样子，蓦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是啊，都是我的错，要是我那个时候没有被水冲走，一直陪着你们过苦日子，你们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你没事吧？”段悠然扶着林秀儿到一旁坐下，为她把了把脉。
脉象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方才应该是急火攻心，所以才会吐出一口血来。
“或许只有我死了，才能解脱吧。我就不应该回来。要是我不回来，这里永远都会是记忆中的样子。”林秀儿闭上眼睛，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不用给我解药了，让我去死吧！”
“解药，什么解药？”清荷听到这两个字，立刻就问道。
“清荷，所有的罪我都认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你就不要再到这里来吧。好好找个人嫁了，安静过日子吧。”林秀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闭上了眼睛，仿佛她真的快死了一样。
“娘，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解药？你中毒了？谁给你下了毒？”清荷想要从她嘴里知道答案，但是她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清荷只能转向段悠然，“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我娘下了毒？我就说，我娘怎么会听你的话呢？你一定是用了这样的手段，迫使她听你的，所以才能那贱人平安生下孩子。”
段悠然还记得，不久之前，林秀儿对死亡是那般恐惧，一听说自己中毒了，吓得脸色都惨白了。
可是现在她却是一心求死的模样，连清荷对她说话都没有反应了。
“是啊，我的确是给她喂了毒药，所以她才不得不帮我。”段悠然冷笑一声，“不过就半个时辰的时间而已，她就从一个怕死的人，成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罪魁祸首是谁，我想你知道的吧？”
清荷浑身一僵，“你快把解药拿出来，拿出来！”
她拽着段悠然，在她的身上摸索起来，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能找到。
“怎么会没有呢？解药一定就在你身上，你快把解药交出来，若是我娘死了，我让你偿命！”清荷一脸凶狠。
“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关心你娘的死活了吗？你方才让她给你抵罪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她这身子骨，进了牢房时日无多呢？”段悠然对她没有丝毫同情。
“我娘要是死了，你也逃不过！”清荷没有能从段悠然身上翻出解药来，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这难道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段悠然淡然笑道，“我可是你最大的仇人，你两次好事都被我破坏了。若是能将我送到牢房里，你不应该很开心吗？”
清荷一怔，“是啊，我应该开心才是。我娘死了，你要为她的死付出代价，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清荷的手却仍旧在段悠然身上翻找。
“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利用她呢？”段悠然抓着她的手，狠狠甩到一边，“你不用找了，我这里没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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