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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井葬 > 第23章 佛家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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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陈眼睛微微眯了眯,隐隐有黑光从他眼底划过,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笑了起来,轻声道:“怪不得这么多年,村民都不起疑。”

    我也跟着笑了笑:“不然我们为什么都喊你老陈?你看起来很老吗?”

    我说完,翻个身继续睡。

    我最近昼夜颠倒得太厉害了,很是疲惫,却怎么都睡不着。

    我只要一闭眼,看到的就是我爸的尸体。

    而我的耳边都是老陈的捣药声。

    这些声音在提醒着我,我刚才看到的,只是我因为愧疚而产生的幻觉而已,都不是真的。

    我爸的尸体已经被偷走了……

    话说,老陈这体质搞得我都有点羡慕啊,居然不需要睡觉。

    不过羡慕归羡慕,我也明白,这背后是有多大的风险。

    我好不容易睡着了,看到的却还是我爸。

    梦境中,他的嘴都没有张开,声音却传到我耳边。

    “不孝女……不孝女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

    我知道,假设真的是我爸给我托梦,他是不会骂我,他只会说:“诶,我都死了这么久?你孝敬的茅台了?怎么还没有运过来?难不成阴间物流也这么慢?”

    我看着梦境中的依然骂不停的“父亲”,抿唇笑了笑。

    如果他能活过来,哪怕天天这样子骂我,我也愿意。

    只可惜,他已经死了。

    作为他的女儿,我甚至无能到连他的尸体都保不住。

    而没有符纸的我,和普通人的区别不大,我只能祈祷谢景渊是真的想帮我,也真的能帮到我。

    “你要是真能帮我找到我爸的尸体,真给您当太监,事事鞍前马后,也无所谓。”

    我是被老陈喊醒来的,在王叔家的时候,他们从来都不会喊我起床,我也很少定闹钟,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

    我倒是没有起床气,就是睡得有点懵了。

    我半眯着眼睛,不想彻底起来。

    老陈突然递过来一包湿纸巾:“擦擦脸吧。”

    “哦,谢谢。”

    “眼屎糊得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哦,滚蛋。”

    我的牙刷漱口杯什么的都在家里面,毕竟我也没有事先料到自己会来老陈这里蹭床,回家洗漱完毕,吃了点烧烤味的压缩饼干,我就又回了老陈这里。

    “我给昨天受伤的伤患配好这几天的药,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昨天受伤的人着实不少,但是基本上都是在家养病,真虚弱到需要老陈寸步不离的照顾的倒是没有。

    “哦,你慢慢忙,我不急。”我实际上挺急的,但是也不能要求老陈别管那些人吧?

    我虽然有点冷血,却不至于如此自私。

    我翻开了我爸的小册子。

    小册子之所以叫小册子,就是因为它容量不大,也就百来页手机大小的纸张。

    最前面几页是我爸对我说的一些家常话,紧接着的十三页是对一些常见邪祟的介绍,再有五十页全是各式各样的中高阶符纸。

    是的,压根就没有初级符纸。

    但凡我这个女儿不如我爸吹的那么天才,我们封家的驱邪师传承就准备断代吧。

    剩下的几十页是一些各门各派的功法——比如,佛教的金钟罩、铁布衫、大慈大悲掌,道教的吐纳和炼丹术。

    吐纳我还有点兴趣,但是炼丹术……就算了吧。

    不是我瞧不起炼丹术,相反,应该是炼丹术瞧不起我。

    炼丹必须要的炼丹炉,诶,不用说,我没有。

    必须要的草药,诶,我基本上都不认识。

    所以,哪怕小册子写了几种丹方,我也只能看看当个乐子。

    连我爸都在末尾写道:“这丹方是我朋友告诉我的,我自己也没试过,要是练出毒药了,可别怪我。”

    “吐纳虽然听起来很神奇,但是想要看到成效,估计得很久。”

    没有符纸的我是很脆弱的,不对,哪怕有了符纸,我本身也是很脆弱的,所以我必须要加强对自身的保护。

    “在金钟罩和铁布衫里面选一个吧……嗯,金钟罩名字好听,就选它了。”

    当然,名字并不是唯一,更重要的是金钟罩使用后,应该会外放一圈金光形成钟的形状,想想就正义凛然。

    我选定后,马上就开始学习起来。

    只是我爸说,我们都没有佛心,如果我想速成,最好去整个舍利子。

    我爸也不想想,舍利子是我能买得起吗?

    不对,应该说,就算买得起,我也不一定能买到真的。

    这东西总不能上淘宝买吧?

    但我也不能跑去寺庙里,问人家得道高僧:“你师傅圆寂的时候,有没有烧出舍利子?有的话,能不能匀我一颗?价格好商量。”

    假设我真的敢这样子做,我绝对会被寺庙拉黑。

    “就随便练练吧。”

    虽然册子上没要求,但是我还是和电视剧里面的和尚一样盘腿坐好。

    没坐一会,我的腿就麻木了,但是我强忍着没动,直到老陈来揪我头发:“你怎么有一根毛是金色的?染发了?”

    “金毛?”我猛地睁开眼睛,“我看看!”

    我也就随口一说,老陈真想配合我,完全可以拿面镜子来,实在不行,打开手机摄像头也行啊,但他硬生生拔了我一根头发下来。

    报复!这绝对是他的报复!

    不就是喊了句后妈吗?多大个事?至于记仇到现在?

    老陈拿着我的头发看了又看:“诶,好像又变回黑色了?难不成是光线问题,我看错了?”

    因为光线问题看错头发颜色是常有的。

    我初中的时候,我的同桌皮肤就特别白,头发丝特别特别细,平常还不觉得,但晨曦的夕阳照耀到他脸上的时候,啧啧啧,满头金发,搭配上雪白的皮肤,我都想搂着他喊小天使。

    是的,他。

    我一直以为我同桌是个女的,直到有一天,他进了男厕所。

    “为什么声音这么软、这么甜的小美人,会是个男孩子?”

    我那时候郁闷了很久,不过郁闷归郁闷,我和他的关系一直也不差。

    高考完,他还打电话给我,问我想考哪所大学,我说考到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他又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呵,这是想抓我早恋,然后告诉我爸?

    “没有。祖国一日不统一,我一日不恋爱!”看我这格局,看我这腔调,逼格拉满好吧?

    我都想给自己鼓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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