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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下便不解,陆夫人这是玩笑吗?明知绯月跟秋平会在那院子里私会,还将那院子拆了,那不是更打草惊蛇,到时要去哪里抓个现成?
而且要过几日。
等什么?
那日深夜撞见之后,于泱都格外留意绯月。
她从前是南阳户籍,官府下达了文书,凡是南阳籍的都可自报回乡,她难道不想回去?
此时绯月正做着院坪里的洒扫。青棠不想她身上沾了灰尘,把她赶回寝房里,她就只能远远地观望着。
次日,陆夫人找她,“你猜秋平得了消息后去了何处?”
于泱没回答,她便自问自答,“陆如霰。”
“我倒没有想到啊,着实没有想到。”陆夫人一阵感慨。
丢下这一段话,陆夫人就离开了。
于泱想笑,陆如霰的马甲终于要裹不住了。
可惜还没看到陆如霰的笑话,于泱自己就成了一个笑话。
紫檀长案上堆叠着许多文书,边上原本用来盥洗净手的同款檀木架上,渡金的盆里火燃的正盛。
橘黄的火光映照在褚扶鸾俊美的脸上,挺括的眉弓打下阴影,与高高的鼻梁相衬,愈发突出眉眼深邃。
他耐心的拿起一本又一本文书,投进火盆中,直到它化成一股浓烟与更为明亮的火焰。
李云鹄捂着鼻子推开书房门,被满屋子的浓烟呛的干咳着,“你不要命了?”
一边说着把书房的窗户全打开了,回头一看,褚扶鸾还跟个木桩站在那里未曾移动半分。
“大白天的,你现在烧些什么?”
李云鹄伸手去拿案几上还没来得及烧的文书,被褚扶鸾打开手。
“做什么!”李云鹄手被拍红了一大块。
“抱歉。”褚扶鸾道。随后放的悠远的目光似穿过层叠汹涌平静下来,曜黑的瞳仁垂下,“你信转世一说么?”
“你说什么?”李云鹄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十分诧异,“你怎么也神神叨叨的?跟皇上呆久了?”
皇上一词,让褚扶鸾五官明显一僵。
沉默不言。
李云鹄正色道,“太子那儿,压制不住了。那姑娘跳河了。人都泡肿了。”
跳河?
褚扶鸾眉心拧紧,又倏然松开,“别无他法,收网。”
顾不了那么多。
他的目光落到文书上,落款的名称‘刑部尚书江尚’几个字端正的刺目。
胸腔没由来传来一阵疼痛,褚扶鸾板起脸,殷红的薄唇抿在一起。
李云鹄应下,走了一半,想起什么似的,“她跳江之前曾与一人发生过争执,现场也有人看见此人。”
他故意停顿片刻,等到褚扶鸾视线投过来了,才说着,“此人你再熟悉不过。”
遗憾的,他没在褚扶鸾脸上看到半分波动,只能没意思的交代完,“那人便是,永平侯之女,陆如霁。”
“你未过门的妻子。”
话音一落,果然褚扶鸾脸变的极快,恶色浓沉似水,“李大人谨言。”
褚扶鸾这个人也是奇怪,说陆如霁他没有半分反应,说起妻子,他便像炸毛老虎一般。
明明是个老光棍。活像上辈子妻子辜负他了一般。
于泱还是被走过程似的传上公堂。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此公堂非彼公堂。
那是李云鹄的私堂。
李大人坐在判官位,四周都是他可派遣的锦衣卫。
于泱双手被绑在身后,跪在地上,还是李云鹄手一抬,麻绳才被解开。
“李大人,臣女是犯了什么罪状?!”于泱怀疑这人公报私仇,上次她骂他一句睁眼瞎,到现在还想报复回来。
否则怎么会来了才绑她,把她从侯府请出来还是客客气气的。
于泱本想挣扎。还是忍住。
“手下人不懂规矩,陆小姐莫要见怪。”
“此番是想问询陆小姐,昨日丑时可曾与一女子发生争执。”
于泱答:“是,是她挑衅在先,但我未曾理会。”
李云鹄又问了几个问题,于泱很快就被释放。
青棠在门口等急了,立刻上前查看她是否无恙。
于泱也只当晦气了,用轿,路程行到一半。
到了处僻静的巷子里,脑袋跟随轿舆左右摇晃着。
忽然一阵打斗声响起,于泱掀开帘布往外看,两派黑衣人缠斗在一起。都是从街巷高墙外翻进来,一组人来势汹猛,一组仅有三五个勉强与其招架,势力单薄。
虽说于泱这里尚还风平浪静,那是弱势的那一方死死抵抗挡住他们的功劳。恐怕目的就是于泱。
青棠也察觉到,催促轿夫加快脚程。
于泱在轿子里怎么都坐不安稳,感觉十分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还未离开这巷子,前方又堵住了几个拿着弯刀的刺客。
不多说一句提着刀就往于泱砍去——
轿夫很快被喀嚓解决掉,都来不及发出声音,两眼大睁着死去。
青棠死死护住于泱。
二人手无寸铁,又不懂武,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着刀子就要砍在青棠的身上了,于泱绝望的大喊,“救命啊!唔…唔!”
有名刺客绕到后方,捂住她的口鼻,欲要给她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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