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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还怎么问？
要问就现在问，好歹还能死个明白。
我看了一眼他谪仙般冷俊的脸，小声地问:“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你……喜欢我？”
他愕然，看着我的神色有些深沉，似乎沉思了几秒:“娶你跟喜不喜欢你有关系吗？”
所以他根本不喜欢我、只是要娶我。
明明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惆怅，这抹惆怅因为什么我也讲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我牵扯不清的男人。
我目光触及到了墙上的照片，想起了那个小女孩，直接就问:“你结过婚？”
他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以后突然松开了我，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眸突然无比深沉，薄唇动了动，冷声道:“有些问题不是你应该问的。去见林舟吧、让他带你回去，他不会伤害你，但你也尽量防备着他。”
“……”
这是怎么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突然就阴晴不定的？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猜测他生气是因为我的话激怒了他。
所以那个小女孩很可能就是他女儿，她管我叫妈妈的意思是……继母？
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有些懵圈。
但可以确定的是、抛开人和妖这个问题、我绝不会给二婚男人当老婆，然后给他的孩子当继母。
他不愿多说，我也不再问，各怀心事。
临走之时我想起问，“孙姨呢？我要见她。”
昨天就想问了，因为他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
“你现在还不能见她。”他冷冷地说道。
我蹙眉:“为什么不能？”
他眯着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看向我，声音冷厉:“我说不能就是不能，没有为什么。你想见她要学会讨好我，不要每天用这么生硬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太强势也不行。”
讨好？
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让我见孙姨，我怎么知道她好不好？”我有些窝火道。
他坐在沙发上，周身淡漠，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你这么关心她就该学会为她付出一些什么，比如说学会讨好我，如果你不会，那就好好学，不如……你先叫一句老公？”
叫老公？
做梦吧他？
想起他刚刚给我的答案和我的各种猜测，我心里瞬间有些不痛快起来。
我没吭声，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叮嘱，他给我的那块玉佩不要丢了，遇到危险的时候只需要拿着玉佩默念他的名字，他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我按照林舟给我的地址去了一个奶茶店。
他正百无聊赖地在奶茶店门口等我，一见到我就十分欢喜地朝我挥手，热情洋溢，“小鹿鹿、我在这！”
什么鬼？
什么小鹿鹿？
我瞬间黑脸，目光冷厉地看着他道，“闭嘴、不许随便给我起外号。”
他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有些无趣地撇撇嘴，“这哪儿是什么外号？这是简称、也叫昵称，说明我们俩熟。”
“我和你不熟。”
“认识十几年了还不熟？都滚瓜烂熟了，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没有人反对。”
我给了他一记冷眼，很难跟他和谐对话。
他比小时候更加??铝耍?哺?硬徽??恕
收到我的冷眼他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和我一起走进了奶茶店。
我点了一杯苦茶。
他看了看自己的珍珠奶茶，又看了看我手里的苦茶，不可置信地咽了咽口水，“你点的这什么玩意？吃了会不会长出两个苦胆？”
我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将目光看向他，正色道:“找我什么事？”
“叙叙旧嘛、好歹当年我们也是一起被拐卖的，也是历经过生死与共的，后来我回你们村找过你，没找到。”
“你说鹿阳拿走了那两个稻尸是真的？”我直接问，对叙旧没有太多的感觉，严肃地将他拉回正题。
“对啊，鹿阳、他拿走了两个稻尸。”他配合地回答。
“他还说了什么？”
林舟想了想:“他说他想解脱！”
解脱？
这个词让我有些困惑。
难道他过得不好吗？为什么会用到解脱这个词呢？
说起来鹿阳不坏，至少小时候的他的确不坏，他甚至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虚情假意的鹿城之外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至于他是不是虚情假意我也无从区分，那时候年纪尚小，伤我的都是至亲之人，我早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
“鹿阳这个人吧、我觉得还可以。”林舟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下。
“怎么说？”
“当年你被追杀、我带着你逃亡，后来我们都被拐卖了，我和你被分开了，是他救了我。当然了、他并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救你，随便救了我，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林舟道。
“找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他把稻尸拿走了，他说要毁掉它，然后这样你们之间的渡寿关系就可以终止了。”
毁掉？如果他毁掉了那个东西，那么我就不会陷入绝境了。
很明显、他没有！
是他在说谎还是遇到了他不可操控的外在因素？
“你说你去找过我，你去找我的时候见到他了吗？他过得怎么样？”
“我后来没有见过他，我只知道他最后和我说的话就是让你一定要回去找他，因为他有恩于我，所以我一定要替他把话传达给你。”
我淡漠地凝视着林舟，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甚至没有分辨的能力。
如果鹿阳曾经对我的好都是真心的，那么我不能弃他于不顾，可如果是虚情假意呢？
认真想想，我们是双生、我遭遇的都是非人的苦难，那他呢？
我后来从一本借阴还阳的书上看过、借命者死后是要下地狱的，活着的时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但什么代价没有记载。
难道所谓的代价就是他想解脱的原因？
鹿城真的爱鹿阳吗？
不、他只是想要个儿子，而这个儿子不是鹿阳也可能是别人。
“我已经收到你的转达了，我现在就回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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