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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凤命难违 > 第27章 难逃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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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天亦走进来时踌躇满志,目光缱绻之中带着欣赏,笑容舒朗,好像郁安替他办成了一件要紧事,对他颇有助益。

    相比之下引起两位美人儿争吵的萧天也落魄潦倒不说,还十分窝囊,沉着一张结了血痂的脸,怎么看都是个输家。

    “好!”萧天亦站定在郁安身前,“能把话说开很好。安心,没有错,我确实早就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至于阿也,他该知道的也都知道,我与他之间并不存在窗户纸,咱兄弟俩向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

    “所以。”他笑笑,摸了摸鼻子,有些心酸的模样,“你别误会我捏着你去掌控阿也,又捏着阿也来要挟你,那是小人所为,我不至于那般卑劣。”

    郁安蹙眉,探究的视线直直投进他的眼底,毫不隐藏被他说中了心思,“你的意思是,天也清楚我喜欢他,也清楚你知道我喜欢他,但他依然没有表示,说明他不喜欢我,是吗?”

    萧天亦歪歪脑袋,“我又不是‘猜心’,我怎么知道,我也没问过他这个问题。”

    郁安苦笑,“我也对他开了窗,他却无所作为,又能是为什么呢?”

    “我这四弟是个实心眼,他或许是如你所说,或许只是力有不逮。对感情没有回应实在算不得罪过,你别太苛责他。”

    听他这样讲,郁安闭上眼睛,放下心来。

    她被太子给盯上,又种了那邪恶的蛊毒,已是不成了的。她与天也,两人里面能保全一人也就是了。

    幸亏他藏得比她深,深到触及不到,深到无法揣测,深到她说着说着,自己都起了疑心,他是不是真的不爱她……

    若是‘猜心’的效力没有那么强大,还真想拿他试试。

    郁安走向那个处于话题中心的局外人,道:“天也,既是如此,我再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感情,我与你的前尘往事,恩怨情仇就此了断干净。”

    萧天也依旧默不作声,郁安看了他一会儿,含泪转身,被萧天亦抓住手臂一把拽到了怀里。

    “那我呢?”

    “你什么?”

    “我们两个之间,你有什么打算?”

    郁安下巴微扬,“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吗?”

    萧天亦扫了眼屋子,笑道:“有何不可,窗户都卸了索性就明着来好了,怕什么?”

    “好,我问你,你对颜柯做了什么?”

    听她提到别的男人,萧天亦心里泛酸,但还是据实相告:“没做什么,就只改变了他一小段意念。”

    “是谁干的?”

    “是嘉悦。”

    “为什么这么做?”

    他耸了耸肩,“因为我不喜欢他横生枝节,我不喜欢筹划好的事情失控。”

    倒是诚实,等于变相承认了他对她的一番筹划,郁安真是受宠若惊,她继续问:“还有,福佑公主的婚事你可有插手?”

    萧天亦邪邪地笑:“还没插手,只是插嘴了。”

    “萧天亦!我不准你再伤害我身边的人!不管是被我殃及,还是纯粹出于你的野心,请你不要再对他们做不好的事!”

    萧天亦见她发急,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赶忙拍拍她的背,“慢慢说,我听着呢。”

    郁安被他箍得透不过气,稍动了动身子,觉得呼吸顺畅些了才又说道:“强扭的瓜不甜,但你如果执意要达成目的,我,我……”

    “你什么?”

    “我逃不掉的不是吗?你早就对我说过的。”

    萧天亦将头抵在她肩上哈哈大笑,“安心,你这小坏蛋,对我这般吝啬,谈条件都不肯拿出一丁点儿的诚意。说什么逃的掉逃不掉,你逃我势必得追,就像你追着谜团跑,需要花极大力气,还要费尽心思,那样太累了,而且我也玩腻了,所以我要的不是你逃不掉,而是要你自己走过来。”

    他凑近她耳边,“我要你自己脱了衣服,躺去床上,取悦我,迎合我,叫着我的名字,说你爱我。明白了吗?只有这样我才能省下心力去保护你在意的人,当然这里面可不包括萧天也。”

    古嘉悦尖声道:“天也哥哥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我会保护他!”

