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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一眼就会沉沦，哪里还能说话？
“怎么，你不敢？”吴泽看出了她的心虚，更加得意，又往前一步，胡子都怼到了段悠然的脸上，“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
“我喜欢你又如何？难道你就能拿我怎么样？”段悠然气鼓鼓地承认了。
吴泽一怔。
他还以为，段悠然会否认，或者会转身逃走，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我……我也喜欢你，很喜欢你。”吴泽觉得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局促的时候，说出这几个字，好艰难，仿佛是从她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他怕他不说，段悠然会立刻转身走开，再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有资格这么说吗？”段悠然别过头，“你可是差点就娶了别的女人！”
“我不是想办法摆脱了吗？”吴泽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惨兮兮地说道，“我也已经付出代价了。”
段悠然冷哼一声，心不自觉地软了下来，“还不是因为你蠢，寻常人都不会想那么蠢的办法！”
“可你还是第一时间来了，你听说我出事就来了，就连我和你说有蛇，你都不肯走。”吴泽看着她，一双眼中满是笑意，“那时候我就确定，你是喜欢我的。”
“要不是你一开始不说重点，我肯定早就帮你将毒吸出来了，根本就不会那么严重。”段悠然还不忘要埋怨他一句。
“还不是因为我担心。要是毒蛇太厉害，伤了你怎么办？我这身子能扛住，你却不一定能扛住。”吴泽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让她快点离开。
至于他自己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答案，可谓是，死而无憾了。
“你之前不是说要剃掉你的胡子吗？”段悠然拽了拽吴泽的胡子，“不如我帮你？”
“好啊。”吴泽答应过后，又犹豫了，“若是我很难看，你会不会嫌弃我？”
段悠然对着他的脸审视了好一会儿，笑道，“我想，应该不会比这更难看了。”
吴泽跟着她笑起来，“我想也是。”
段悠然和吴泽说，她要回家去拿点东西，走出了土地庙。
然后她绕到土地庙后面，进入了空间，让空间帮忙，做了个刮胡刀。
空间给出的成品和她脑袋里想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一会儿用的时候会不会顺手。
段悠然想用剪刀将多余的胡须剪下来，放到了一边，而后开始为吴泽剃掉脸上的胡须。
“你别动，我要是手抖，会毁容的。”段悠然原本就不太相信自己的手艺，吴泽还不安地扭来扭去，她生怕自己会伤了他。
“有没有很难看？”吴泽紧张地问道。
“没有。你脸上好像是有一道伤疤，不过在脸颊边上，并不明显，所以对你的颜值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打击。”段悠然的手指抚过那道伤疤，“这里。”
吴泽一听到他脸上有伤，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段悠然伸手将他眉间的褶皱抹平，“不用担心，一点都不难看。真的。”
不但一点都不难看，相反，那是一张足以用惊艳来形容的脸。
就连那一道伤疤，都无法让段悠然放弃那个词语。
她想过很多次，吴泽到底会是什么样子，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胡须之下隐藏的，竟然是这样一张脸。
“不难看，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吴泽不愿意相信她的话，觉得她那么说，不过是在安慰他。
“因为……太好看了？”段悠然羞赧地笑了笑，“任谁看到这样一张脸，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吧？”
“真的？”吴泽无法从她的眼中看出他的样子来，匆忙地四处找镜子。
最后只得拿着蜡烛，到水桶旁去看。
水面上映照出的那张脸，连吴泽自己都很意外。
其实他先前的想法和段悠然一样，觉得他脸上会有这么多的胡须，是为了遮住那张丑陋的脸，不然会吓到别人。
他到吴家之后，从来都没有照过镜子，所以对他之前到底是什么样子，并没有太多印象。
因为常常外出打猎，喝的用的多半都是顺着山崖往下流的清泉，所以他也没有机会借着水面看清自己的脸。
这应当是他失忆之后，第一次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脸。
“你方才还说我盯着你的脸看，你自己不也看了这么久？”段悠然走到他身后，轻笑着说道。
“这真的是我的脸？”吴泽拍了拍自己的脸，想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是，我可以保证，这是你的脸，你可不要伤了它。”段悠然抓住他的手，“我都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还会感谢李氏的决定。”
“什么决定？”吴泽转过头看向她，那双薄唇一张一合，让段悠然的心跳都不由得快了许多。
“遮住你这张脸。”虽然不明白李氏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段悠然着实感激她这么做了。
要不然光是凭着这张脸，吴泽就不知道会被多少人觊觎了。
“看来，你对我的脸很满意？”吴泽勾唇一笑，段悠然盯着他唇角的弧度，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而下一瞬，吴泽就吻了上来。
段悠然本能地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困住了双手无法动弹，只能仍有他夺走她的呼吸，抵死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泽才将她放开。
段悠然大口喘着气，脸色绯红，还不忘指责眼前的人，“你乘人之危！”
“你盯着这里，难道不是想让我亲你？”吴泽不要脸地说道。
“那以后谁那么盯着你，你都要这么做？”段悠然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那我是不是应该做个记号？”
“你想做几个记号都可以，不止是这里，还有很多地方。”吴泽那双眸子仿佛带着火焰，只看她一眼就让她如同被火焰灼烧了一般。
段悠然不由想，这个人到底有几面？
以往的吴泽，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他倒是做过这样的事，她受伤的时候强制将她抱到山洞里为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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