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乐阅读 > 大唐:武则天,我沈南璆不伺候了 > 第41章 平息风波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阅读] https://www.led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陛下英明!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望陛下为微臣讨个公道!”

    太初殿内,苏芒跪伏在地上,全身颤抖着不停哭着求陛下调查,久久未得到答复。

    又重重磕头道:“陛下,犬子死得冤枉,断不可草草了事,否则微臣他日……他日死不瞑目啊……”

    武则天眼皮都未抬,好似苏芒哭喊磕头都是空气般的存在,埋头不知在翻阅何物。

    苏家几代单传,到苏芒头上,家中三子,只指望苏木来继灯火。

    平日对他宠溺有加,恨不得捧到天上去,又仗着当年对武则天立功,自觉有陛下撑腰,苏木必定此生富贵无忧。

    哪知道进宫吃一次晚宴便丢了整条性命,连个尸身都是惨不忍睹。

    他与武三思无太大交情,更不用说苏木,可他身上偏偏搜出用金丝线绣有“武”字的手帕,金黄色,不是普通人家可以随便用上的。

    更何况那金丝线是今年陛下御赐武三思的,只有梁王府可以寻得。

    武三思好色,满朝皆知,说不定那夜借酒对宫女意图不轨,被苏木撞见,未防止事情败露便将他那可怜的儿子推入池中。

    宫中流言皆是如此,苏芒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可陛下对此事很是淡漠,任由朝廷奏折一本接一本。

    想到这里,苏芒心中悲痛转为悲愤,再磕头大声道:“陛下,当年陛下允诺微臣,保微臣全家无忧,富贵荣华,可是如今……”

    “苏御医对当年的事情,记忆犹新啊……”武则天在此时突然抬头,轻笑着打断苏芒的话,笑意并未入眼,眼中那团浓黑看不出情绪,深不可测。

    苏芒心中颤抖,壮着胆子道:“陛下,微臣只求陛下为吾儿主持公道,吾儿不可死得不明不白啊!”

    “若死得不明不白,世上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多了去。”武则天又是一声轻笑,看着苏芒道:“苏御医应该比朕更清楚才是。”

    苏芒语噎,陛下这话是何意?

    “当年之事,苏御医若是无法忘怀,朕不介意用另种方式让你记不起来,反正你家苏木一个人可是很孤单。”

    武则天这句话,前面还轻声细语,最后一句,音调突地转冷,让苏木的身子跟着打个寒颤。

    他所了解的陛下,一向温和谦逊,没有帝王霸气,极好说话,刚刚那副阴冷语气,着实让他心下渗渗。

    陛下毕竟是陛下,若要他死,不费吹灰之力,刚刚的悲愤瞬间化作恐惧,忙磕头道:“微臣失言,微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朕以为,苏御医是明理之人,什么该忘,什么该记得,什么该追究,什么该放手,应该是清楚得很。”武则天又恢复和声和气的模样,笑道:“苏御医,朕的以为,可是对的?”

    “是是,微臣一时糊涂!容微臣回府,立刻掩尸下葬!”苏芒虽未有大学问,武则天话中威胁十足的意思还是能听出几分。

    这位女帝怒起来,狠起来,他是亲眼见过的,不敢多语,磕头请旨退下。

    武则天正欲开口准退,突地想起什么,抬头道:“苏御医痛失爱子,你身上的病,怕是一时半会无法痊愈,休息些时日再回来吧。”

    “微臣叩谢皇恩!”苏芒又行了个大礼,由苏木掀起朝中风浪,自然无法追究。

    他巴不得躲在家里避灾远祸,听闻武则天让他“退下”,连忙快步退下。

    武则天抬头,正好看到太初殿三鼎香炉青烟寥寥,苏木之死,看似意外,实则……是有人想借他挑起武苏两家的争端吧?

    虽她也想趁着两家相斗除去苏家,可为他人作嫁衣裳,不是她所喜之事,想让朝廷乱?她便越是要它安安稳稳!

    苏木之事,因为苏芒突然主动站出,一改先前言辞,道出他身上那条手帕,乃自己向武三思所讨,恰好送给苏木,因此在他身上不足为怪,并自责管教无方,许是苏木醉酒,自己掉在池中。

    苏芒息事宁人的态度,使得朝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平息。

    争斗双方没托词,一时偃旗息鼓,由此事引起的动荡好似就此去,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却是愈演愈烈。

    梁王府内仍是一片阴霾,死气沉沉,下人见到武三思的脸色,更是大气不敢多出一声。

    武三思只觉得最近诸事不顺,养的几个颇合心意的娈童被逼送出去,还莫名其妙被扣个杀人的罪状。

    虽然最后是误会,可苏芒那手帕是自己送的,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显然是有人杀害苏木在先,意图嫁祸在后。

    最重要的,有人参他本虐养娈童,闹得世人皆知他好色。

    紧接着那苏木便揣着自己府上的帕子死在池里,是个人都会觉得他不轨未遂。

    杀人灭口,这个巧合,未免过于巧合!