    那太好了,郁安觉得今日不仅诸事顺利,还有意外惊喜。

    现在想来天也能有个古嘉悦这样厉害的帮衬,比娶个寻常女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太后竟然以为没有人会爱天也,那是因为她不了解天也,而古嘉悦倒是个独具慧眼的。

    萧天亦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雅静又撩人,发间飘散出一股淡淡的香气直往他身体里钻,又使劲把他的魂魄往外挤,让他迷失在她布下的阵法之中。

    他才是逃不掉的那一个。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嘉悦,你快些走吧,一会儿我去请父皇恩准把他给放了,你可以带他出宫疗伤,再去置备聘礼嫁妆,这些不用我教你们吧?”

    萧天亦此刻的语气像个仁爱的大哥,关照好弟妹之后,他稍稍松开郁安,“你怎么样?怎么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快先回去睡一觉,入夜我来找你,来,听话。”

    郁安没想到他会这样心急,也没想到他会把地方选在她的屋子,本还以为能拖到秋?,难道是因为她打草惊蛇,加速了这件事的发生?

    她沮丧地扁扁嘴,落在萧天亦眼中就是撒娇的表现了,他点点她的鼻尖,笑问:“还是要我抱你回寿康宫?也不是不行,你像上次一样装晕就是了。”

    “我哪有装过晕?”

    “是是,我知道,我试过你,那日怎么动你你都没有反应呢。”他说得暧昧,手在她柔韧的腰肢上掐了一把。

    郁安推开他,被他仍然虚环在臂弯里送出了屋子。

    撇开萧天亦之后,郁安去流月亭找到松叶,她端详她的脸,“你有没有怎么样?”

    松叶把夹在郁安两手之间的小胖脸摇了摇,“我没事,县主,我没怎么难受。”

    郁安的帕子没了,便用衣袖替她擦去额头的汗,“晒得热了吧?秋老虎也厉害呢。”又印了印她的眼角,“这是等得无聊了,打哈欠打出来的?还是闻到花粉打喷嚏了?”

    松叶不好意思地笑。

    “走吧,咱们回寿康宫睡觉去。”

    “好!”

    ※

    等用过晚膳,郁安借口去松叶屋子里淘针线,骗松叶喝下一碗药,又点上一支安息香,然后回屋吹灭了烛火。

    她睁大眼睛凝视着黑暗,甚至幻想着等来的会是天也。

    忽而就想起太后所说的爱情消亡的种种可能,不知道一段感情,是在轰轰烈烈时戛然而止比较伤,就像明宣帝与宁双儿,还是被岁月侵蚀到支离破碎比较伤?譬如先帝与姜太后。

    又如同一个人,是在无知无畏的时候离去比较遗憾,还是当知识与情感都积累到最丰富时离去,更让人惋惜?

    郁安祈望她的晚年不要被死亡的恐惧所折磨,最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糊涂,变得混沌,等周围的人都厌烦她了,再离开他们。

    寿命还能努力,感情的事实在难以左右,她与天也的这段情,是再也等不到相看两厌或是无疾而终的那一天了……

    萧天亦来的时候郁安几乎要睡着了,窗户“吱呀”一声响,杂乱的脚步声把她惊得醒了过来。

    他坐到床边,上身伏到她身上,该是喝了不少酒,笑意微醺,声音愈发醇厚,“来。”

    郁安被他拉起身,看到他点上小油灯,屋里稍有亮光,还有一个人显现了出来。

    郁安心中惊惧,“她是?”

    “哦,忘了介绍,这是方欣的陪嫁婢女灵芝,不用管她,我带她来看看你罢了。”他抬抬下巴,“来吧。”

    “什,什么?”郁安看着那个哭得抽噎的小丫鬟,不能理解萧天亦此举的用意。

    “什么什么,又装傻。”他笑,“脱啊。”

    “不,不行!”

    “不行?她不行还是我不行?若是她不能看,那她的眼睛也就不需要留着了。”

    郁安见那小丫鬟瞬间瘫软如泥,整个匍匐在地上,颤声说着些哀求的话,她讥讽道:“萧天亦!你还说你不做卑劣的事?你看你胁迫人,可不是轻车熟路的。”

    “这是被你逼的,谁让你最吃这一套呢?你有本事别管她,她与你非亲非故,你干嘛在意她的死活?”

    “因为我不想造孽!”郁安扯开衣衫,动作带有几分恼怒,她听凭衣服一件件落到地上,最后已不剩什么了,他却还不满意。

    “继续。”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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