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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我有那么吓人吗？”白暮不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绣眉不敢，请夫人吩咐。”绣眉口中虽答着不敢，却依旧没有要抬起头的意思。
白暮也不勉强，只问：“二爷在府里没？”
“在的。”
“正好，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二爷，要是他有空的话，请他午后到花肆的暇亭一见。”
白暮特意选了个四面通透的亭子，又是在花肆，来来往往的人多，也不怕绣眉把这事报告给余施施，她为人坦荡，大大方方见面才免得出现些不该出现的流言。
“是。”听到只是传话，绣眉松了口气。
“不管二爷同不同意，你都要来濯秀堂回话，知道吗？”为了防止意外，白暮再次告诫。
绣眉是个本分人，乖乖把这事报了齐如怿又去给白暮回话：“二爷同意了，说会按时过去。”
只是再回二院就碰上了自家大娘子。
余施施最是个疑心的，看绣眉从大院的方向过来，当即拿出鞭子审问。绣眉自然受不过，一股脑将知道的都吐了出来。
白暮这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按照约定时间往暇亭去，齐如怿却是已经在那儿。
“看你气色不错，身子应该大好？”齐如怿关切道。
知道白暮受伤，齐如怿担心得不行，几次想探望，碍于身份却都求而未得。从绣眉那里听到说她主动要见他，别提有多高兴。
“已经好了，侯爷安排了医圣，多谢怪兄关心。”白暮还是习惯称呼齐如怿怪兄。
简单寒暄几句，白暮简明扼要说了在找《巫医源流论》的事。
齐如怿分外惊讶，他还以为只有自己会喜欢那般晦涩的理论书籍：“那是很古老的一本医书，你竟然听说过？”
白暮却是摇头：“我也是听侯爷偶尔提过，觉得这名字有趣，就想找出来看看。去了藏书阁却是没找到。”
聊了没几句，白暮却是句句不离沈谏，齐如怿心底涌上无限失落。
到底还是掩去心底情绪，答道：“在我那里。前些日子研究草植，就拿过去看了，一直没有还回去。你要要的话，我可以拿给你。只是手头还有些事，可能要晚一些。”
听到在他手中，白暮感激点头：“多谢！没关系，多晚都可以。那我们还是约在这里如何？”
齐如怿点头。
“怪兄，那我们就说好了。晚上见。”白暮告辞，留下一个灿烂的笑。
白暮都走了老远，齐如怿还在原地。白暮的笑就像最迷人的月夜，让他不自觉沉醉。如果他们能早点相识该多好。他此生与她无缘，不过但凡能帮上忙的，他都会尽力去做。
晚膳时分，濯秀堂。
因着晚上和齐如怿约好了，白暮想着不能再让齐如怿等她，吃饭时便是一改常态，随便刨了几口就说“饱了”。
见着白暮急匆匆的模样，沈谏有些奇怪：“吃这么快，也不怕噎着。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这两日躺在床上累得慌，我去花肆赏赏月，放松放松心情。”白暮“嘿嘿”笑了一声，催促沈谏去书房处理公务，就赶紧往暇亭去。
白暮没有想到的是，她前脚刚出濯秀堂，沈谏后脚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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