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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物，似乎可以感受到语言里潜藏着的真意。无论用什么暗号，什么表达，只要你说了。它就知道话语里面的真正意思，也无论你在哪里。”
李天然对这个答案并不完全赞同，他追问，“那后来呢？为什么我们第四纪可以存在两千多年，难道再也没有人提及它了吗？”
灵1声音越说越弱，“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它死了、沉寂了，也或者是第三纪之后所有关于它的事情都被毁灭了，亦或者还未任何人被发现。”
“我不知道。”灵1声音提高，
“我不想再说了...”
灵1越说越急促，有种无力感藏在她清冷的声音里，很不情愿再提起。
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在黑暗中响起。
“这个圣女说的没错哦。”小女孩的声音钻入众人的耳朵里。
“她...在哪儿？”灵3打了个机灵，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她不自觉地靠近了李天然。
黑暗里的声音没有回答灵3，继续再说着，“告诉你们个小秘密，我所得到的秘密，就是关于这个黑乎乎的事物的。”
“很好奇吗？”
小女孩的声音里充满了揶揄，仿佛带着捉弄成功之后的快感。
李天然脑海快速转着。
如果灵1所说的是对的，那么这个小女孩所提到的这个黑乎乎的事物，也一定没有指向那个真正诡秘的存在。
因为小女孩知道了这个诡秘的存在，那么它口中的‘黑乎乎的事物’，就一定会被这个诡秘的存在听到。
所以，这个小女孩也不知道这个诡秘的存在，究竟是什么。
只知道它的神秘和强大...
“我们快走。”灵1催促着李天然，已经动起了脚步，“在暴食圣者的体内，大多数同位列的超凡者都难逃一死。”
李天然一听，赶紧跟着灵1走了起来。
灵1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所看到的未来已经很模糊很模糊...一直都有极其强大的存在在干涉我，我...或许会死，或许可以活，我已经看不到了。”
李天然可以感受到灵1声音里微微裹挟的绝望。
“我不知道命运指引我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灵1转过头。
蓝色的眼眸里李天然看到了哀求。
李天然其实也一脸蒙圈。
灵1对他说话非常莫名其妙，他什么也不知道。
“但无论是我看到的何种未来，你好像都...不会死？”灵1最后的尾音变得为不可闻，然后就转过头去。
灵3已经完全无法理解了。
她只是个刚刚转正没多久的记录员，仅仅出过四次任务。
她本以为是个普通的任务，或者稍微难一点。
但是如果队长是这个功绩卓著的灵1，还有那个经验丰富的灵2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这个楼梯间，从某个节点开始。
她越来越发现，很多知识已经超出了她的所学。
很多变化超出了她的预计。
很多人的身份超出了她的理解。
她只是个七阶或者八阶超凡者收容队伍的记录员而已。
她在收容记录上记录着，边走边写。
听到什么就写什么。
已经无法用大脑去将这些信息连贯，她的字迹潦草。
她知道，只要记录就可以，一直记录就可以。
“没有用的。”黑暗里再次响起了小女孩的声音，但是她下面的话，完全是对李天然说的。
“你很强，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家伙。”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吞噬完了我的前身。现在的我，是真正的圣者。在我的死柩里，就算你是秩序使也麻烦得很。”
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回荡着她恐怖的笑声。
“秩序使？”李天然问道。
他们现在跟着灵1在走，但是看灵1那慌张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乱走。
“位列四的超凡者。”灵3终于发现有一个自己能回答的问题。
灵1的声音已经带着颤抖，“没想到她居然成为了圣者，我在未来里没有看到这一点。”
位列四的超凡者叫秩序使...
还有灵1口口声声所谓的未来，难道希望位列...
‘希望，代表着可能性。’
他再次回响起卡罗尔在绝境告诉他的话。
难道灵1可以看到未来的可能性？
还有那巨大的爪子，外面那道奇怪的门，都是她用着诡异的能力打开的？
李天然虽然被众人的情绪带动了些，也变得有些紧张。
但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危险。
这个午渊6依旧是他的囊中之物。
即使情况再怎么糟糕，大不了他变身成克苏鲁的神话形态离场。
最多抹除所有人罢了。
李天然快步跟着灵1，对着周围的黑暗大声说道，“刚才我已经把你轻易地抹掉了，为什么你现在还有勇气这么和我说话？”
话刚一说完，他就眉头一皱，视线微微朝下。
他反问自己。
对了，为什么她还这么有勇气？
刚才自己一个手指头，就击溃了封印物5096，羞涩的人。
哪怕是这坚硬地如同钻石般的墙壁，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纸糊的。
黑暗里传来的女孩的笑声，像是午夜深山野岭里的乌鸦声。
“嘻嘻，愤怒位列的家伙都是些笨蛋，只有蛮力的家伙。我在圣徒的时候，就已经有两个愤怒位列的圣者，死在了我的死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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