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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表情，这才用更加颤抖的声音问：“怎么回事！为什么！”
他想要开口，可是感觉喉咙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眼见未必为实，败絮其中也是这个意思，不要只看外表。”
苏北的一番话说出，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没有从自己的罐子上离开，“不过我想，欧阳大人府上的罐子应该比我这个罐子还要好吧。”
欧阳修听到苏北的话，心里却并不是滋味。
这还用比吗？
肯定是你的好！
只看成色就能看出来。
但他也只是苦笑着点头，把笑脸一收，整个人却在生闷气。
其他两个手下给欧阳修出主意，“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罐子来路不正，倒好像是土夫子从土中挖出来的，为何上面还沾着土？”
欧阳修听这话，有些烦躁的看了一下旁边的手下。
“你管他的罐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就算是偷来的，无凭无据又该如何说是人家所说做？”
听欧阳修说了这样一番话。
手下也低下了头。
气氛一时间变得更加沉重。
不过苏北倒是也没在乎这些，倒是开始讲书。
“那么今天咱们来说画皮。”
他这话一出。
众人也都纷纷讨论。
“何为画皮？”
“听着名字好像是在画一张皮？画人画皮难画骨？”
“不过总感觉并不是个好的，只听名字就给我一种不适感。”
台下众人吵闹着。
欧阳修听到他们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尤其是刚才自己也很没面子。
他现在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那些土瓦罐。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很土。
不但土，还傻。
他问旁边的手下：“你觉得本官如今的样子怎么样？”
那手下自然是百般奉承：“大人英姿不凡，属下对大人的敬佩更是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可是欧阳修听到他这话瞬间怒了，“放屁！有哪个英姿不凡的人会在身边摆这么多的土罐子！”
手下也心里面非常的委屈。
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去说，怎么还骂我。
欧阳修心里面也更烦躁，总感觉有一股火需要出，又看了下在场的那些人，气愤愤的离开。
三个手下看到欧阳修要走。
他们也非常慌张的对欧阳修说：“大人，难道这些瓦罐都不要了？”
欧阳修听到这句话，又回头去看手下，更是狠狠的瞪了眼他。
旁边的三个手下也对说话的那个手下说：“你不要命了！大人现在心情不开心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欧阳修仍然气呼呼，还是离开这里。
台上的苏北倒是开始继续讲故事。
“传说，鬼要想像人一样的生活，就得杀人还要披上那人的皮。”
他的这句话一说出。
听客也仿佛感觉眼前能够出现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更觉得害怕。
其中有人突然开口。
“先生，这大白天的为何说鬼话。”
“什么叫鬼话？这分明叫鬼事！”
“不过，真是如此吗？竟然是要把人的皮给……”
那人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说。
倒是有一人忽然开口。
“我想起来了，大明好像有一种酷刑，就是直接抽皮，把人埋在土中只露个脑袋，然后刀落下刺开头皮……”
众人听到这里都感觉心里不适。
有人忍不住大骂。
“是轮到你说书还是先生说书？能别在这里说这些让人害怕的事吗？”
他对那人骂完这句话，又回过头对苏北说，“先生您继续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听到众人说自己的坏话，也非常的委屈。
他还想开口，但是又见几个人用眼睛狠狠的扫着自己。
那人只能把后半句话放在了心里。
苏北也清一下嗓子，又说：“然后倒入水银，那人就会奇痒难耐，最后挣脱自己的皮跳了出来。”
台下的人更想骂人了。
“这，这不对吧，街上怎么也说他的话！”
“好家伙，说的比他还狠！”
“你打赏的钱没了！”
苏北听到众人的讨论，反倒是询问：“不这样做又怎么取皮呢？”
台下听书的人中也有女子。
她们听到这话语更是感觉心里难以接受。
“先生说一些我们人能够听的吧。”
“那么之后呢？这种事情也太耸人听闻了。”
众人又是一阵小讨论。
不过苏北倒是接着讲。
“而那些鬼要想吃人，他们必须找一些年轻貌美的人，然后披上他们的皮，去蛊惑男子。”
“这位公子，奴家碰巧遇到大雨，不知可否在公子宅中住一晚上？”
苏北真的模仿出了女人的声线。
众人也惊呼神奇。
在耳边似乎已经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落下。
可等他们去看，也见更远处晴天万里。
刚才淅沥的雨声倒好像是他们的幻觉。
其实这是苏北之前所兑换的能力。
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苏北刚才说出的时候还模仿出了这些雨水的声音。
“这位姑娘，既然如此，请到寒舍一坐。”
苏北模仿出了儒雅书生声音。
众人也更觉惊奇。
没想到先生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可等书生带女子进门，女子直接探出手掌，锋利的指尖刺破了书生的后背。”
“之后便是杀人取心！”
“把书生啃食完毕，他们又会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去找下一个人。”
“也许，你的枕边人正在寻找机会来对你动手。”
众人听书至此，已感觉后背冒上一层冷汗。
甚至当场也有三个人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旁边的家眷看。
很明显他们也把苏北所说的话当真了。
不过苏北又补了一句：“可要把这件故事带入到现实中，那人就非蠢即坏了。”
众人一听才明白苏北所说的也不是真的。
“你倒是吓我一跳！”忽然有人开口，“我还以为自己的老婆也是呢。”
众人听到他的话，也都纷纷大笑。
待苏北讲完这个故事。
他又站起来准备走。
可是也有人忽然开口。
“那么，鬼只会装成美貌女子？不会装成英俊小生？”
苏北看了眼问话的人，又说：“都会，不过呢，不过一般凡夫俗子都比较好色，所以会更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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