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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气氛越来越怪异,划桨的船夫动作越来越僵硬,司落的身体也崩得僵直,他深知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斗。
还没等他思索刺客是怎么潜伏在司府里不被发现,沈阳川就将他打横抄起,纵身一跃,跃到岸上。
船夫只见一道黑影划过半空从头顶跃过,脚尖轻点落地。
沈阳川的突然动作把司落吓得不轻,下意识搂紧沈阳川的脖子。
伴随而来的还有几把寒刃从船上破棚而出,铮铮砍向他们。
船夫只怕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直接吓得跌坐在甲板上,直打颤。
沈阳川臂力大得惊人,单手托住司落让司落坐在他手臂上,另一只手拔出玄剑,接住刺客攻来的招招式式。
司落头一次体会到一下飞上、一下飞下的感觉,短臂紧紧环住沈阳川的脖颈,生怕自己被颠下去。
沈阳川行动轻盈,剑与剑相撞的声音极其刺耳,司落空不出手捂住耳朵,心里更是一上一下。
难道这就是古人飞檐走壁的感觉?这也太如梦如幻了吧!
司衡亲手教与的武功走的是刚,招招紧逼,招招致命。
不过几个回合,几名刺便败在了沈阳川手下。这些刺客统一黑装,戴着面纱遮脸。
打斗结束后司落一直坐在沈阳川怀里惊魂未定,小小的身子依偎在沈阳川怀里颤抖,他不是怕刺客,而是恐高。
他现在脚软到不能站立,只能坐在沈阳川有力的手臂上。
反正他轻,沈阳川力大。
几名刺客倒在地上,无力再爬起,沈阳川头一次遇到府上潜伏的刺客,虽然早听司衡说府内有细作,但真正动手的也就这一次,所以他打算将这几个细作交由老爷处理。
等他挑起一个细作的面纱时,这群细作身体冒出一股恶臭,沈阳川连忙捂住司落的口鼻,纵身一跃,退后半丈。
司落一下子呼吸不上来气,疑惑的看向他,却见沈阳川面布阴霾。
再看刺客,躺在地上的人身体腾腾冒出黑烟,然后变成了一小纸人?
司落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玩?
“他们…他们。”司落语无伦次,有生之年他竟然能看见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这些人是由纸人巫术造出,是禁忌术法,只有巫医古籍记载有这种至邪术法。”沈阳川同他解释道。
“他…他们偷学巫术!”司落在这一年间倒是听说过这种术法,据说是禁忌,使多了容易走火入魔。
“嗯,少爷我先送你回住处。”沈阳川说完飞速地穿梭进司府。黑夜中,只有一道影子穿梭来穿梭去。
等回到住处司落的头发飘成了扫帚,洗了三次才把头发给洗直。沈阳川回府之后并不闲着,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司衡。
于是这几天司落又见不到沈阳川和爹爹的身影。
他每日都要上课,上午学炼药,下午学法术。
今天他仍旧按部就班的学习,在现实世界他是实习生,对药草了解甚广,现在所学的知识不过是在给他温习罢了。
课堂上,他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枝头叽叽喳喳的翠鸟,正好是人在教室心在外,心都不知道飘哪去了。
教学的老师专心致志的授课,教知识,无意间撇见司少爷走神,心里生出不满,在他看来司少爷是最需要带头好好学习的领袖,岂能上课走神?所以持一戒尺过去敲了敲司落的课桌,神情严厉道:“司少爷,方才我说雪见草的功效你可记住了?”
司少爷一脸懵逼的回神,心道:这么快就说到雪见草了?