    能让官员递折子,还能在宫中避开眼目来杀人,这事也只有受宠的人能做到。

    “去找那个,那个叫薄什么的,薄夜!”武三思越想越不对,“嘭”地放下茶杯。

    怒道:“之前邺国公被打入冷宫,他就在场,上官大人关禁宫他也在场,难道是他?”

    “梁王冷静。”狄仁杰坐在轮椅上,临窗看院中树叶凋零,淡淡道:“梁王未曾想过,那手帕怎么会从我这里丢了?”

    “这事……”武三思大手一挥,忿忿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定是有人要有大动作,才设计一连串的阴谋,想要拉我下马!”

    “哎,梁王怕是算漏人呢。”狄仁杰轻叹口气,仍是瞬不瞬看着窗外,道:“渔翁得利的当属太子……”

    “事是太子李显干的?”武三思牛眼大瞪,不太相信。

    “可不是没有可能。”狄仁杰转过轮椅,对着武三思缓缓道:“梁王自己好好琢磨,我回我宰相府了。”

    薄夜刚从正平坊诊脉回太医院,便步履匆匆往邀月房中走去。

    几日邀月不去找他,朝中又突然安静,让他有些忐忑。

    本以为苏木之死,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哪知道闹几日便戛然而止。

    以苏芒的为人,怎会就此了事?

    邀月正欲出门,开门刚好见薄夜犹豫着敲门,轻轻一笑,握住薄夜稍稍举起的手,“进来吧。”

    薄夜只觉得身子被轻轻一扯,人便到屋中,来不及多想,直接问道:“几日朝中可是发生什么事?”

    “没有。”邀月摇头,拧眉道:“可有用膳?”

    薄夜摇头,继续道:“那为何苏木之事不了了之?”

    邀月垂眸,半晌才答道:“你将这个人的份量,看得过重,如今结果不在意料之中,也属正常。”

    “只是不明白苏芒怎会突然改口,不肯追究,而且武则天,居然就此平息?”薄夜参不透。

    “莫要着急,急功近利最为忌讳。”邀月轻笑,眸光溢彩,抚抚薄夜的脑袋,道:“此计不成,再寻机会便是,不会等太久的。”

    薄夜垂下眼睑,突然发现手上温热,刚刚欲要敲门的右手还被邀月轻轻握住。

    湿腻的触感,尝试着抽开来,刚刚动,便被邀月更紧的握住。

    “狄仁杰,知道的你的身份?”邀月突然开口问道。

    薄夜还在寻思被她握住的手,她突然的问话使得心更是一惊,手一挣,便从邀月掌心抽开来,忙头道:“知道。”

    动作表情,看在邀月眼里,却是心虚紧张的模样,眸色一暗,道:“只是想知道狄仁杰的用意而已。”

    想到狄仁杰,薄夜脸上的愁绪如何都掩不住,只淡淡道:“狄宰相我一向都敬佩他的为人。”

    “明白。”邀月轻叹口气,缓缓道:“日后替武则天诊脉的,都是?”

    薄夜颔首,原本是与苏芒一人诊一日,可苏芒告病在家,昨日高公公来传旨,日后替武则天诊脉的,便只有他一人。

    “薄夜!!!”

    邀月还想什么,被陆长生的一声大喊打住。

    薄夜倏地站起身,开门,陆长生红着脸,恼怒道:“在这里作甚?走走走,给我看医书去!”

    着便拉着薄夜连走带跑出门,回到他书房中,嘴里还在训诫:“没事往那边跑个什么!”

    薄夜低着头轻笑,装模作样拿出本书翻看,突然抬头。

    正经道:“陆院史,冬至那日宫中晚宴,大人是用哪种药材?薄夜找了许多医书都未发现哪种药有此用。”

    “怎么这么笨!就是那个……”陆长生拿着毛笔正在写字,未做多想,差点脱口而出。

    突地反应过来,右手僵在空中,张开的嘴巴都忘了合上,马上改口怒道:“谁用药?那日醉了,哪里记得那么多事情!”

    薄夜笑了笑,便看到陆长生憋红脸匆匆走去。

    几日时间匆匆而过,薄夜尝试接近太平公主身边的小溪,想要套出那日冷宫的消息来,却一无所获。

    张昌宗这几日倒比往日安静许多,不再为难于他。

    武则天近日好似异常繁忙,每日诊脉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匆匆离开。

    邀月从入宫,宫中大小事情不断,必须消停一阵,借此机会好好休息,静待时机。

    薄夜觉得不无道理,平静心绪,每日看着日升月落,竟是入宫以来最为安宁的一段时间。

    正当感叹何为时机,时机在何方时。

    宫外传来急报,南方突发疫情,染病者虚弱无力,咳嗽不止,精神萎靡,愈渐消瘦。

    疫病以摧枯拉朽之势由南至北迅速蔓延开来,甚至一些邻国也开始突发疫情……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