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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又离看向秋霜英，摇了摇头。
“如果是苏芯蕊，借此方式压制于她，倒还可以，可这与若若无关。师父，我不能那样对若若，我想要她回来，可也不想让她因此没了自由。”
灵族就算太好，也不可能有人会心甘情愿当灵族的奴隶，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苏心若……
秋霜英抿唇，道：“离儿，可你要清楚，灵族现世，想要重振灵族，必须要有所牺牲。只是让苏心若成为灵族的奴隶，做灵族祭坛的药引而已，我不会要她的命。”
“什么药引？”姜又离不解。
秋霜英眼神微闪，道：“重启祭坛，需要活人的鲜血。只有灵族的奴隶才会心甘情愿贡献自己的鲜血，这样的话，祭坛噬了血，重召散落在大陆的灵族后人，并唤醒他们体内残存的灵族血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与玄族对抗。”
姜又离一直注视着秋霜英，听秋霜英说这番话，却好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她从秋霜英的语气里听出了冷漠，以及对那些生灵的淡漠。
她往后退了一步，她不可置信的说道：“师父，你的意思是……当灵族的奴隶，还得心甘情愿为灵族流血吗？贡献自己的鲜血，那她还能活吗？”
“当然能活，除了体质会因此差一点，并不会有太大影响。”秋霜英语气里满是冷漠，“离儿，我们灵族等了这么久，不能再错过了。前些年离开你之后，我就回了这里，守着这里，为的就是等你回来，你再不回来，我也要去找你了。”
“你什么意思？你们灵族关我什么事？”姜又离蹙眉。
秋霜英看着姜又离，语气突然变得软和起来：“离儿，你还不懂吗？你就是我们灵族的灵女啊……”
姜又离往后退了一步。
纵然她已经猜到这个答案了，仍然是觉得很稀奇。
她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师父，你别骗我，你们封印了千年，等你们的灵女……我却是从小一点点长大的，我怎么可能会跟你们一样被封印？”
“你的确与我们一样，被封印了千年。我们先你而解封，去和凡人相处，借此为你寻找合适的身体，从而注入你的魂魄，让你从婴儿慢慢长大。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魂魄能那么轻易的被抽离了吧？你之所以这么虚弱，也是因为魂身不符，纵然你现在的相貌已经与过去无异，魂灵也已经融合的差不多了，可却仍然未到最佳境界。而这一点遗憾，就需要重启祭坛来弥补，你懂吗？”秋霜英一点点的解释。
“我不懂。”姜又离摇了摇头，她道，“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你要重启祭坛，用的方法是害人的方法。同样的，你所谓唤醒灵族血脉，那也是会造成天下大乱的。玄族如今有诅咒在身，他们见不了光，可一旦你唤醒灵族，最后会如何，需要我说吗？师父，你真的当我不懂吗？”
秋霜英她要的真的是重振灵族吗？恐怕不是，她要的是天下大乱，和玄族对抗那不过是借口而已。
就连秋霜英刚刚说的那番话，她都觉得不能完全信。
秋霜英听着姜又离的话，倒是没想到姜又离会想得这么透彻。她看着姜又离，眼睛里露出了异样的光，那样的光一闪而过。
她道：“离儿，你若不听话，怕是救不了你的若若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救她吗？这样，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也不让苏心若当灵族的奴隶了，你看如何？这要抓奴隶，也不必抓熟人不是？”
“你真的……是我师父吗？”姜又离蹙眉，她有些不敢认。
记忆里，她的师父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不仅如此，她还会教导她要做怎样的人，可现在的师父……变得让她不敢认了。
秋霜英语调柔和了几分：“离儿，师父都是为了咱们灵族，你知道的。只有灵族现世，才能够遏制玄族，才能让玄族的阴谋被彻底粉碎。玄族一直在找你，他们想要炼化你，你知不知道？离儿，你是我们灵族唯一的希望了，我们不能让玄族的阴谋得逞，你明白吗？”
姜又离摇了摇头，道：“我不想明白。师父，我也不需要明白这些，灵族是你的信仰，但不是我的。既然你不能帮我唤醒若若，那我带她走，总有办法能唤醒她的。”
姜又离伸手去扶苏芯蕊，可秋霜英手一挥，却是将姜又离隔开了，而苏芯蕊急剧的往后退去，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你做什么！”姜又离急了，却也追不上。
秋霜英挡在姜又离的跟前，柔声道：“离儿，你的轻功是我教的，跟我争，你赢不了的。”
“你到底想要如何？”姜又离拿出先前包好的梳子，丢到了秋霜英的怀里，“你是故意引我来这里的吧？你故意让姓姜的看到你，为的就是让我来此？”
秋霜英接过那把梳子，看了一眼，点点头道：“离儿，你早该来了。苏心若之所以会替代你成为将军府流落在外的千金，是我告诉她的。我让她带你来此，可她食言了。之前我不知她为何食言，她没理由不带你过来，现在我知道了。原来，这个小丫头被别人夺魄了，可真是有意思……”
姜又离：“……”
她想起苏芯蕊说的那番话了。
苏芯蕊说，在那本书里，若若去往帝都之前，和她一起来过暗香汀，可从暗香汀出去之后，若若失去了这一段的记忆……
所以，那本书里的也不是假的，只是这时空纵横交错，一生隔了一生，到如今，她都分不清到底哪些才是真实发生的事……
“师父，我不明白。”姜又离看着秋霜英，低声说道，“你让灵族血脉被唤醒，真的有用吗？你的目的真的是这样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离儿，师父需要你的帮助，只有你才能让灵族血脉被唤醒，你明白吗？”秋霜英朝着姜又离伸手，道，“离儿，你过来，师父带你去看看灵族别的盛境，好不好？”
姜又离看着她伸过的手，没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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