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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唐:武则天,我沈南璆不伺候了 > 第26章 沈家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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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不过个医童,竟敢威胁本相,未免自视过高?”不过片刻震惊,王及善马上恢复常态,抚抚八字胡,轻蔑笑道。

    薄夜随手擦去桌上字迹,淡笑道:“薄夜不敢威胁,只是与丞相大人做笔商量而已。”

    “本相为何要与黄口小儿商量?劝还是安守本分,否则,那冤魂归西本相可是顾不到。”王及善不屑地瞥眼薄夜,又回到自己的太师椅上。

    薄夜轻轻摇头,状似随意道:“薄夜条小命而已,可若因拉上丞相府上下……听闻当年沈府可是灭九族,如今陛下若是想要收权,又恰逢墨兰是你早年遗孤,你女儿还试图毒害陛下,不知罪名……”

    “本相之事,无需来担忧,顾好自己便是。”

    “可是若大人无法告知晚生想要知道的事情,事,便与晚生有关。”

    王及善腾起股闷气,八字胡抖抖,硬是没吐出句话来,且不论那账本真假,单单他将遗孤的事抖出来便能让陛下抓到把柄治罪。

    “当年沈府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个朝廷大臣便知道,沈府被屠,是因为谋逆!”

    “谋逆罪,既已定罪,便要有证有据!”薄夜毫不退让,直视王及善逼问道。

    王及善也不在乎出来,笑道:“当然有证据,沈府手下培植门人无数,当年沈家借着沈南?受宠,不断扩招人马,这还不够?”

    薄夜紧紧咬住牙关,侍寝于武则天之后,沈家的确招兵买马,可是,就算这样,用得着灭沈府满门诛九族?分明是有人借此生事!

    “丞相大人也当年沈家门人无数,又如何能轻易被擒?大人莫不是在骗晚生吧。”

    “笑话,本相还不至于如此,门人再多,也是些文人墨客罢,当年武三思主持正义,率手下将领捉拿逆党,稍有权势的沈派官员举家被困,任他沈府卧虎藏龙,也不过任人宰割罢,哈哈……”王及善得边着边斜睨薄夜,故意放大声音,得慷慨激昂。

    薄夜只是轻轻垂眸,嘴角滑过丝轻笑,果然,沈府事与武三思脱不开关系。

    “小兄弟,看也是死里逃生吧,既然躲过劫,又何必再往刀口上撞?趁早离宫安生过吧。”王及善狠狠瞪眼薄夜,若非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带他出宫,又听闻邀月日前进宫,定容不得他走出丞相府。

    “薄夜想与丞相大人商量的事情还未,又怎能走?”薄夜恢复脸的轻松,拿着茶杯浅浅抿口。

    “想如何?”

    “想与大人起,对付武三思。”

    “哈哈,当真可笑!本相为何要与合作?又为何要对付武三思?”王及善突地大笑,好似看小丑般盯着薄夜。

    薄夜面不改色,放下茶杯缓缓道:“如今朝廷局势,陛下的心思,大人该是比晚生更加清楚,更何况李家江山何时才能归还太子手中,好了,今日就说到这,晚生先行告辞!”

    王及善也心系李家江山,此时心里十分纠结。

    薄夜抬起头,轻笑着看蓝白云。

    武则天啊武则天,心机深沉,藏而不露。

    若非此次重生,身在局外,恐怕永远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当年,若是对她哪怕有丝毫的防范,沈府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往事已矣,追悔莫及。

    薄夜闭上眼,顿觉轻松,困扰自己多年的谜题终是解开。

    薄夜呼吸加重,极力保持的镇静又有土崩瓦解的迹象,如有刀片绞心,沈家为何会招兵买马?

    薄夜紧紧闭上双目,不愿去想,不能去想,不敢去想,再多想分,便会万劫不复……

    “公子,可否移步让?”

    温和的声音,轻柔地将薄夜拉出泥潭。

    蓦地睁眼,眼前尽是片雪白,白色的衣,白色的皮肤白色的唇,甚至那头黑发,在阳光反射下都发着白光。

    轻轻飘起,勾勒出子唇角温和的笑意,只有那双眸子,黑得干净彻底,看清薄夜的瞬间一抹惊诧一抹黯然一闪而过。

    薄夜努力维持平静的心湖再次浮起涟漪,圈圈愈来愈大,直直拍打心墙。

    怔怔看着男子的脸,扫到他不得动弹的双腿,久未湿润的双目涌起股热流,几欲喷涌而出。

    “抱歉,打扰。”白衣男子笑意未散,垂下眼睑,双手推动木制轮椅,向着来时的方向拐个弯,缓缓离开。

    轮椅前行,长廊上响起细碎的嘎吱声,重重压在薄夜心头。

    顾不上阳光的刺眼,薄夜睁大双眼直直看着前方,急速离开。

    不记得如何穿过拥挤的人群,不记得如何通过禁军盘查,不记得如何回到太医院,只知道瘫坐在小屋的桌边时,自己耳边仍然响彻如风般滑过的轻声吟唱。

    邀月见到薄夜面色苍白,神色恍惚,步伐急躁地回太医院,连忙跟上,刚在身边坐下,手臂便被拉起来。

    薄夜又闻到梦中那丝熟悉而温暖的药香,毫不犹豫抓住,靠过去,鼻尖触到丝柔软,薄夜双目紧紧贴上去,压抑欲要汹涌而出的眼泪。

    那个干净温和的公子,失去双腿,也是因为沈家吗?

    衙门里的哭喊,雪地里的血色,冰冻入骨的寒冷,早已封尘的记忆洪水破堤般汹涌而至。

    邀月见薄夜将脑袋埋在自己手臂中,浑身颤栗,心中疼惜,不由伸手扶住薄夜的肩,欲要将揽入怀中。

    陆长生进门时,便刚好看到幕,把白胡差竖起来,大声喊道:“薄夜!”

    薄夜如从梦中惊醒,倏地抬起头,满目通红,茫然看着陆长生,不知他意欲如何。

    陆长生瞪着邀月,本来师徒之间,两人关系较好也比较正常。

    可想着前阵子太医院内风言风语薄夜有恋妇之癖,今日再看到两人副模样,心里像是堵团棉花。

    怎么看都不觉得薄夜哪里不正常,那不正常的就是个邀月,师父是歪的徒弟如何能正?薄夜定是受她影响!

    “大人何事?”薄夜反应过来,见邀月垂眸不语,便开口问道。

    “跟去看看陛下。”陆长生剜邀月眼,对薄夜不满道,真想教训她不分好坏,哪能什么都学师父?有机会得教育番才是!

    “是。”

    薄夜颔首跟在陆长生身后,瞥见邀月也直跟着,正欲开口,便听到陆长生斥道:“跟着作甚?”

    邀月并未回答,从袖间拿出包东西,拉住薄夜的手,塞在手心,别有意味地看眼便转身走。

    薄夜瞬时明白纸包里的东西是什么,紫珩花瓣,风干的紫珩花瓣。

    邀月不清楚到底要将武则天如何。

    可是给个,让有两个选择。

    救,

    或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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