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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从前的事，妾身已经知道错了。从兄长处得知侯爷特意帮妾身向二爷求情，妾身和兄长感激不尽。妾身如今是真的悔过，想好好跟二爷过日子。只是，只是……”余施施话没说几句就开始抹泪。
消停了这些日子，沈谏没想到这余施施又在自己面前晃悠。还偏偏在入府大门处等着他，引得来来往往好些人议论。
“有话就说。”沈谏一眼也不想多看余施施，冷声道。
“白暮妹妹主动邀约我们二爷，两人在暇亭聊了一下午还不算，今晚还要再约花肆相会。妾身实在……”说着，余施施就“嘤嘤嘤”低声哭起来。
沈谏如今肯站在这儿听她说话已经是很耐心了，听她提到白暮，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再听更是牵扯出齐如怿来，沈谏越发不耐烦。
先前白暮昏迷未醒，齐如怿就多番想要探望，虽都被他挡了回去，但以他装病露拙的个性，这般出头的确可疑。
见沈谏没有反应，余施施继续告状。
“侯爷若不信，大可以传仆从们问话，下午来往花肆的人都瞧得真真儿的。其实妾身往日骄横，二爷都是知道的，可从来也不曾忍心苛责妾身一句半句。上次却因为一件还没有形成的错事就动了休妻之心，还不惜惊动圣上。白暮妹妹得侯爷您宠爱，就该好好经营大院，照顾好侯爷您，不该再得陇望蜀……”
“够了！说这么多，弟妹也累了，赶紧回去歇息吧。你要是再不知收敛，别说令兄，就是你们余六老爷子亲自来，也不管用。”
沈谏话说得极重，一点儿没有给余施施留后路。
余施施吃瘪，也不敢再说其他。
沈谏心里存了个疑影儿，回到濯秀堂就有意观察白暮的行为举动。旁敲侧击问了小花，果然她下午没有在濯秀堂。晚膳时又看白暮匆忙反常，回话也是支支吾吾，显然晚上有安排。
多番联想之下，沈谏到底还是决定跟上白暮一探究竟。
花肆暇亭。
白暮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齐如怿快步而来，手上还拿着一本包装精美的古籍。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齐如怿抱歉。
“我也刚到一会儿。”白暮笑吟吟，眼光只盯着他手上的那本书。
齐如怿微张了张口，本是想说些什么，看到白暮一门心思都在他手里的《巫医源流论》上，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将《巫医源流论》递给白暮，最终还是只简单说了句客套话：“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白暮万分感谢，随意翻看了几页却尽是看不懂的文字。
正准备离开，却被齐如怿叫住：“阿暮，虽然现在说这话有点晚，但听说你在万都会遭遇刺客，我真的很担心。其实我之前已经向圣上请旨休妻，却是沈谏一再阻我……”
白暮怕齐如怿误会她还记恨着余施施，连忙解释：“我这人有仇当场就报了，你家娘子从前对我做的事，我已经还回去，如今两不相欠，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齐如怿扯出一个苦笑：“我知道，你不想我休妻，是怕我难做。侯爷不想我休妻，是怕我打扰你们……”
嗯？
白暮越听越迷惑，借个书而已，怎么这事仿佛还走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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