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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南边铁链路上,有蛮夷人带刀守卫。”
“我等查探到,这里原来是一伙山贼聚集之地,被这帮蛮夷人端了。
姑且算了下,里面的蛮夷人数,不下百人!”
“后山沟里,堆着几百具尸体,野兽吞食,尸体惨不忍睹,有山贼,有普通老百姓,还有……”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不忍心继续说下去,大伙不能说太大的声音,不能有太大动静,悠悠的颤抖声音一出,各人心里的火,都能喷出一道火山来了!
裴成蹊从怀里拿出两个药瓶来,一个是安言给他的,还有一个是他自己带来的。
他怎么会打无准备之仗,真的空手而来?
“这帮蛮夷,拼着鱼死网破的心,一旦被发现,就要烧了几万担的粮食。
弄昏他们,本座要活的,不能让他们死得太便宜!
上风口,老规矩。”
终于能将这帮畜生一网打尽了!
“是,督公!”
“等抓了他们,老子非抽死他们不可!”
“我前段日子才弄出来的那个炮烙,让他们挨个尝一遍!”
还没抓到人,这边连刑具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
裴成蹊握着安言给他的药,抬头看了下今夜头顶的圆月。
“阿言,我能早点回去看你了。”
岩石搭建的天然山洞里,用木头建起大大小小的房间,空旷的地方,摆满了桌椅。
整天只能在山里走动,都要让这群每天骑马溜风的汉子憋死了。
“明天换我运粮出去,真想早点回去,在这儿连个娘们儿都没有。那对兄弟抓个女人,就他们兄弟用。”
“你要是喜欢中原的女人,偷几个漂亮的走就是了。”
“那也要出去才能找啊。”
“还好这里有酒!”
喧嚣之声,此起彼伏。
裴成蹊站在山洞顶的风口边,没见到在溪边看见的那几个蛮夷人。
时不我待,他屏住呼吸,将安言的药,从山顶风口,滴到他们装酒的大酒槽里。
无色无味,无声无息,混在空气之中。
这帮人拿着杯子,从酒槽里舀起酒来,皱着眉头一闻酒香,一饮而尽!
坐在椅子上,摇晃片刻,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摔在桌上。
东厂众人扎上黑布蒙面,将昏倒的人,都绑起来,他们闻了闻底下的空气,也双目眩晕,趁着脑子还清醒的时候,赶紧完成任务。
清点人数,清点粮食,还有人连夜回端州带援兵来。
粮食找到了,百姓有救了!
这时,那个叫巴图卜的蛮夷人,带着那对兄弟,从外面走了回来,和正在绑人的东厂众人,打了个照面。
两面陷入静默,都尴尬住了,大眼瞪小眼。
……
他们出去才刚一个时辰,回来就变天了?
“梁人?”巴图卜知道阴谋败露,转身就要跑去烧米。
青城抓起桌上的盘子,朝巴图卜的后脑勺砸去。
“就剩你们几个小杂碎,老子动手就能把你们打昏了。兄弟们,找落单的蛮夷人打架去,给咱们大梁的百姓报仇!”
裴成蹊没拦他们,得让他们宣泄下心里的不满。
“刚才谁找到粮食的,去看着。剩下的蛮夷人,肯定会去烧粮食。来一个抓一个。
直接去找安执理,叫周海义滚远点,让安执理全权负责粮食运行和分发。
今晚这儿的蛮夷,全部关押起来,别弄死弄残,其他的,随便你们玩。”
得到裴成蹊的首肯,青城嘴角歪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当下拔出匕首,插进巴图卜的手掌之间。
“啊!”巴图卜急促地喊叫一声,全身痛出冷汗,硬生生把叫声暂停。
“哟,挺有骨气啊?”
青城握住刀把,横向一转,“咔嚓”一声,巴图卜手骨错开,手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弹动。
“啊!”
他痛苦地嚎叫出来,眼泪鼻涕四溢,只怕他自己都没想到,错开手骨能痛到如此极致。
“哈哈哈。”青城刺耳的笑声响起,转动着匕首,左右乱动,巴图卜“啊呜啊呜”叫个不停。
“别喊得这么急,这只是个开胃菜呢!
你们听过梁国的一句话吗?叫,宁下十八层地狱,不入东厂牢狱。”
“你们是东厂的人?”
巴图卜听见这话,只觉生无可恋。
苍天啊,给他一刀,让他直接去死不好吗?
裴成蹊妥当安排好这一切,来到方才的溪流边。
山洞里的女人裹着兽皮,已经睡着了,听到脚步声,立即觉醒。
看清来的人穿着梁国的衣服,她大喊道:“你是谁?你放过我吧!救命啊!”
裴成蹊侧过身去,远远丢给她一把匕首,还有一套男子衣物。
“穿上,等天亮了,顺着这条河朝外走,回家去吧。
你在这里的那些事,只要你不说,就不会再有人知道。”
裴成蹊没有让别的手下来救这个女人,是担心她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再多让一个人知道,传出点风声,对这个女人的名声,又是多一重打击。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她叫着给裴成蹊磕头,裴成蹊没有理睬,转身离去。
已是半夜,月光莹亮,仿佛给万物披上一层月光纱,看得裴成蹊的心,静了不少。
安言,托你的福,端州的百姓有救了。
隔天一早,各大县衙里,就有人出街敲起响锣,唤各路灾民带碗来求粮。
安执理换上官服,一大早就赶来县衙忙活,亲自为灾民煮粥。
只剩安言一个人在家里睡觉,她昨日太累了,一觉醒来,日上三竿,床帘都挡不住外面的好阳光。
“什么时辰了?吴道子,阎立本,你们在吗?”
吴道子在外面轻轻敲门:“小姐,我们在呢,三公子吩咐,叫我们别去打扰你,你再睡会儿吧。
阎立本在厨房擀面,说要给我们做油泼面吃。”
“不睡了不睡了,我洗漱起来,去发粮的地方看看。”
安言挣扎着要起身,手一用力,手掌就传来阵痛,就连握下头发,手掌都像刀割一般疼。
“好痛……”
她轻吹两下手心,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弥漫开来,她低下头细细闻闻,真的是药草的味道。
昨晚她睡觉的时候,可没有涂什么东西,是谁给她涂的?
安言只能想到一个人,傻傻地笑了起来,走下床看了眼衣架,上面挂着的那件裴成蹊的衣裳,已经不见了。
“看来昨晚很顺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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