桌案上铺着一本书,书页刚好翻到雪见草的下一页,正好说明司小少爷根本就没在听课,老师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戒尺一手书等着他下文。
老师是个看着“年轻貌美”,年过八旬的老前辈,在药师族系里地位比司衡更为高贵,此时舍己为人成为老师,气没少受,即便经常往脸上擦药,难免会气出皱纹来,这不,有些皱纹遮都遮不住了。
司落是个尊师重道之人,在老师叫他名字时配合地站了起来,答道:“雪见草的功效是清热解毒,润滑肠道,凉血利尿。”
答案尽数脱口而出,司小少爷回答得非常利索轻松,就好像温习了百八十遍般熟悉。
老师嘴角微抽,不听课居然也能尽数答出,不枉是主系的后代。
“坐下吧。”老师不为难他,知他掌握了知识,便没再纠结他为何上课出神。
司落乖巧坐下,没再看向窗外,反倒是一旁的阿容好奇地撕了一张纸刷刷刷写字,然后丢到司落桌案上。
除了上学期间有女生上课丢纸条给他表白,再没人向他丢过纸条,司落盯着案上的纸团出神片刻,观察了眼老师,确定老师没看见阿容的小动作后,眼疾手快抢过纸团打开看。
阿容:少爷,你在想什么呢?看着窗外出神了一个时辰,老师看了你四次,还咳了四次提醒你呢,你连看都不带看老师一眼。
司落是真不知道老师居然盯了出神的他四次,还提醒了四次。
他的脸开始发热。
是一种在警官面前犯罪的窘迫。
难怪老师会提问他。
司落提起笔,刷刷刷回道:没什么。
然后熟练的把纸揉成团,像个小贼似的警惕地看了眼老师的后背,然后扬手一丢。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谁料老师会突然转头,眼睁睁看着纸团在空中飞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在阿容桌案上。
“司落!”老师忍无可忍,咆哮道:“你给我出去罚站!”事不过三,前面他容忍了四次,破了例。第五次直接气急败坏,忍不住了。
司落哪敢怠慢,丢下笔窜出学堂。
整个学堂三十六名学生,第一次有人被罚,而且还是最引以为傲的司少爷。顿时学堂里的学生议论纷纷起来。
“都给我安静。”老师一戒尺拍在司落的桌案上,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老师瞥了眼门外正儿八经地罚站的司落,继续讲课。
罚站这种事司落是第一次干,又?逵职媚眨?暇故歉鋈?醚???称び直 T谘?猛饷嬲玖瞬怀鲆换崴韭浔隳圆沽瞬簧偻?С靶λ?幕?妗4耸焙薏坏谜腋龅胤熳杲?ァ
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第一次罚站居然撞见了外出回来的沈阳川。
沈阳川自个也没想到自己一回来路过学堂会看见少爷在罚站。
少爷一席青衣,正正经经地站在门口,后面放置着一个扫帚,少爷束发的玉冠刚好与之持平。虽离得远,沈阳川还是看见了司落攥着衣服的手,委屈巴巴的和他对视,心里只觉得少爷真可爱。
沈阳川上前,从腰袋里摸出一颗糖,撕开纸袋,塞进司落口中,以示安慰。
糖在嘴里化开,甜甜的让人心暖,司落不自在,他又不是小孩子。
“这些日里你都去哪了?”他问。
沈阳川回道:“银川。”
司落问:“去那做什么?”
沈阳川答道:“去给老爷买送给贺小公子的生辰礼。”
贺小公子司落知道,桃花坞有司府,洛阳有贺门。贺小公子贺玄青便是贺门四公子。按照辈分贺玄青属最小,又是贺家庶子。这贺小公子对外是公子,实际上并不是待见。
据说贺老爷贺知舟年轻时欢喜上一名青楼女子,那青楼女子容貌倾城、妖媚之姿,贺知舟一眼便相中她。恰好贺知舟年轻时风流倜傥,又是一代大侠,不谙世事、实际上只是长相好看、清纯得不行的青楼女子亦是一眼看对。两人无法遏制的相爱,贺知舟为了赎这青楼女子与家门闹得天翻地覆。贺家认为青楼女子,风尘之人,最不干净,不乐意贺知舟娶她,便百般阻挠。贺知舟无奈之余选择游历四海筹钱赎那青楼女子,等他筹够了钱,将青楼女子赎出来后、两人正当海誓山盟时,贺家却告知贺知舟已给他婚配阮家大小姐阮竹。家命不可违,两人不欢而散,后来过了许多年,贺知舟子孙满堂时,那青楼女子却带着一个孩子上门认父,恳求贺家收留贺玄青。贺玄青是贺知舟的子嗣,便被纳入了贺家子嗣中,那青楼女子却也被逐出门,往后音讯杳无。
说来贺玄青也可怜,从小被人嘲笑,卑微得连仆人都敢拿他当笑话,好在贺知舟念及旧情,待他良好,百般呵护。
“贺玄青生辰是何时?”司落好奇道。
对贺玄青的经历他深感痛惜,对此人印象只有可怜。
“明日。”沈阳川有问必答。
“我能去不?”司落试探问道。
光听下人谈贺玄青的经历他就心酸,倒也勾起他想见见贺小少爷的好奇心。
沈阳川摇头道:“不知,此事应当问老爷,只有老爷才有权管少爷。”
司落沉了沉首:……你不是管我管得挺严的吗?
沈阳川见他气馁的沉了沉头,心软道:“往年贺小少爷生辰时老爷都会带着少爷一起去,今年应该也毫不例外。”
司落两眼放光,心境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上一下,在他庆幸时,沈阳川又泼了盘冷水下来:“不过今年刺客比往年更加猖獗,老爷可能不会让少爷去趟险。”
司落有些焦急,一点都不险,真的。在司府会遇刺,在外边也会遇刺,其实在哪都一样。
沈阳川又道:“想必老爷不会放心少爷一人在司府,兴许会把少爷带在身边。”
司落无语,所以他到底能不能去?敢不敢给个准数?
司落看着沈阳川那张妖冶好看的脸,叹了口气:“阳川啊,你是个好人。”
沈阳川不明所以。
司落扶额,他听沈阳川废话半天,连能不能去都不知道,倒还不如不说。
大好人阳川被司少爷打发走后,想了一宿也没能想出少爷这番话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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