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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找了个小丫鬟，说我要去见容妃。”
“可是她死活不让我去。”
说到这里韩方有些愤懑：“她还找来两个婆子陪着我，让我在偏厅等着。”
“当时急得我心如火烧！”
姜婉和萧承逸对视一眼。
什么两个婆子“陪着”，恐怕是为了看住韩方吧！
“我当时在偏厅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我就一直在偏厅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
说着，韩方脸上露出一抹不解之色。
“这时候，忽然来了一群人。”
“什么人？”
萧承逸问道。
韩方又喝了口小酒，说道：“是柳相家来的人！”
“什么？”
萧承逸和姜婉微微有些吃惊。
“柳相家的人赶在容妃出事的时候来了？”
“柳相这么快就知道容妃出事了？”
姜婉有些不解。
“不，”韩方摇了摇头：“柳相家的人是来给容妃送东西的。”
“送东西？”韩景有些迷茫：“送什么东西？”
“那些人要把东西放在了我所在的偏厅隔壁的一个房间里。”
“他们往走廊上走，我还问了一句小丫鬟送的什么东西。”
“那小丫鬟回我说是一些滋补药材，还有给容妃的一些吃食等等。”
“说来也奇怪，”韩方挠挠后脑勺道：“容妃确实快要生产了，但是她还没生呢！”
“太后和皇上也还没赐下东西给她呢，柳家这么着急做什么！”
姜婉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抓住。
只听韩方又道：“他们当时送东西也很奇怪，竟然不是拿锦盒、箱子装的，而是竹编的大篮子。”
“篮子上还盖着布，把东西盖的严严实实的。”
“一串儿小丫鬟捧着十好几个大篮子。”
萧承逸只觉得心怦怦直跳，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萧承逸声音有些沙哑：“外祖父，篮子里的东西您可都确认过？”
“不曾。”
韩方摇摇头：“我当时听小丫鬟说有滋补药材，就急了。”
“怎么能给产妇乱吃什么药材呢！”
“我当时就要掀开篮子看看是什么药材，产妇能不能用。”
“结果那小丫鬟死命地抱住篮子，死活不让我看。”
说到这里韩方有些郁闷：“那两个魁梧的婆子也上来了，把我又架回屋里了。”
…………
“篮子里，说不定有什么不能让您看到的。”
姜婉若有所思道。
韩景皱紧了双眉：“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让祖父看到的呢？”
韩方也一脸郁闷：“是啊，我被钳制在偏厅不能动弹。”
“过了一阵子，我就听说容妃把孩子有惊无险地生下来了。”
“算是早产了。”
然后就是皇上大怒。
等把他叫到跟前时，他质问容妃为何不让丫鬟带他进去看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当时容妃一脸苍白惨笑。
说自己给她的安胎药有问题，她如何敢再让他进来看。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皇上才勃然大怒把韩家流放了。
…………
萧承逸脑海中隐隐像是有条线一样。
容妃、柳相、不合时宜的早产、不能被打开的篮子……
加上若水当时给他的消息。
柳相年轻时在外面有个外室，柳家没有人知道。
若水还帮他打探出来，柳相的外室当年生的是个儿子。
但是那女子把孩子生下来就上吊身亡了。
那孩子……
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
有一个答案在萧承逸心中隐隐欲出……
难道说……萧承逸内心有个疯狂想法。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难道萧承平……并不是父皇的儿子？
难道他是柳相外室生的那个孩子？！
…………
萧承逸的这个推断实在太过大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说。
还是等他回京后再探查一下事实真相再说吧。
若他的想法是真的……
萧承逸眼神一暗。
这狸猫换太子的手段……
柳相罪该万死！
…………
韩家众人还有姜婉都有些找不到头绪。
大家都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有弄不明白。
萧承逸看向韩方，抱了抱拳沉声道：“外祖父。”
“晚辈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想法太过出人意料。”
“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不便和您说。”
“等晚辈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的！”
韩方点点头，心里觉得很熨帖。
“无妨，你尽快去查吧。”
“查的清就查，查不清就这样也挺好。”
韩方自斟自酌，又喝了一口酒：“老子一家在梁州过的也挺逍遥自在。”
“京中整日乌烟瘴气的，不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韩方又想起来一件事，转头问姜婉道：“婉儿，你祖父……可还好？”
姜婉摇摇头：“祖父还是老样子。”
“像小孩子一样。”
韩方长叹一口气：“说来都是我害了你祖父……”
韩方拿起酒杯，一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
再低头时，他眼中似有泪花：“我对不起你们姜家。”
“外祖父，这从何说起？”
姜婉有些不理解：“我听我祖母说，祖父是堕马的时候摔到了脑子……”
韩方苦笑道：“当时皇上勃然大怒，其实是想要了我的命的。”
“不知道怎得，你祖父知道了消息，连忙打马飞奔过来苦苦替我求情。”
“皇上才改口判了我流放西北。”
韩方眼中有悔恨之意：“从出事我就一直没有见到你祖父。”
“等到我们一家要离京的那日，你祖父心急要来送我们。”
“从西山大营骑快马回来送我。”
“结果太心急了，路上不小心堕马，才摔到了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起来这事都怪我……”
韩方自责道。
姜婉摇摇头，握住韩方的双手，温声道：“外祖父，您不必这样。”
“我们在漠原遇到了一个杀手。”
“什么？杀手！”
韩舅母捂嘴一声惊呼。
“对，”萧承逸沉声道：“那杀手说了，他们有一种有毒的药物。”
“吃了之后能让人心智变成孩童。”
姜婉接上萧承逸的话：“他们的杀手楼在梁州就有分部。”
“我们正打算去会会这些人。”
姜婉冷笑一声：“若是祖父变成这样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事儿就不是失手堕马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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