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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有些记不清年龄了。
半晌春珠道：“我今年五百岁，美人鱼一族生育能力弱，族人稀少，妖力微薄，传到我这代，只剩十个了。”
她合上眸子，腿变成了一双流光溢彩，渐变紫色的鱼尾：“贝塔偶然见到我真身，便让属下大肆捕捉美人鱼一族，他将我的族人全灭，剩下我一个，做了禁脔。”
凝夏被惊到，古代还有美人鱼？！上古妖族！好厉害啊！还有珠珠宝贝的鱼尾巴，太漂亮了吧，呜呜呜。
春珠接着说：“初见时，我上天不是会武功，而是微薄的妖力支撑，算账也是常帮族人处理事务，哎，怪我废物，妖力至今未涨。”
妖族妖力需要修炼，或者吃天材地宝来累积，她幼时便在族人中，妖力最弱，因是族长之女，天材地宝吃了不少，可依旧无用，最近更是毫无长进。
凝夏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春珠解释：“怕你对妖族有偏见。”
毕竟人们对妖都有偏见，什么妖性本恶啊，被人抽干血，人们偏说是妖干的，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屎盆子净往妖头上扣。
凝夏摇头：“妖有善妖，人有恶人，无关种族，只是心中善恶罢了。”
春珠惊讶溢满琉璃眸，公主三观真的好正，她曾偷偷上岸过，听到过人们的偏见。
【妖？妖皆以魅惑之身，吸人阳气，嗜血为生的！】
【诶呦，妖族都是人人喊打的畜生。】
短短几句话，熄灭了小小人鱼对人族的希冀，在他们希冀中，人族乃正义化身，可亲眼见识的人族，却对他们恶言相向。
春珠低笑说：“公主，我突然相信人族乃正义化身了，至于种族歧视的人族，不是人，是狗。”
“对啊，狗族关我们人族什么事？”凝夏打趣道。
确实，能有种族歧视的畜生，怎能称之为人？！妖为非作歹的有，善心满满的也有，以偏概全的人，是为畜生！
凝夏八卦的问：”妖除了美人鱼族，还有别的吗？”
天下竟有妖，她很好奇还有多少妖。
春珠回：“据我所知，除了美人鱼族，没了，人们前几百年，大肆屠杀，我们是因身居海洋，所以没完全灭绝。”
凝夏略有失落：“不择妖的善恶就屠妖，过分。”
二人谈话完后，春珠在静天府歇了一晚，科举殿试的结果，在两天内出来。
凝夏湍湍不安的在静天府中等结果，女子学堂的人，皆放松了一次，从紧绷情绪中脱离出来，她们玩了整整两天。
两日时间很快，如白驹过隙，临沂规矩殿试结果放榜后，三甲及第的人，到朝廷之上，皇上宣读。
众人围在告示前，推推搡搡，有的想见识青年才俊，有的则是参加殿试书生的爹娘。
唯独凝夏不用，因为早在公告出之前，小德子就将三甲名单交给了她。
状元显而易见，在凝夏的意料之中，是研曦，废寝忘食的学，自身天资聪颖，必夺状元。
榜眼有春珠，夏璃，夏瑶，秋荷，三名女子学堂的学生，和三名学子。
探花则全是女子学堂的人。
女子学堂的学生和教师，均位列三甲。
凝夏将消息散发下去后，又从库房取了一千两黄金给女子学堂的人予以奖励。
她们均十分高兴，那日女子学堂的人，将街道承包了下来，吃的尽兴，玩的快乐。
那日从出生起就未笑过，爹娘打骂，村民讥讽的研曦笑的如山花灿烂。
她用实力证明了，她不傻，她可以考到状元，而被娇惯长大的弟弟能吗？有本事也来考一个。
那日，百姓们纷纷不信，女子学堂的人怎么可能全进三甲？暂且不提女子蠢笨，单就说十年寒窗苦读，比不上一年努力？谁信？
“司马兄，这三甲绝对掺了水分吧。”
“诶呦何止啊！女子学堂的创办人乃当朝三公主，这三甲中的水，快将人淹死咯！”
“哎，世道不公啊，在绝对权势面前，十年寒窗苦读反倒成了笑话，可悲可叹！”
外界的流言蜚语在女子学堂众人心中惊不起一丝波澜，是正正当当的考试，还是掺了水分，她们行得正，坐得端，经得起考验，自然不怕。
可民心乃一国根本，翌日清晨，依旧出事了。
百姓们万人血书，认为三甲名额不公，女子学堂的人，不可能全进三甲，要求朝廷给说法。
一大早上，女子学堂众人皆被喊醒，冷九霄的处理办法是，在街道正中，摆个擂台，女子学堂众人站上面。
不服者皆可上来和他觉得有水分的人斗文。
若斗文获胜，直接代替被挑战的人，进三甲，其诱惑力很大，诸多百姓都蠢蠢欲动。
擂台之上，女子学堂的人们一袭粉色霓裳流光裙，站了一列，冰肌玉骨，眉眼如画，煞是好看。
却让围观的百姓更加不信，女子怎么可能长得漂亮才华又高。
冷九霄正装坐在擂台上，他信任自己的眼光，三甲绝对没水分。
就算他疼爱老三，也不会动摇国之根本，科举不得作弊，否则民心皆失。
“开始吧。”
天子一声令下，想挑战的人纷纷上来，第一个挑战的是书卷气息浓郁，却贼眉鼠眼的男子。
男子故作有礼道：“我要挑战状元研曦。”
百姓们早开始小声议论。
“沈梓上台了，他可是举人，呵，对付个有水分的状元，绰绰有余。”
“沈梓加油，打击掺水科举，维护临沂公平，加油加油加油！”
百姓们极其相信沈梓的能力，纷纷为其加油呐喊。
研曦面色不变，波澜不惊，她的实力她放心。
沈梓声音缓慢清楚：“研姑娘，小生想问，临沂科举允许女子参加，你如何看待？我们各自说一下想法，让临沂百姓一天之内投完票，票数多者胜，如何？”
他这属于策论，实际却在比临沂男女占比，男子肯定给男子投，女子有的出嫁随夫帮男子投，有的想读书参加科举给女子投，但一定少。
而且临沂人人求子，男女占比都不同，这明显刁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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