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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主将,自然被安排在最好的院子,这座府邸极大,原主是瑶郡当地的富户,起了个附庸风雅的名字叫做“邀月园”。
而园中最大最漂亮的院子,就叫做“映月轩”。
郑临觉得这两个名字还怪有意思的,于是想回去与沈落月好好玩笑几句,谁知他心情正好,哼着小曲来到映月轩门前,却听到屋里一阵呜咽。
他心道这还得了,也顾不得映月轩前院洒落的满地月光,疏影横斜的美景,几个跨步就推开了屋门,安慰美人去了。
郑临想的妙,沈落月却根本不想要他安慰,见他进门,也就是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哀哀哭泣。
他上前去,想轻轻的搂住沈落月,放在怀里细声安慰,但沈落月见他动作,却花容失色,一扭身就跳下榻,穿了鞋就要逃出去。
郑临抓了个空,又看见沈落月避猫鼠一样的动作,失笑道:“你怕什么?我若对你有不轨之心,岂能容你逍遥到今日?我不过是见你伤心,想安慰安慰你罢了!”
沈落月哭道:“我自然…自然知晓你不做什么,只是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请将军出去可好?”
郑临有些懵逼。
他打心底里郁闷起来,想的是,自己有那么差劲吗?
这些天他对这沈落月真是嘘寒问暖,要东给东要西给西,虽然上次小小的吓了她一把,但也没有真的惩罚她,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试问还有哪个将军能对侍妾做到如此地步?看看隔壁的阮轻语,自从上次偷跑以来,几乎就没有再被允许自由出入任何地方了。
再加上他之前破城时,还处处善待沈落月,除了免她被辱之外,还帮她递小纸条,还带她去沈府,转交她的信,要知道,他可是个正人君子,那信他当真没拆封过,转手就交给了沈落月。
这么些温情与恩惠,他自忖就算是个石头做的心,也大概能捂热几分了吧?结果这沈元娘当真不领情,连伤心时都不愿让他靠近。
这么想着,他有些挫败起来,又有点生气。
郑临站起身,冷着脸道:“罢了,我出去便是,你爱如何哭如何哭,只是别吵到本将军安睡!”
沈落月微一福身,示意他慢走,郑临又是一噎,站了片刻,甩袖而去。
郑临出去后,叫来门口的守卫张六和王五。
他问道:“沈姑娘今日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张六正发愁,要不要把自己听来的新闻告知将军呢,谁知他自己问了。
于是他连忙把自己听到的东西说了出来:“回将军,属下们今日听到些风声,就是关于沈姑娘的…”
说完这句,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见郑临拧着俊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只好继续道:“是负责领路的小吏传开的,说沈姑娘今日进府开始,就一直没回自己院子,不仅没回自己院子,她还…还跟一个男宠,光天化日闭着屋门,不知道做了什么,后来沈姑娘自己哭着跑了出来…”
郑临听到这,已经怒气满满了,他问道:“什么男宠?谁的男宠?叫什么名字?”
张六语塞,王五见状插口道:“回将军,小的听说是军备营校尉公孙余的男妾,叫什么谢桑明的。”
郑临脱口道:“把他带过来!”
张王二人正要领命,郑临又摆摆手,说:“罢了,不必去了,你们派几个可靠的人先暗中查访,这个谢桑明的来历、过往,尤其是他与沈姑娘的关系,务必给本将军查的清清楚楚!”
张六应是,郑临又说:“还有,再派几个暗卫日夜跟着沈落月,她每日做了什么,通通来回。”张六听完,犹豫的开口:“将军,那沈姑娘今日做了什么,可要回报给您?”
郑临挑眉:“哦?她做了什么?”
“她回来后,哭着哭着,就开始摔打东西,属下拦不住她,后来她就把您命人新烧制的兵器模打了…”张六挠挠后脑勺,伤脑筋的说。
郑临深吸一口气,道:“无妨,打了哪个?命人再做一个便是,那…”
“不是的将军,是都打了。”张六低下头道。
郑临一拍门板,怒发冲冠,憋着气左右望了望,空无一物,张六在原地瑟瑟发抖,半晌,他只好调头,回侧院练剑去了。
深夜,在瑶郡的官衙里,卫一明却在审犯人。
他闲闲的坐在正堂的判官椅上,手里摆弄着一个红签,把它来回的抛,一直没落地,堂下跪着两个神色厌厌,满身伤痕的大汉,一个一直没有抬头,另一个则心惊胆战的看着他甩签子,生怕那签子落下来。
一个红签,十个大板呢!
卫一明其实一直在观察那两个人的神情,见气氛差不多了,左边那个已经快要睡着,右边那个吓得满身冷汗,他便收起签子,开口问道:
“怎么?还不说吗?这一路上过来,你们也不容易,前阵子本将军事忙,来不及处置你们,只能关着,如今脚沾了地,也可以见血了,你们要是再不说的话,少不得就得吃点苦头了!”说完,他身体一向前倾,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道:“吃苦头也罢了,只怕你们到时只求速死也不能,想不想看看本将军的手段,嗯?”
右边那个汉子直接痛哭流涕,道:“将军饶命将军!小的们也是接错了单子,不是故意惹到将军头上来的,真的不关小的们事啊将军,是…”
左边的犯人突然重重的咳嗽一声,右边犯人声音戛然而止,他望了望同伴,同伴正用警告的眼神望着他,口中还小声地重复几个字。
那犯人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似的,魂不守舍的瘫坐在地,现在两个人都是死气沉沉,没有求生意志了。
卫一明烦躁的甩了签子,立即有小吏上来,把人拖下去打,这两个人是当初想救走阮轻语的高手,他派出的人竟然也只能勉强战平,幸好卫一明的人多,最终损失一个自己人,抓了几个对面的人,那些高手见事不好全部自尽,好在护卫及时卸了他俩的下巴,这才留了两个活口,用以审问。
谁知,这俩人全是硬骨头,卫一明忙着开拔赶路,暂时没时间拷打他们,就吩咐人对他们用暗刑。
所谓暗刑,就是把人关在漆黑的空间里蒙住眼睛和耳朵,不定时送饭,叫犯人迷失时间意识直到精神崩溃。
就这么关了半个月,到江南,放出来后他们竟然依旧不开口,卫一明底下的人用常规刑罚打了半日,有一个松动了态度,另一个还是滚刀肉模样,而且那个动摇心思的人每次看一眼滚刀肉,就又坚定了态度,审问的下属莫名其妙,只好来请示卫一明。
所以,卫一明只好大半夜亲自跑来审问,他越来越觉得劫掠阮轻语这事并不简单,如果只是阮轻语族兄来寻,没必要这样躲躲藏藏,更没必要请一堆死士,咬死了也不说。
要知道,就算他们不说,阮轻语那里也轻而易举能问出来,除非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明面上这个,他们想劫走阮轻语,必然另有原因!
外面人来回,说板子已经打完了,问是否还要上别的刑罚,卫一明摇头,道:“不必上刑了,把那两个人分别关起来,那个滚刀肉关一夜不要理睬,另外一个关在刑房外,让他好好听听动静!”
下面人领命去了,卫一明起身回落脚处,他有些事情想问阮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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