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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一样，最痛的不过是与鹿灵一起在赤霞宗，接受‘煅魂’之时。这点痛楚并不能让他失去理智。
但久而久之，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自行吞噬魔气。
那不断向他攻击来的魔气，渐渐变成他的养分，不断冲刷着他的经脉，也逐渐融在他的经脉中。
是他体内邪术自动运转了……
……
玄冥一直在羽棠身边，不得脱身。
见到云泽之后，也只能是眼神暗示。
好在温长幸这事指向性本就强，他也不用说太多。
“云泽，魔族要温长幸干什么？还有他身上的邪术你认识吗？”
羽棠一见他便劈头盖脸这么一问，云泽下意识看向玄冥。
“我问你呢，你看他作甚！”
这句可以说得上是严肃了，他二人立即站直身子，双双看向她这边。
以前他们二人互动，羽棠也没去注意。就算看到了，也只当云泽在纠缠小徒儿罢了。
但今日她本就格外留意玄冥，二人的小动作被她直接撞破。
小徒儿是男扮女装这事，她觉得既然她都不知道，那其他人肯定也不知道。
毕竟在小徒儿心里，她自认还是有些位置的。
但云泽要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还纠缠……
那……
她只能当cp嗑下去了……
“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呀……”
“师尊，既然此事事关魔族，云泽身为护法，不如让他回去查一查，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羽棠转头看他。
自从知道他身份之后，她总是觉得徒儿身上各种奇怪。
但他说的确实也对。
只是对云泽，她就一直对有所怀疑。
他一个魔族左护法，来民间做什么？
一开始他也不知道凉州城的事，如果说他得知这事后，跟着他们一起来此是为了抓住魔族祸乱之人，那前半个月就抓的差不多了。
从剑修开始，剩下的事情都是她和吴二宝在做。他完全没必要继续跟他们混在一起。
总不能真是为了小徒儿吧……
她正想着，云泽却突然正色，“老温与我怎么也算是相识一场，我回去看看。”
她惊了。
这云泽还真是听小徒儿的！
“云泽，”她道：“我很好奇，你一个魔族护法，为何要到长山镇来。”
云泽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玄冥。
主上啊，你让我去打个架还行，这种用到智商的活别再让我干了。
可苦了他这有限的智商。
“哼，本护法做事自然有本护法的道理……要你管！”
他拿出以前的做派，但怎么看怎么透着心虚。
“温长幸此生也是不易，你若真的找到他，还望尽力保他一命。”
“放心吧仙尊。”
羽棠也没过多阻拦，待他离开后，吴二宝问了句。
“仙尊，您真的信任他吗？”
“信不信任，他总是要走的。至于他会如何做，也看温长幸的造化了。”
玄冥眼神一暗，小师尊并不信任云泽。
她收起所有情绪，肃然道：“大头。”
“主人。”
“你这几日注意些，试着看看能不能再邀请他入梦。魔族大费周章的把他带走，想必不会轻易要了他性命。”
有契约在，羽棠大概能感受到他还活着。
而有那头鹿在，她觉得，他也不会轻易舍得死。
温长幸与魔族认识在先，当初所有的约定都是他自愿接受的，他们也没有立场去干涉。
顶多是知道他的情况，尽可量的帮个忙罢了。
在与吴二宝商议过凉州城后续细节后，她终于回到自己房间。
玄冥端来了晚饭。
自从上次之后，他果真负责起了所有餐食。
房间只剩他们二人，经过温长幸一事的扰乱，羽棠的那股冲动也过去了。
现在的她依旧不明白小徒儿为何隐瞒，但也想到了他总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所以，她是该等小徒儿自己说，还是该直接问？
“今日的汤熬得恰到好处，师尊多喝一点吧。”
玄冥见她总是心不在焉，好像就是下午跟门派长老聊过之后，便一直这样。
不知道什么事情，能惹得小师尊如此。
羽棠发现，她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
就比如此时，她想，如果不问出来，她大概是吃不下也睡不着了。
“徒儿……”
又是这种语气。
玄冥心里咯噔一下。
她大概有什么事想问自己，有些郑重，却又带着迟疑。每次这样都让他十分紧张。
“师尊，您说。”
羽棠放下筷子，看着他的眼睛，“你觉得为师对你如何？”
玄冥也跟着放下餐具，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师尊对徒儿有再造之恩，是这世上对徒儿最好的人。”
“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真的，徒儿可以发誓！”
怕他不信，玄冥伸手打算发血誓，被羽棠一把拦住。
“好好的说话就说话，学别人发什么誓。”
他这才收手，隐晦道：“也曾有别人在师尊面前发誓吗？”
羽棠：大哥，现在是我在问你，有点被审问的自觉好吧！
“这个暂且不提，我在问你，你是怎么想为师的？”
怎么想……
玄冥的不安突然转成局促，他又双??肫鹆顺ど秸蜃?袄铮?∈ψ鸶??挂┑氖焙颉?
“师尊美若天仙，又温柔善良，是这世上最好的师尊。”
羽棠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评价她，美若天仙这个没错她也知道，但温柔善良这个词，真的可以用来形容她？
她垂眸，“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瞒着为师？”
玄冥没忍住一下站了起来。
这种程度的慌乱，是以往的千余年里从来都没有过的。
“师尊……”
师尊这是又知道什么了？
上次这么问，还是在上次……莫厘峰的时候。
但只是问了几个奇怪的问题，最后也没说什么。
这次……会不会是怀疑他和云泽的关系？
不行，他不能慌，至少先看看师尊想到哪一步了。
如此大的动作，也昭示了他的紧张，羽棠竟然有些不忍心。
“为师已经知道了，只是在想，是为师哪里做的不好，竟让你如此不信任。”
“师尊……”他一咬牙，“还请师尊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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